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咔嚓（2 / 2）

摄像机明显是新买的，里面就一个录像，时间不长只有几分钟。现在影像由Jar投放到托尼面前，只等他下命令播放。

很快枪击声响起，几个小时前才发生的事情如今以另一种视角再次呈现到他面前。

“哇哦，不得不说我是真的帅。”

托尼·斯塔克看着空中自己的身影，还有摄影人一旁群众的呼声，尤其是那声听起来十分明显的“用你的激光炮轰了他们”，忍不住解释，

“啊……事实上这并不是激光炮，只不过是来自我胸口反应堆里的冷核聚变，你懂的，当一个氢原子……算了……”

托尼·斯塔克说到一半放弃了继续解释，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和他平时在网络上见到的一模一样后，心中有一丝察觉不到的失望。

“Sir，波茨小姐已经到达，正在等你。”

听到Jar的提醒，托尼·斯塔克看着一直在拍摄自己的画面转身离开。

可是在他离开的时候，录像却没有停止播放。

不过他没有去看，并不清楚。他也不需要清楚，因为他出了房间，Jar会自动关闭房间内所有不需要的电源。

包括这个正在播放的录像。

随着托尼·斯塔克脚下步伐逐渐迈出，身后最远处的灯光一排排熄灭，画面也从一直拍摄他的姿势变成了四处摇晃，终于落在了车座上这才稳定下来。

直到他的手覆上门把手的那一刻，一直由于嘈杂吵闹的杂音过多而听不到有效声音的录像忽然间安静了下来，随后一个十分轻缓的男声在整件工作室内响起。

“Well，Mr.Stark...”

声音清冷不疾不徐，如同鹅毛落在雪地，表面上毫无踪迹可循，但等到暖阳照过冰雪消融，却又怎么都抹灭不去。

托尼·斯塔克从来没有意料到当时连一个完整单词都说不出来的青年声音会是这样的好听，他的手就这么僵在了上面，过了好半天，这才重新转过身来，画面上早就从那个空中飞的自己变成了别人。

卡梅拉·弗洛伦斯。

镜头正好拍到了青年的侧脸，皱着眉平视前方，明明声音都在颤抖，语气却故作轻松。

托尼·斯塔克没有敢走近，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

原来内向自闭的青年也会这么活泼。而且，画面上的人哪里有之前两人相处时的一点影子？语言流利语速正常。

他根本想不到被自己认为胆小的青年会在这种时候站出来牺牲自己……

……

托尼·斯塔克看完了全部。

画面定格在那抹微笑，车内光线不充足，导致先前由于证件照上光线过多而变成浅绿色的眼睛如今蓝的十分清澈。

仔细去看，甚至能看到青年眼中由于害怕而产生的水雾。

托尼·斯塔克没有等来后面的爆炸，画面就只是停在了这里，让他看得恍惚，就像画面不向后播放，人就会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一般。

Don'twasteyourlife，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

他沉默了几秒钟，似乎是在平复此时的情绪。

“Sir，波茨小姐在楼上第二次呼叫。”

“……”

“Sir？”

沉默太久，Jar叫了他两次，这才将托尼·斯塔克叫醒。

“将影像转移到我的私人数据库中并加密，原数据销毁。检索卡梅拉·弗洛伦斯个人相关资料，不管找到什么，都发到我的个人终端设备。”

不管如何，他的家人都应该得到赔偿。

快速说完托尼·斯塔克手中握了很久的把手终于按了下去，先前脸上的复杂如今再次被他平常那种什么都不在意的表情代替。等他上去，佩珀·波茨已经在那里坐了很久了。

对方刚从纽约那边斯塔克大厦应付完了所有的官方媒体，终于赶到了这里。

带着满脸的疲惫以及不满，见到托尼·斯塔克后开口第一句果然是，

“我的天托尼！你的左手——我早该知道的。但首先你应该去看一看我是如何应付那些人的！”

佩珀·波茨现在就是后悔，而且，她竟然信了老板的假骨折。

……

托尼·斯塔克完全插不了嘴，他只能任由佩珀这么讲着，看到她带过来的午餐接过来后眼前一亮。

芝士汉堡。

然而他刚打开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手机忽然收到Jar的检索数据。

以“卡梅拉·弗洛伦斯”为关键词搜索的资料，在录像中的人影匹配下，用算法筛选出了最为关键的一条。

帝国大学金融系学生。

他应付佩珀·波茨，顺便低头看着屏幕上这条信息，皱了下眉。

——只有一条？这少的有些奇怪。

托尼·斯塔克伸手制止了依旧在担心地佩珀，看着她的双眼讲道，

“帮我取消下午所有的安排，我要飞一趟神盾局讨回他们欠我的人情。”

“什么？神盾局？托尼，你还记得自己明天上午有听证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