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7(1 / 2)
寒平泰皱眉,这时侍应生过来,端着两瓶酒,弯腰放到桌上,安然伸手去拿,侍应生突然身子晃了晃,安然伸出的手顺势扶了他一把,他竟然突然跌进安然怀里。
安然惊了惊,寒平泰挑眉,心里莫名的又翻涌出安然和杨念珊在一起时那种奇怪的感觉。
安然听到耳边略微痛苦的呻|吟声,他扶住身上的躯体,道:“没事吧?”
那人睁开眼睛,安然霍然怔住身体,这一双眼睛……怎么这么像小道士?
安然怔怔的看着他,身上的人奇怪的挣了挣,没有挣开,反而让伤口更加撕裂开来,他不知所措的看着这名客人。
寒平泰心头涌出怒火,道:“你们侍应生就是这么服务的?这不是高级酒吧吗?让你们老板过来!”
夏果浑身一颤,安然松了松手,夏果赶忙站起来,弯腰道:“对不起,是我的错,请您不要叫老板,我会被开除的。”
寒平泰面色俊冷:“是不是每个客人都这么好说话,所以才让你们这么有恃无恐?。”
侍应生明显慌了,安然望着他像极了温心的双眼,有些不忍道:“算了。”
寒平泰却怒火更甚,他冷着脸道:“让你们老板过来!亲自跟我说明你们这里的服务就是对客人投怀送抱吗?!
“先生……”夏果慌张道。
寒平泰一脸坚持,侍应生才低头道:“您稍等。”
侍应生走后,安然道:“何必为难一个侍应生?”
“他勾引你,你没看出来?”寒平泰道,“来这里都是有钱人,不管男女,想方设法勾引客人的人多得是,连男人都愿意付出自己的身体,真他妈恶心。”
寒平泰的眼里满是嫌弃的厌恶,安然手突然攒紧了,他与他相识时,他当时比这个侍应生是更不堪的身份……
侍应生很快过来,跟着来的是刚才在吧台训他的人,老板弯腰道:“真对不起,请问我们的侍应生犯了什么错?”
寒平泰厌恶的眼神瞟了一眼侍应生,道:“你们侍应生想要勾引我朋友。”
夏果不敢相信的抬头:“我没有,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地面有玻璃渣,我膝盖受了伤,所以才……”
“不好意思,先生,您放心,我们会立刻裁了这名侍应生,希望不要打扰您的兴致。”老板道。
夏果转向老板,眼里全是灰暗,低下头,默不作声。
安然知道像这种高级酒吧对服务生都是很严格的,老板说会裁人就一定会做到,一名长久的客人远比一名服务员重要的多。
安然叹了一声道:“算了,他也不是有意的。”
老板点头,带着那名侍应生离开,安然望了望侍应生,其实,他会喜欢曾阳,完全是因为小道士,因为喜欢他的温暖,所以知道他们是一个人之后,连带着也喜欢着他的霸道。
安然从来都是一个爱屋及乌,而不是恨屋及乌的人。
寒平泰看着他注视侍应生的目光,心头无名火更甚:“你走不走?”
安然望向他:“我再呆一会。”
寒平泰皱眉,转身即走,安然望着他的背影,站起。
其实他对他,更多的不是感情,而是一种贪恋,贪恋这几百年来在虚无界从未有过的温暖。
在虚无界,他总是在无休无止的寂寞、无休无止的冷眼相待中,他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那被称为天之骄子的人突然站在他这个差等生面前,道:“我懂你。”
可是简程他有太多的雄心抱负,他听不了自己的心事,他也不愿走进了看看。
直到那个人,他悄然走进了心尖,看着那千疮百孔,为他刷了一层粉,小心翼翼的填补这些窟窿。
可是也许是这些窟窿修补的时间太长太费力,那施工的人抹了抹头,走了,补好的窟窿连着粉塌方了,他也不管了。
安然走向舞台,蓦然从大衣里掏出一大把钞票,在众目睽睽下,扔到那个歌手手里,夺过他手中的麦,唱起:“Thisisthetimetoparty.
Thisisthetimetostartit.
Thisthetimeforallofyoutomoveyourbody.
ThisisthetimetopumpthisisthetimetoJam.
Thisisthetimeforeveryoobigbassslam.
Thisisthetimetolove.
Thisisthetimeforsex…”
现场突然响起前所未有的轰动声,寒平泰踏出酒吧的步子突然顿住,这首歌……
他蓦然转头,看到的是舞台上又蹦又跳的安然,他拿着麦,身体仿佛灵活的精灵,记忆的画面与这一幕完全重合,他不敢相信的退后一步。
舞台上的安然突然向台下走去,唇边勾起一抹邪笑,寒平泰脑中那人的面容突然变得清晰,一颦一笑,皆是那舞台中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