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2 / 2)
正好今天姜抒提前下课,姜抒收回了看向那个男人的目光,“你先喝点红糖水,我去超市买点东西,马上过来看你,记得别着凉,听到没有?”
“知道了,我感觉我的肚子里像是有个绞肉机……”可怜的陶冰冰还呜咽了两声,像是卖惨的撒娇,要求安慰,姜抒知道她这话里的真实性。
姜抒迈开步子,边走边提醒她,“肚子疼就闭上嘴巴别说话,我马上过来。”
“嗯嗯,我们家抒抒最好了。”
她挂断电话,把手机放进包里时,并没有注意到通话记录里多了一通拦截电话。
她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必需品和补身体的营养品,打的去了陶冰冰家,因为陶冰冰的男朋友在祁氏总部上班,所以他们租的房子就在附近,并不远,几分钟就到了。
姜抒到达陶冰冰家的同时,祁瑄满身寒气地来到顶层咖啡厅。
位子上的人并不是姜抒,是那个祁瑄不想见的男人。
祁瑄并没有扭头就走,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依照祁瑄的性情,他不想看见的人,只会用自己的手段逼他主动离开,从来都没有祁瑄逃避的先例。
祁瑄一落座,余盛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优雅得近乎是嘲讽,“你比我想象的来得早。”
余盛知道祁瑄会来这里找姜抒,他是故意让姜抒提前下课的,他欠扁的用遗憾的口吻刺激祁瑄,“可惜,你要见的人已经走了。”
冰冷的雨珠从祁瑄的头发上凝聚下坠,落在了比雨水更冰冷的西装上。
祁瑄狭眸冰冷锋利,他并没有因为衣服湿了而显得狼狈,相反,浑身湿淋淋的,显得他这个人野性的力量十足。
他几句话不动声色之间就要逼人入穷巷,“你接近她。”
余盛笑了出来,笑出了声,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你不知道吗?为了接近她,我可是没费一番功夫,毕竟还要防着你。”
“你最好在我出手之前,离她远点。”祁瑄警告。
余盛笑得更大声了,声音和着悠扬的音乐声格格不入,“你以为,我还是五年前的样子?”
提到五年前,余盛脸上的笑容一秒收敛,脸上显出极强的敌意与憎恨,他浑身紧绷,无形之中宣誓要拿出全部的力量与祁瑄抗衡。
祁瑄并没有把他这副样子放在眼里,他关心的只有一点,“你要做其他的事,跟我没关系,唯独姜抒,不行。”
余盛倏尔放松,他倚靠在沙发靠背上,翘了一个二郎腿,故作悠闲地欣赏窗外雨势,“你越是这么在乎她,我越是要试一试。”
他突然转头看向祁瑄,露出了一个不像笑的笑,暗示,“你别忘了,五年前你是怎么让我被迫放弃我所珍贵的一切?”
“我失去了,现在也轮到你失去。”
五年前的那件事的确让祁瑄脸上多了一丝让人猜不透的情绪,他压制地叫余盛的名字,“余盛。”
余盛情绪激动,他起身,烦躁地解开最上面一颗衬衣扣子,松口气,像是几岁的孩子在吵架一样,负气,“你不配叫我,当年我可是因为信赖你,把你当成亲兄弟看待,可是你却……”
说到伤心气愤处,余盛不再说了,脸色阴寒的转身离去,他走的时候步子迈得很大,像是疾驶而去的利箭,要穿透一切。
祁瑄目不侧视,只是看着面前空了的位子,目光伴随着雨势黯淡了几分,很快,只是眨眼之间,他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理性到残忍,无情到冷酷。
天色慢慢黑了,尤其是雨势颇大,天黑的像是直接泼墨,一片又一片的被渲染。
陶冰冰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也有了力气跟姜抒撒娇,将头枕在姜抒的香肩上,得了好处卖乖,“我们家抒抒这么温柔贤惠,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人。”
姜抒已经习以为常,打断她,“好了,你乖乖躺回被子里去吧。”
陶冰冰乖巧的钻回被窝,像只吃饱了的小兔子,她撒娇的缠音绵绵,“抒抒,时间都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等会儿郑名就回来了。”
“那我在这里等到他下班回来吧,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姜抒一句话又让陶冰冰感动的哭天喊地,她一下子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扑向姜抒,搂着姜抒的脖子,身体还撒娇地耸了耸,呜呜呜道,“我们家抒抒简直就是小仙女!”
姜抒冷酷命令,“躺回被窝去。”
陶冰冰遵守,立刻乖乖地爬回了被窝,还给自己盖好了被子,躺在床上,一双雪亮雪亮的眼睛还眨了眨,无辜地卖乖,“躺好啦!”
姜抒尽职尽责地照顾陶冰冰,等到她从陶冰冰家出来时,已经是夜里九点,时间并不晚,但是由于下了一整天的暴雨,而显得迟滞了。
她出门前已经给司机打了个电话,估计在小区门口等上几分钟,就能等到车。
姜抒撑着一柄伞,走到了公交站台,这样让司机好找一点。
她左看看右看看,寻找熟悉的车牌号,突然对面一家酒店门口走出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身材颀长,身姿挺拔。
他慢慢的走进了姜抒的视线,姜抒不由自主的凝视着他。
心里冒出了一个声音,那个人,好像祁瑄。
就像是有心理感应一样,那个漫无目的行走的男人突然转头,目光定定的投向马路对面的姜抒,一瞬间,他便不动了,直勾勾地望着姜抒。
看得姜抒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天鹅颈,她避开了视线,等到缓解了尴尬,她再看过去。
酒吧门口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姜抒扫视了一圈,下意识地寻找那个男人的身影。
没找到。
这时,又哑又涩的声音从姜抒身后传来,他问,“你在找我吗?”
这个声音,是……
姜抒循声看过去,还没来得及辨别男人的容貌,她便被这个男人一把紧紧地抱住,拥抱强势,不给人留丝毫余地。
奇怪的是,姜抒心里并没有生出反感,这个怀抱竟然令人熟悉。
只是,男人身上有弥漫起浓重的酒气,还有冰漉漉的寒气。
被他抱住的这两秒,姜抒已经认出,抱住她的男人就是祁瑄。
姜抒抿了抿嘴角,抬手想推开他,她用的力气并不大。
可祁瑄却将她搂得更紧,像是要将姜抒摁进他的身体里为伞骨,将原本撑不起来的伞面展开。
祁瑄的声音很哑,一开口,就有那种醉人的酒气,带着冷冽的好闻气息包裹吞噬姜抒。
他近乎乞求,他在姜抒耳旁说,每一个字都准确地落进了姜抒的耳底——
“别推开我,姜抒,我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