96、霸王(47)(1 / 2)
“她只是一个下人,大人不要难为她了。”鹭枫走到?武士的旁边,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她在门外偷听这笔账该怎么办?”武士不依不饶,手不老实地往下摸。足利义?生连忙低下头,企图把喉结往后缩一些,庆幸的是武士的手沿着后颈摩挲而去,直至锁骨,没有触碰到?他的喉结,“我?得好好地惩罚她。”
在说道“惩罚”时,武士加重?了语气,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
其他的游女都?凑近了过来,细声细语地笑着,为足利义?生解围,但武士不依不饶,纠缠着足利义?生。
“那大人想要怎么办?”鹭枫的笑容美丽,但足利义?生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冷意,就好像那晚她在诉说她情?郎的故事一般。
“我?今天要她来服侍我?。”
“遣婆不是游女,她们?并不卖身?,游廊也无法强迫她们?这样做。”
“有这样的规矩吗?”武士不以为意,“游廊中的女人,还有买不到?的吗?这天下马上就是北条的天下了,我?们?是北条的武士,你们?以后想过得好一些还得求着我?们?呢。”
说完其他的武士也哈哈大笑起来,他们?身?边的游女神情?不自然起来,但也僵硬地陪笑。
自从北条氏的军队进入京都?后,北条的武士就经常光临游廊,他们?往往趾高气扬,动作粗鲁,与人起争执,不遵守游廊的规矩,都?是常有的事情?。
足利义?生没法说话,也无法动作,只能呆在那儿看着鹭枫给他解围。他后悔起自己的鲁莽起来,出了事情?自己却又什么都?做不了,这些翻涌的情?绪乱七八糟地堆在心间,又被揉成一团抛在了脑后,他现在心中只想着赶紧摆脱现在的窘境。
“她之前?就交往得不干净,得了病,大人如此强求我?也只好说出来了,希望不要坏了大人的兴致。”鹭枫的声音婉转动听。
“...”听到?这话,声音洪亮的武士终于沉默了下来。
足利义?生不禁为鹭枫的机敏叫好,直到?武士说了一句:“我?不太?相信,给我?看看。”
“......”这回沉默的轮到?了鹭枫,“你要看哪里?”
足利义?生看到?武士的目光锁向了自己,顿时如芒在背,那种侵略与饱含欲望的视线落到?身?上的感觉,让他十?分嫌恶。
“这样不太?好吧...”有游女细声细气地说道,“大人何必对一个遣婆如此执着,难道我?们?还不能满足大人们?吗?”
“我?今天就要她了,让我?检查一下吧。”武士将一袋钱甩在了榻榻米上,强硬地拉住了足利义?生的手腕。
足利义?生惊慌失措地回头,他很想回手反击这个武士,但他不能暴露身?份,同时就算打了他十?有八九也打不过对方。
“至少等到?晚上吧。”鹭枫站了起来,“等到?她洗完澡,换上漂亮的衣服,插上透亮的发钗,再将她的夜晚给予您。”
“不用那么麻烦。”武士挑了挑眉,推开相邻一间房的移门,把足利义?生甩了进去。
那是一间幽暗的空房间,足利义?生倒在地上,看向武士与游女们?所?站的另一个光亮的房间,心中涌起了恐惧。他有种预感,如果武士就这么把移门拉上,他可能就无法再改变什么了。
一直都?是发号施令的他,此刻应该自己做些什么,把自己从困境中拯救出来。
但是,应该做些什么?
足利义?生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逆光看向武士背后的鹭枫,她正与他对视着,她收回了笑容,那眼神复杂而薄凉,但足利义?生并没有从中看出怨恨或者责怪的情?绪。
“不如今夜就留在我?这儿吧,让别人听见了我?被一个遣婆抢走客人,也太?可笑了。”
听闻此言,武士居然收回了投在足立义?生身?上的视线。
虽然鹭枫此刻与他们?闲聊着,体贴地为他们?斟酒调笑,但他们?没有买下她的夜晚。因为太?夫的一夜实在是太?贵了,即使是他们?,也没有阔绰到?这个地步。
眼前?让他很中意的“女子”又跑不了,而太?夫却不是他想要就能叫到?的。能买下太?夫的夜晚的人,是比他地位还要高的武士或者是非同凡响的有钱人。
他心中盘算着,在鹭枫美艳的脸上流连,最终搂住了鹭枫的腰肢,露出了笑容,“我?可等不急晚上。”
鹭枫的笑容僵了一下,足立义?生注意到?武士的手掐住了鹭枫的腰,衣服在他指缝间挤出了一道道褶皱。
“你下去吧。”鹭枫对他说了一句。
游女连忙替足立义?生拉上了拉门,带着他走回了外面的长廊上,“你快回去吧,不要再出来了。”
她没有往回走,而是向另外的房间走去,嘴中念叨:“真?是粗鲁的急色鬼...”
足立义?生来到?外面,发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衣服紧紧地贴在背上,但他心中沉甸甸的,并无劫后余生之感,他拉住那名游女:“你不去服侍那些武士了吗?”
“...你看不出来吗?”游女说道,“所?以说他们?都?是一群急色鬼啊。京都?的大人们?哪有他们?这样的,既不认真?听鹭枫太?夫的三味线,也不品她的茶,游廊的规矩一点?也不遵守,还以此为荣,真?是一群乡巴佬。”
她似乎很讨厌这种类型的客人,还啐了一口?。
“要不是鹭枫太?夫人好,你就得屈从于那些人了。既然不想待客就打扮得难看一点?呀。”游女抱怨了一句,“你快回去吧,也别自责了,之后卖力干活就行了,这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