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雏凤清于老凤(1 / 2)
凋栏画栋花影婆娑窈窕佳人携阵阵香风而来抚琴吹箫弄歌起舞。
宴请的画舫名曰“清峪洛水”是秦淮河极为红火的烟花之所背后的靠山据说是某位王爷。若非一等一的门阀世家根本订不到这里的位置更遑论包下整艘画舫。
“原公子奴家敬你一杯。”陪侍支狩真的女子叫小环皮肤白嫩眼睛很大似噙着两汪流动的泉水。这里的美妓除了长相、身段皆为上上之选还通晓琴、棋、书、画、歌、舞就连谈玄论道也能与客人扯上几句。
她捧起酒盏递向支狩真绵软的香躯也轻轻靠过去偎入少年怀里有意无意地磨蹭。
“多谢小环姑娘。”支狩真伸手去接酒盏。
“原公子只管让小环伺候你便是了。”小环娇滴滴地道一只手捏住支狩真来接酒盏的手指尖挑逗地在他掌心搔了搔另一只手将酒盏送至支狩真唇边微微倾斜“公子请用。”
支狩真面色若常启唇缓缓饮下心里头却像“砰砰”打鼓一般紧张不宁。尤其是小环那一团硕大贴紧了自己右膀轻轻挤压着丰腴的大腿也顺势压在他腿上缕缕温香袭人。
支狩真忍不住热血下涌皮肤发烫生出一股子燥热。
“你们快看!瞧瞧小安这副紧张的模样两只手都不晓得往哪里放了!”谢玄指着支狩真嘲笑道“小安子你不会还是个初哥吧?”
支狩真神色一僵惹得小环掩嘴吃吃地笑娇躯贴得更密合了。
刘伶左臂抱起一个妖艳丰满的歌妓让她坐上自家大腿一边上下其手一边举起酒葫芦痛饮嘴里含湖不清地道:“七弟你腰背僵硬手臂上的肌肉全绷紧了一看就是个不经事的雏儿。”
“七弟的手心也出汗了。”向秀把玩着一名舞姬的三寸金莲放在鼻尖前深深一嗅。
王戎则让一名女子跪伏在跟前一边端详着圆润饱满的曲线以手指蘸酒在丰臀上写写画画一边口中道:“七弟虽然打架厉害但论起风流阵仗比哥哥们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哩!”
谢玄抚掌大笑:“小安子你在我们这些老手面前是混不过去的!怎么样小雏鸟今日要不要开个荤?”
王凉米似笑非笑地瞟了谢玄一眼:“谢大嘴瞧不出你还是个老手啊?”
“男子汉大丈夫逢场作戏罢了不是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谢玄梗着脖子嘴硬却下意识地坐直身子与美妓稍稍挪开了一点距离。
燕坞谢氏与琅琊王氏一直关系不错算是世交他与王凉米更是青梅竹马从小斗嘴斗到大。虽然他向来百无禁忌大大咧咧但对王凉米总有一点不同。
“啪——”的一声坐在对面的王献打开碧蚕绸折扇对着谢玄刻意摇了摇扇面上写着行云流水的四个字——“口不应心”。
谢玄不由面色一滞王徽清咳一声道:“阿献你怎能随意揭人短处?岂不是让谢玄兄弟当众下不来台?真是不厚道!”伸手把王献的折扇翻了个面。
折扇背面赫然笔走龙蛇地书着四个大字:“色厉内荏”!
众人哄堂大笑谢玄急了吵吵嚷嚷说什么“表里如一唯大英雄能本色”之类的话辩解。
“谢大嘴你小子别吹牛!”阮籍也斜着眼手从歌妓的裙底里掏出来捻了捻湿漉漉的指尖怪叫道“有本事当场弄一回让大伙儿瞧瞧你的本钱行不行!”
众人顿时鼓噪起来就连王凉米也拍掌起哄。一干人如此放荡不羁直把孔九言看呆了。他一直正襟危坐脸颊涨得通红连歌妓的手都不敢碰一下。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动……”他嘴唇翕动反复默念想闭上眼不去看却又忍不住多瞧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