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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苏禾坐在太师椅上,放下手中戏秘图,脸红也散去不少。
这种东西她也不是没看过,以前出嫁的时候,有嬷嬷就拿来给她,当初看了一两页就不愿看了。
本着是不愿嫁还企图逃婚的她,哪有心思看这类东西,也就丢在一旁了,后来这方面的事吧,都是太子殿下手把手教的,之前关系僵化,很多时候她还不愿依太子的。
哎,她也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黄花大闺女了,仍旧是把苏禾看得脸红心跳的,她就是脸皮太薄了。
为了挽回殿下的心,可不能害羞了,更不能让他纳妾。
苏禾将书放在桌面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发起呆来,一不留神想到羞人的画面,脸烫烫的。
刚放下茶杯,便传来敲门声,是岚儿站在外头,手里正端着莲子汤,“娘娘,膳房送来了莲子汤。”
苏禾连忙将桌上的几本书收拾起来,为了防止他人推门而入,她是有锁门。
她拿着那几本‘珍藏’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一会儿,最终藏在床底下,别的地方还是怕被太子看见。
到了夜里入眠时,苏禾没等到太子,便在榻上沉沉睡去,他近来总是如此,总是在她睡着后,才会回到卧房里。
刚沐浴过的段鹤安入房来,苏禾蜷缩在床榻的角落里,被褥被她搅得一团乱,却给不好好盖,露出上半身。
段鹤安轻叹,放下床幔便躺在她身旁,熟练地将那小身子搂近怀中,盖好被褥,在她耳朵尖上亲一下。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苏禾本能地蹭蹭他的肩膀,轻轻梦呓一声,仍在安睡中。
一夜安心无眠,他们总是如此,相互依恋又谁也不懂谁。
第二日,苏禾醒来时,身旁的人又不见了,若不是床榻上的余温告诉她太子昨夜在,还以为他没来过。
她微微懊恼,睡得太沉了。
待到午后,苏禾还没把那几本‘珍藏’读好,永安宫又送来一件衣裳,岚儿还纳闷呢,皇后娘娘怎么突然给太子妃送起衣裳来了。
端在苏禾跟前来,那小匣子里还有一张纸条,纸上写得是皇后娘娘的字,吩咐她定要好好穿这衣裳。
苏禾带着半疑惑的心,将衣裳取出来,是一件梅花轻纱裙,若隐若现,有些过于透明了,实绸布料仅掩得住胸脯和腰下,剩下皆是薄如蝉翼的轻纱。
苏禾的脸噌一下烫起来,身旁的岚儿还有一个小宫女皆红了脸,这衣裳……那不是随意穿,她们做宫女的,自然知晓是寻欢用的。
苏禾连忙将衣裳收起来,看着两个小宫女道:“不…不可传出去,更不能和殿下说,不然本宫必罚。”
岚儿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看来皇后娘娘也是费尽了心思,忙应道:“是,谨遵娘娘口谕。”
苏禾端着匣子将这衣裳藏好,捧着发烫的脸颊,皇后娘娘!这种衣裳太难为情了,她没穿过。
平复下心情后,问过刘桂公公,说是太子殿下去了马场打马球。
眼见已是午后,苏禾端上茶点与小酒,带着岚儿便乘上步辇往皇家马场去。
那宽广的场地里,只见一群官臣子弟骑于骏马之上,手中握着长柄球槌,追逐球场上的马球。
苏禾一眼便认出了她家殿下,身着月色劲装,腰坠白玉金穗,身姿利落潇洒,很好认的。
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苏禾一进来,太子手持缰绳便朝她那一方看过来。
见此,苏禾便在围栏外蹦蹦跳跳起来,冲他招手,笑得明媚。
段鹤安望着她,笑起来又缓缓压下来,看起来似笑非笑的。
在场的公子哥们皆都停了球,翎王也在,他不禁打趣道:“皇嫂都来找皇兄了,这马球还打得了吗。”
其他几人应和着起哄,端午将近,这帮子弟闲散不少。
段鹤安驾着马行到苏禾身旁,并未下马,俯视着她道:“你来做什么。”
苏禾瞥一眼岚儿手中食盒,说道:“我给殿下送茶点,来看殿下打马球。”
可太子殿下都不带她玩了,苏禾想着都气气的,踹踹脚下石子。
兴许是运动,段鹤安的呼吸轻微促,她从来没特意来看他打马球,本就是作乐,她不会有兴趣的。
苏禾怕太子让她回去,瞧向他座下的黑马,神采奕奕,抖着长长的鬃毛。“马儿好俊……”
说着,苏禾仰首看向太子,合手抵着下巴道:“殿下今日也好俊。”段鹤安被她夸得心间一暖,这嘴倒是甜得紧,便道:“打什么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