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男人的三从四得(1 / 2)
“什么!”杨念晴万万没想到江湖谣竟是这种身份,与电视剧里红颜薄命沦落风尘的故事完全不同,她顿时惊讶,“既然不缺钱,那她为什么要进……那种地方?”
青楼女子,名声难听。
其实杨念晴哪里知道,这件事在江湖上已经被传得不新鲜了,江湖谣的来历是个谜,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也没有人知道,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为何会自甘堕落,委身风尘三年,将这大好年华虚度。正因如此,多少人扼腕叹息,多少名士慕名拜访,却大都被她拒之门外。
杨念晴猜测道:“难道她喜欢做情报工作?很有个性的女人呢。”
李游将目光移向远处,不再看她,也不再说话了。
人陷入沉思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些,杨念晴默默想着事情,直到听李游说“来了”,她才重新抬起脸。
一艘船缓缓向这边移来,船头站着两个人。
右边那个年轻贵公子,华服金冠,俊美典雅,纵然远,杨念晴也能清楚地看到他在微笑,笑容很干净,略显忧郁。他就那么负手站着,温柔之下竟也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气质;
另一个恰恰相反,一袭紧身黑衣,鼻尖略钩,那种美很冷,冷得似结了冰,纵然站在阳光底下,他整个人仍透着一片寒气。右手总是扶在刀柄上,仿佛随时准备拔刀出击的样子。
这样两个天差地别的人站在一起,视觉冲突,别有趣味。
“南宫大哥!”杨念晴惊喜地朝那边挥手,又拉着李游走到水边,“他们来了!”
李游纠正:“不是他们来了,是我们要走了。”
“什么意思?”杨念晴犹不解,接着就发现自己飞在了半空,如同云里雾里,于是她在一串惨叫声中落地,“啊啊——”
南宫雪忍俊不禁,伸手扶住她:“没事了,小晴。”
时不时被捉弄,杨念晴气得转回身,跺脚尖叫:“李游!”
水上白衣飘飘,凌波而行,宛如湖上一枝迎风盛开的白莲,又如同一只蹁跹的白鹤,速度似乎慢得很,可就转眼的工夫,他已经站在了船头,轻拂衣袂,洁白的靴子上竟无半点湿迹。
南宫雪赞道:“李兄的轻功,赏心悦目。”
杨念晴还在生气,转过脸:“什么赏心悦目,就会耍帅,拐骗无知少女而已。”
南宫雪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杨念晴露出一个自认为甜美的笑,“在我心里,还是南宫大哥最赏心悦目。”
南宫雪轻咳。
“说的太对了,”李游一本正经地朝他作礼,“敢问赏心悦目的南宫大哥,江州那边可有发现?”
南宫雪无奈:“李兄你……”
何璧懒得听废话,打断两人,直奔主题:“柳烟烟。”
好在李游早已知晓柳烟烟是谁,闻言点点头,问:“还有呢?”
“信。”
“你看过?”
“没有。”
“麻烦你多说几个字行么?”李游终于忍不住道,“譬如,你如何知道那封信的,张明楚家中有哪些人……”
何璧瞪了瞪他,干脆不说话了。
李游只好又转向南宫雪,南宫雪笑着解释:“我与何兄送张大侠遗体回江州,见过了张夫人母子,据张夫人说,张大侠迷上过金陵抱月楼的一名姑娘,名叫柳烟烟,那柳姑娘年纪轻,脾气实在不太好,又会些功夫,听说她曾经将几个下人打得吐血,其中一个还被打掉一颗牙。”
李游听得笑了:“看来消息没错,她的确习过武,后来呢?”
“张夫人因嫌她青楼出身,又无教养,恐进门后做出有辱家风的事,便不同意张大侠纳她做妾,”说到这个借口,南宫雪也好笑,“柳姑娘因此与张大侠闹开,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扬言若张大侠再去找她,定然不会客气。”
杨念晴忙问:“那封信你们见过?”
南宫雪摇头:“据张夫人所言,她也并未亲眼见过那信,只是无意中听张大侠身边的下人说的。”
李游忍住笑:“无意?张大侠果真有福气,走到哪里,发生什么事,张夫人都关心得紧。”
“非但关心,这封信是否真的存在也难说,”南宫雪笑道,“或许她想陷害柳烟烟,毕竟张夫人嫉妒是出名的。”
杨念晴表示异议:“张明楚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娶了老婆还到处找女人,这能怪张夫人吗!”
三个男人沉默。
李游严肃地道:“姑娘,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女人的三从四德?”
“知道,从父从夫从子嘛,”杨念晴反问,“那李公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人的三从四得?”
此言一出,不只李游,连同南宫雪与何璧都意外了。
李游转身面对她,饶有兴味地道:“在下倒真的不曾听过,何为男人的三从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