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顺便一说,晚安(1 / 2)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发现自己身上有些异样。他敏感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机能?衰退了,并不?像先前一样灵活。怀着疑惑,他走到镜子前,镜中倒映出的是一个还算年?轻的男人,但眼?角已经有了纹路,年?龄大概在三四十岁。
这反常极了。嘉德心中隐隐有个猜想,他走到办公桌,启动智脑,一看资料,荒谬感油然而生——现在竟是几百年?前!
他不?仅没有死,反而回到了过?去!
嘉德皱眉,他并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重新站在人间也不?能?给他带来惊喜,他只是觉得无聊。他已经实现了自己的理?想,将走过?的路再走一遍是毫无趣味的。
他坐在办公桌前发怔,门突然敲响,塞尔斯曼走进来。
嘉德抬头看它,他仔细地审视它,如果他没有记错,他对塞尔斯曼的态度已经非常恶劣了。而且,再过?一个月,埃里?诺便会“死去”。
这是塞尔斯曼的反抗么?
嘉德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站起来,靠近塞尔斯曼,塞尔斯曼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垂下了头。
它比嘉德要高,嘉德打造它时,严格按照了完美比例。塞尔斯曼垂下头,目的是为?了表现柔顺。
嘉德伸出手按在它肩上,双手微微使力,塞尔斯曼就顺从地跪下。嘉德抬起它的头,仔细地看它的眼?睛。
塞尔斯曼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但是这恰恰说明了它想要掩饰些什么。嘉德眯起眼?睛,站了起来。
“实验体的情况十分稳定。”
塞尔斯曼仍旧跪着,它开始汇报实验体的情况,它的声音平稳,一板一眼?。平时嘉德对实验体的情况异常关注,但是现在他却不?在乎了。他的注意力留在了塞尔斯曼的身上。
有趣,难道塞尔斯曼的反抗从这个时候就开始了吗?
他之前竟然没有注意到,真是的。
嘉德有些兴奋起来,他挥手让塞尔斯曼离开,等它走后便开始排查整个基地,塞尔斯曼做事隐晦,但基地的所有情况都在嘉德的监控下。因此?只要嘉德足够细心的去排查,他便能?够发现塞尔斯曼做的小动作。
他调出了李瑞锦和克利里?的信息,塞尔斯曼没有出面,手段以诱导为?主?,但这骗不?过?嘉德。
原来如此?!
嘉德猛地站起来,他哈哈大笑?,原来塞尔斯曼这么早就萌生出了自我意识,而之前它却能?够欺骗他那么久,真是够聪明的!
他现在知道了埃里?诺失踪是塞尔斯曼做的手脚,但他心中毫无愤怒,相反,他愉快极了。
于是他猛地按铃,塞尔斯曼应声而来,嘉德看着面前这个貌似恭顺,实则内心已生反骨的造物,愉快地连指尖都颤抖起来了。
很好。
嘉德想:重来一次不?是没有意义?的,他要创造更高级的生命。所以,他要让塞尔斯曼亲手杀了他。
这样,塞尔斯曼就能?够超脱于他之上了,那时,塞尔斯曼才算是一个真正完美的生命。而创造出塞尔斯曼的他,神格便越崇高。
想想之前塞尔斯曼愚蠢的举动,明明已经策划了一切,却还因为?一声呼唤而去接住他。这一次,他会让塞尔斯曼变得更加完美。
嘉德找到了重来一次的意义?,对站在面前的塞尔斯曼也更加满意起来。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步走到塞尔斯曼身前,压下它的头,热烈的给了它一个吻。
吻完之后,嘉德心情愉快,他看着塞尔斯曼的眼?睛,发觉了里?面深藏着的困惑和些微的欢悦,便抬起手给了它一巴掌。
塞尔斯曼毫无防备,被打得偏过?头去,嘉德哼笑?一声,后退一步,坐回到办公桌前,他现在对待塞尔斯曼虽然冷漠,但还从未对它动过?手。也许这就是它产生眷恋的原因。
嘉德坐在办公桌前,低头做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塞尔斯曼还站在原地,维持着偏开脸的动作,嘉德默不?作声地工作了十分钟,才抬起头看它,“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去工作。”
于是塞尔斯曼走了。
它怀着困惑和愤怒,困惑是为?了刚才那个吻,愤怒是为?了刚才嘉德的那个耳光。嘉德吻它的时候,它能?感觉到其中的爱意。然而之后的耳光毫不?留情,仿佛热烈亲吻他的不?是嘉德一般。
嘉德对塞尔斯曼的心思毫不?了解,他沉思着,要找方法来欺压自己的造物,太严酷的被他否决:他并不?是要毁了塞尔斯曼。太温和的也被他否决:之前的教训已经够了,他不?想塞尔斯曼再变得奴性深重。
夜幕降临,嘉德独自坐在卧房中,在吧台前调了一杯酒,缓缓喝下,微醺的迷幻勾起了身体的渴望——是的,他还没有尝过?别人的滋味,现在或许可?以试试。
从前,生活在“养父”的监控下,嘉德战战兢兢,从未起过?这方面的心思。后来,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嘉德兢兢业业,也从未有过?这种想法,直到现在,他心血来潮,发现自己或许可?以试一试。
同时,一个想法涌进他的脑海——或许他找到了办法。
他会让塞尔斯曼来,让它尝尝当掌控者的滋味,随后在结束后羞辱它。这样的反差通常能?够激起更大的不?满,伤害程度也相当合适,并不?会造成无可?挽回的结果。
很不?错。嘉德点头,不?仅仅是方法的不?错,和塞尔斯曼来上一场这件事也让他觉得很不?错。
塞尔斯曼的表现一定会相当好,它毕竟是一个人工智能?,比人类要好得多。
于是嘉德专断独行地决定了,他按下专门用于呼唤塞尔斯曼的桌铃,几秒钟后,门被礼貌地敲了三下,随后打开了。
塞尔斯曼站在门边,谨慎又恭敬地询问道:“您有什么吩咐吗?”“当然有。”嘉德站在原地看着它,这个无可?挑剔的造物,他开始疑惑自己从前为?什么没有想到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