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一、自轻自贱(1 / 2)
等人进去后,时葑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忘了动作。
恍然间,她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真的只有她一个人活在过去,而当初之人早已抽身离开,连带着她的眼眶中都不自觉的浮上一抹艳红。
这一次在逛,她却没有了最初的好心情,当她余眼扫过一处二楼窗户时,下意识的回想起了。
当初的她也是坐在二楼,双手捧着脸颊往楼下看时的场景。
仿佛年少的时光并未走远,只是被她给遗忘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正等她去寻回用以珍藏。
清正年间,荷月。
六月三伏赤日炎炎,唯有玉荷亭亭立。
第一次逃课外出的时葑满是不安的扯着前面少年的衣角,生怕他会突然丢下她一样。
“阿雪你放心就好,今日下午教习的夫子都已经请假了,说不定现在不止是我们翘课出来玩。”
十八岁的少年郎就跟吃了过多激素一样蹭蹭蹭的长得老高,现在一米六五的时葑站在他身边,就像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一样来得娇小可人。
“那…那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从小到大第一次做出那么出阁之事的时葑心里既是害怕又是兴奋,喉间不断咽着因过度紧张而产生的唾液,就连掌心都冒出了细密的薄汗。
“怕什么,要是真的被发现了,不是还有我在吗,我说过会保护阿雪的。”
不满她只是牵着他衣角的少年,伸出那宽大的大手握住了那只白白软软的小手,唇角更是笑得裂开八颗雪白牙齿。
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需要你保护,我自己就可以保护好我自己。”一说到这个,连时葑带上了几分恼意,手更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手。
可无奈少年攥得过于用力,哪怕她的手红了都挣脱不开,反倒是她的脸先一步涮的红了个底。
只因她的脸被这登徒子给亲了一口,实在是要气死她了。
“因为我喜欢阿雪,自然保护好阿雪一辈子。”见人没有跟之前一样气得要跳起来打他时的上官蕴,正笑得跟只偷了灯油的老鼠一样。
“谁,谁要你喜欢了,再说我可不喜欢男人。”
“我也不喜欢男人,可我喜欢阿雪啊。”
很快,二人进了先前早已订好的包厢,因着里头置了冰,同外面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擦了下脸的时葑正准备将毛巾重新放进铜盆里时,脸上带汗的上官蕴却突然凑了他的大脸过来,一双凤眸中满带着笑意。
“阿雪帮上官哥哥擦下脸可好,你看哥哥现在好热的。”
“我不要,你是自己没有长手吗。”因他一声哥哥,直接恼得时葑将那毛巾给扔到他脸上去了,整张小脸更气鼓鼓的。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他这么厚脸皮的人。
明明她都说过了很多次她是一个男人,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不相信就算了,还说要扒了她的裤子给他看后才肯罢休,那时候气得她一个多月都得躲着这人才行。
不过也好在对方的脸皮厚,要不然她现在说不定还是孤零零一人,哪怕这笨蛋一直都以为她是女的。
正当二人准备吃东西时,楼下突然传来了叫卖荷花的小贩。
“阿雪可喜欢荷花。”将剥好的核桃递过去的上官蕴忽然出声。
刚咽下了羊奶蛋羹的时葑微点了下头,道;“应当是喜欢的。”
“那好,阿雪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得到回话的上宫蕴连忙风风火火的跑下了楼,徒留下时葑一人静静的吃着这满桌吃食。
过了没一会,窗棂外忽的传出了大声唤她之音,使得她无奈只能先放下吃到一半的翡翠蟹黄包。
“阿雪,你看这荷花好不好看。”站在二楼下的上官蕴正抱着那一束新买的荷花,笑得满脸傻气冲着茶楼上之人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