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开一枪(2 / 2)
琴匀没有把时光浪费在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香消玉碎的她,用了悄无声息的方式替这场绚丽奇妙的旅行画上了句号。
下了飞机,何木矗立在我的面前,他无言的盯着我怀里的骨灰盒,低垂下眼帘,无尽温柔的说起:“琴匀,欢迎回家。”
.......
失去琴匀的秋祁,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肉躯,我把自己关在家里醉生梦死,因为只有酒才能让我在梦里见到她,何木时长来看望我,最后只能带着叹息离开,直到某一天,律师带着琴匀留下的所有出现在家门口。
说好的一去农场呢?说好的结婚呢?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撒手人寰,说不要就不要我了,我抱着招财在一堆公正的遗产赠与里,发现琴匀留下的亲笔信,两页冗长的文字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每看一遍结尾,我都会潸然泪下:
‘原谅我把你独自一人丢在了这个世界,无法伴你余生。一直以来忙于工作,疏忽了你的感受,鲜少陪伴,这一切都是我做得不够好,可是我曾信誓旦旦的说过,我要养你,要给你最好的呀,怎么能懈怠这份诺言呢?
所以,即便病魔带走了我的肉躯,但我的心和灵魂永远都只属于你,我把黑暗带走了,光明也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从我的梦魇走出去,不要遗失爱人的勇气,这样才能代表你爱我。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会在那一天走到你的面前,让你认识我。琴匀非秋祁不可,我爱你。’
......
当何木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带着莫大的火气,家里的酒瓶子散落了一地,他狠狠的一脚踢开了酒瓶,一把领起我的衣领,我软绵绵的跪在地上哭笑参半,他甩了一记耳光,将我扇懵,我捂着脸颊嘶吼着:“干嘛打我!”
“你瞧瞧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别管我!”
“不是因为琴匀将你托付给我,我会管你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吗?”
我瞪大了眼睛一把推开了他:“你再说一遍试试!”
“扶不起的阿斗!”
我跌坐在地上痛哭起来,他气愤得来回踱步,最后坐在沙发上冷静了片刻,将一切道出:“其实,早在那时候,我陪着她出差一个月,就已经知道她生病这件事儿,她求我不要告诉你,说你还年轻,尽量不要让你来承担这样的痛苦。”
话音刚落,我像疯狗一样扑向了他,我拽着他的衣领抬起拳头,却又停了下来,一个七尺男儿突然哭得一塌糊涂,他捂着脸哽咽着:“琴匀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关于她的身世对么?得知这个病需要骨髓移植的时候,我带着她找到了她的家人,那个人答应了我们一同去医院做检查,骨髓匹配度相当的高,我们都看到了希望。
但是那个人突然拒绝了移植请求,对方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把她辛苦筑起的公司,手中所有的股权转赠,琴匀一口拒绝了这个要求,我说面对生死,有什么会比命还重要,可是她骨子里的倔劲儿牛都拉不回来,她说这些都是老婆本,谁都别想动。
后来发生了人为恶意炒作,使得公司股价大跌一系列事情,琴匀为此劳心费力加重了病情。我找人查了很久,幕后黑手竟然就是她的家人。”
说到这里,何木瞪着绯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她为了让你活成人上人,连命都可以不要,你拽着这些财富,却变成了缩头乌龟成天醉生梦死,对得起她吗?”
我再次跌坐到地上,无形的压力瞬时压在我的肩头,让我喘不过气,何木缓和了情绪,站起身冷冷的俯瞰着我:“这就是她为什么突然要你参与公司的运转,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接下来,为了琴匀,你要做很多很多事情,我会辅佐你稳固她的江山,然后痛击那个让琴匀离开的混蛋。”
啪的一声,何木甩门离开。悲从中来,原来我是那个蒙在鼓里的笨蛋,不,琴匀才是个笨蛋,为了我,怎么能命都不要呢?
我蜷着身子紧紧的抱着自己:“我到底哪里好了?你一定是瞎了!笨蛋!”
我抱着招财,看着桌上那些意味着财富的文件,突然笑了起来,‘开心的时候要笑,不开心的时候也得笑’,何木没有道明琴匀的家人是谁,但是我们心照不宣的想到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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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上次写小说,一边痛哭一边码字
还是《太阳的秘密》这篇文,我记得当时我就像生病了一样
抑郁了好些日子
惹得大家难过我很抱歉,如果有人哭了就证明我写成功了
要知道在虐你们之前,第一个被虐的人永远都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