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2 / 2）

“我听说这位李先生一回哥谭就到你们GCPD报案去了。”哈维晕乎乎的动了动脑袋，大脑充血的感觉着实不好受，他努力集中注意力：“是，是有这件事。你想问什么就快点问吧菲什，我可快要受不了了。”

大红唇恣意的上扬，菲什朝着两边壮实的黑衣男人们摆了摆手：“行了，先放他下来吧。”

菲什的手下沉默不语的放下他，动作间粗暴利落，像是在放下一头猪。

脚终于踩到地面，哈维摇摇晃晃的扶稳大厅里的玻璃桌，却不小心撞到了结实的厚椅，疼的龇牙咧嘴。

菲什重新坐回椅子上，两只蜜色的大腿交叠翘起，包臀的方格红裙紧绷，大大咧咧的一点也不把在场的男人放在眼里，蔑视极了，“他报的，是什么案子呢？”

“你想知道这个？这有什么好说的。”哈维擦了擦自己破皮的嘴角，嘶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菲什眼神一凛，像一只被人摸到屁股的老虎，凶狠的盯着他：“哈维，你也是懂事理的人，我问什么问题你就回答什么问题！别和我扯东扯西的，明白吗？”

旁边的奥斯瓦尔德立刻卡住他的脖子不动，哈维上一秒还没喘过气儿来下一秒就又被卡住了，心里难受死了，一边试图掰开卡住他的奥斯瓦尔德的手，一边用哑的不行的话应声：“我……懂……”

“嗯，”菲什用眼神示意奥斯瓦尔德松开手，没去看哈维一眼，她把指甲对准头上闪耀着的吊灯，“说吧，哈维，你知道我的耐心向来就不是很好。”

“所以这种手段，咳咳，也是难免的……我懂。”哈维急促的呼吸，死里逃生的感觉如同飘飘欲仙，“他是来报失窃案的，他的一幅画不见了。”

奥斯瓦尔德一僵，难道是他悄悄拿走的那幅？

“一幅画？”菲什喃喃自语，“什么画？”

“画上只有一个女人。”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菲什紧随其后，追问他。

“一个胡桃色头发的女人，样子看不清，这幅画曾经就放在他画馆内最里面的画廊里，只展出过一次。”

为了保命，哈维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不过幸好，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消息，毕竟这幅画之前确实展出过一次。

奥斯瓦尔德看着菲什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下他心里确认了，不禁思考起怎么处置这幅画来。

菲什来回踱步，法尔科内让黛西去找什么东西给他。而恰好，就在这个时候，这位李先生又到GCPD里去报了失窃案……这两者一定有什么关联，世界上绝不存在如此无缝衔接的巧合。

可一幅已经展出过的画……究竟有什么价值？难不成还是这幅画上的女人给卡迈恩·法尔科内带来了母亲般的感觉？即使法尔科内对他母亲感情极深，这么多年都在思念他的母亲，可这也实在是太荒谬了。

“哈维，只有真话才能让你和我之间的友谊长存。”菲什画着黑色眼线的眼睛笑的弯弯的。

哈维对天发誓：“我说的绝对都是真的，反正他一会儿也要来，你也可以去问他！”

看样子菲什是信了，似笑非笑，她倒了一杯酒，朝着哈维推了过来：“敬我们的友谊。”

看着那杯酒，哈维端起来一把喝下，爽辣无比：“敬我们的友谊。”

于是李暮鸦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俩笑着举杯的样子，后面还站着那个以为他是黛西情人的小个子男人。

菲什的手下一看见他进来便警惕的看着他，不过菲什却不在乎那么多，放下酒杯就向门口迎过来：“这位就是有名的李先生了吧？”

这女人就是菲什吧，李暮鸦心里想着，面上却笑着问：“一个小画家而已，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士想必就是穆尼小姐了吧？”

他牵过菲什色彩鲜艳的手，对着那手指中间最大的那颗宝石来了个虚虚的吻手礼。

菲什睁大眼睛，捂着嘴：“哇哦，李先生真是绅士极了！”

收回手，她看着李暮鸦的脸，打趣道：“遇见像您这么英俊潇洒的男人后，我恐怕以后都再也不能动心了。”

奥斯瓦尔德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这不是那天黛西仓库卧室里的那个出卖美色的男人吗？

他居然是个画家？还就是那幅画的作者？

难不成李暮鸦那天待在黛西的卧室里就是想以身体为代价，潜入进去试图偷出自己的那幅画。可是却找不到密室，在奥斯瓦尔德来了以后，为了不被发现只好选择匆匆离开？

可是，不对劲啊，他又是怎么发现那幅画的下落的呢？

奥斯瓦尔德试图将所有信息都串联起来，但是，显而易见的，他失败了。

这个小个子男人此时满心焦急，因为那一天，李暮鸦可是亲眼瞧见了他，两人还来了一番十分有韵味的对话。

当然，韵味具体指的是某人外泄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