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II(2 / 2)
我抬起双手枕在脑后,同样不假思索的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对突然出现的生命付不起责任,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害怕被外界的事物打破生活的习惯,所以我也只能做到这样。”
我给的理由很充分,精简概括之后就是我怕麻烦,所以不想养猫,琴匀也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反驳着:“不知不觉,这件事匀速发展,已经成为了你的习惯,不是么?”
2009年5月20日,北京初夏,车窗外刮来的风刚刚好,我嗅着车内的香水,浓淡刚刚好,十五楼的视野刚刚好,我拿着食物逗着母猫,她站在窗台前俯瞰着我,一切都是如人所愿的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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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不给打什么点滴吗,光吃药就行了?这家伙会不会死啊?”
听了我的吐槽,尤非凡哀怨的盯着我,医生更是一脸无语,最后啪的一声将处方单子拍在桌上:“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啊?感冒发烧吃药就够了,你还想怎么着?”
这医生的态度真是恶劣,怼得我哑口无言,我扶起尤非凡离开了会诊室,她拉了拉我的衣摆小声说着:“你被骂了。”
我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我知道!”
“那你怎么不怼回去?”
“还嫌事儿不少是不?”
“我就缓和缓和一下气氛嘛!”
“我告诉你,明天你要是高烧还不退,你自己来医院打针,我不管你了...”
尤非凡被我打扮成了一个活粽子,准确来说,她的衣服牵制了她的移动速度,正艰难的迈着步子朝我挪动:“你又凶我...你别走那么快...我走不动了..你慢点儿走啊...”
我突然停下步子,回过神瞪着她:“我被人怼了,是因为谁?”
她展开双手,晃着胳膊最后指向自己:“我!”
“那我凶你是不是应该的!”
“应该的!”
“那不就对了!”
尤非凡像个犯错的孩子,跟在我的身后,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我看着屏幕上的名字,便支会了她:“赶紧滚进车里等着...”
她伸着脖子反抗:“你又凶我!”
我指了指医院,理直气壮的反问:“应不应该?”
她瞬间变成了瘪气的气球,弱弱的回答:“应...应该...”
我发现,病怏怏的尤非凡挺好玩儿的,脾气好性子又耐磨,说什么是什么,这让我想起很多年前,树下的那只猫,屡屡脑袋眯缝着眼睛的温顺。待到她坐进车里,我接通了电话:“一切顺利,已经抵达稻城了,只是有些小状况,会耽搁几天,你那边怎么样?”
“.....”
“那就好,这段时间我想放松放松,公司就交给你了。”
“.....”
“我要的详细资料暂时不用发给我,对了...如果你方便,我需要一些集装箱...对...运到那所学校,你去对接吧,等我过去就是。”
挂了电话,我回身看向车子,尤非凡正对着窗户呵气,涂鸦着歪歪扭扭的小人,她瞧见我正看向她,急忙又呵气画了一个笑脸,我觉得她没长大就像个孩子,这样挺好的,至少她的笑容纯粹,心是带着温度的红色。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她又在笑脸的旁边写了‘SB’,我收回刚才的赞美,这家伙欠抽的频率真叫人恨不得踩在地上来回摩擦!我啪的一声单手撑在车窗上,着实把她给吓了一跳,另一只手对着她做了一个自刎的动作,大概想要传达的意思是‘小样,别嘚瑟!小心老娘我nen死你!’
回到车里,尤非凡百无聊赖的问着:“这就回酒店了吗?”
“那不然呢?要不晚上带你去酒吧蹦个迪,明天报个病危?”
尤非凡张牙舞爪的挥手,抱怨着:“你怎么老是欺负我!?”
从后视镜里能看到这家伙即将发作的模样,我便打趣的说着:“你就像个球,那种用针扎不爆的厚皮球。”
她噘着嘴不服气的问着:“什么意思?”
我回过身看向她:“夸你脾气好的意思,瞧瞧这白白净净的俏脸蛋哦,活活给病瘦了,让姐姐摸摸~怕你有高原反应,来来来,吃一颗巧克力,开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