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顿(1 / 2)
第七顿
陆青青张了张嘴,任由他抱着没说话。
原来,祁盏也会怕死啊!
祁盏把头埋在她脖颈之间,温热地呼吸全都洒在肩头上,嘴里时不时发出闷哼,隐忍着难受。
陆青青没想到祁盏的胃疼说来就来,顿时手足无措,双手竟不知放在何处。
她咬了咬嘴唇,手缓缓地攀上祁盏的后背,上下抚摸了几下,然后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了几下。
“别怕啊,霍明哲一会儿就来了。”
“嗯!”祁盏的回应变得微弱。
陆青青觉着这样抱着也像那么回事儿,而且两个人的姿势也极度扭曲,祁盏本来就胃疼,姿势不当可能会加重。
她小心翼翼地推了推祁盏,问道:“祁盏,你还有力气上楼吗?”
她想早点吧祁盏带回家,或许家里面有备用的药品也能缓解一下他的痛楚。
祁盏贪恋着她身上的味道,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哪里舍得就这么放手。双手箍着陆青青越发收紧,埋在肩头的呼吸也重了些,像个小孩子一样嚷嚷疼不肯上楼。
他吵吵着,陆青青也着急得快哭了。
“我要怎么帮你,你才会舒服一些呢?”
陆青青抚摸着他的后背,希望他可以缓解一下。
祁盏点了点头,闷声道:“你帮我揉揉胃!”
“啊?”
陆青青涨红了脸。他是男生,帮他揉揉胃岂不是难为情啊?
她脑袋里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场景,脸上的两坨红云颜色越来越深。好在祁盏埋着头瞧不见,不然肯定又会笑话她。
“帮你揉胃会不会不太好啊?”
祁盏就知道陆青青脸皮子薄会拒绝,但又一副小心翼翼担忧他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欺负。“陆青青,你是想疼死我吗?”
说完又难受地哼一声,活脱脱一个戏精。
陆青青以为他真的快挂了,矜持什么的全都忘在脑后了,小手在两个人的怀抱中间摸索了会儿,终于才贴上了他的胃。
指尖触碰到他的身体,哪怕是隔着薄薄的布料。指尖上仿佛有电流,迅速在两人身体里流通。
陆青青猛地缩回手。
祁盏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胃部。温热的掌心捏在手心里,小手在发抖,他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让你按个胃你都不会,是不是蠢啊?”祁盏勾着笑抱怨。
生病了才得到陆青青温柔相向,他恨不得天天都生病,这样陆青青是不是就会一直温柔体贴的留在他身边?
陆青青咬着嘴唇,耐心地给他顺着胃。她不敢太用力,就学以前奶奶给她順胃那样慢慢地抚摸着,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祁盏重不重、疼不疼。
祁盏心里都乐开了花,面上难受地哼哼。祁盏动了下身子,她一时没稳住撑在他的腹部。掌心覆在坚硬的块状肌肉上,大脑一片空白。
“手感好吗?”他挑笑。
陆青青咬着唇,脸红得快滴血了,凶巴巴地挤出了一句:“你是不是不疼了?”
祁盏立马嚷嚷起来,一副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陆青青干脆让祁盏躺靠椅子上,她半跪在自己的椅子上倾身给祁盏按摩着胃部。
陆青青胸口那若隐若现像是一团火,在祁盏的眼眸里烧了起来,他偏过头又忍不住回来偷看。
他鄙视自己,但忍不住赞叹真好看!
陆青青按摩了会儿,手有点酸疼,甩了甩。
祁盏睁开眼,用着无比虚弱的声音说:“我们先上楼吧。”
陆青青点了点头。
她跑到祁盏那边,几乎是搂着他的身子让他下车,然后又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他,一步一步朝着电梯口挪过去。
祁盏满意的嗅了嗅陆青青的秀发,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肩头,几乎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转移到她身上。
陆青青吃力地拖着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突然,祁盏要推开陆青青。
“又难受了?”陆青青满脸关切。
祁盏摇摇头,垂着眸子说:“你晚上不是有聚会吗,再不去就晚了。”
陆青青重新把他扶正,没好气的说道:“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我要是现在走了你真死了,那不得怪我头上啊。”
祁盏又气又隐隐感觉到一丝甜蜜。
谈恋爱真他妈甜!
陆青青还是关心他的啊!
祁盏眼底划过一丝狡黠,不过很快归于宁静,他虚弱无力地靠在她肩头。
“你会不会怪我啊?”
陆青青其实也很想去聚会也很遗憾不能跟何木晨独处,祁盏都病成了鬼样子。她要是丢下祁盏去聚会的话,良心会不安啊。
她叹了口气,勉强地说道:“祁盏,你病了话也多!”
祁盏心情大好,更像是个树袋熊一样,蹭着陆青青身上的香气。
她真的太单纯,祁盏都怀疑欺骗她会不会太坏了。
转念一想,如果她跟何木晨走到了一起,他这辈子都会寝食难安。
他吃定陆青青了。
陆青青把祁盏放在床上,累得小脸通红气喘吁吁的。她在脸庞扇了扇风,蹲在床头柜旁边翻着抽屉。
祁盏侧着身子,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的身上,炙热又深情。
“你在找什么?”
陆青青翻了下,眼中流出失望之色。偏头询问躺在床上的祁盏,声音有些急促,“你家没有备用药吗?”
祁盏摇头。
“那药每周都得去医生那儿拿,家里哪里有。”
陆青青头疼得很。
“你怎么不多拿点放在家里备用呢,要是像你今天这样看你怎么办!”她气呼呼地指责祁盏。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懂的照顾自己!
祁盏勾着笑,任由她批评,像个乖巧的小孩。
祁盏往床边挪了挪,抓住陆青青的手轻轻一扯,她朝他倾斜倒下去。他搂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在床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眼神沉沉缀满深情。
两个人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房间的气氛骤然变了。
“生病了,有你在啊!”他俯身贴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
陆青青红着脸,冲着他的胳膊重重的拧了一下,凶巴巴吼着:“都快病死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祁盏趴在她的耳朵边“咯咯咯”地笑着,他最怕痒了,陆青青拧他跟挠痒痒似的,扭来扭去打闹间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更紧。祁盏的温热呼吸洒在她的耳朵旁边,刺激着细小又敏感的神经,顿时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感传遍全身。
祁盏浅吻着陆青青的发丝,淡淡的香味就像是某种催化剂,唤醒了他强压在心底的某种原始冲动,而且有种不可抑制趋势。那股冲动长驱直入,在体内很冲直撞差点就要将他的理智吞食,虽然他很想,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强迫自己理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