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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私家侦探将王沁最近的动向给她,连同李程的。
陈瀚依旧将宋知蕴约在了厉临川的那家酒吧。
“这个王沁一周去的地方也无外乎医院、公司，另外就是见了一些人。照片都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宋知蕴看着她去医院的照片问道：“你有查清楚，她去医院做什么检查？”
陈瀚道：“跟她的人进去了,去的是妇产科。”
宋知蕴沉默，没再说什么。
反而，陈瀚语气颇有些意外地道：“之前你让我查这个李程，我跟了一段时间没什么发现，但是你上周让我查王沁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人我一直没留意。”
他抽出两张照片，分别是李程和一个男人，以及王沁和同一个男人：“这个人是宏大集团太子爷身边的人。很巧合的是，李程和王沁在不同时间，分别见过这个人。他叫沈默”
宋知蕴接过照片，李程见沈默的照片里,宋知文和苏诚然也隐约在,似乎不是什么私下见面,而是一场公开活动，当时李程和沈默作为副手似乎在单独闲谈；王沁与沈默的见面，则是纯粹的私下见面,背景是一家茶馆。
宋知蕴将王沁与沈默的照片翻来覆去地看，似乎自言自语地道：“但是这样不能证明什么。”
陈瀚不清楚关键，只道：“宋小姐,具体能证明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的工作只到此为止。另外也就是李程名下没什么特别，不过奇怪地地方在于，他家里人没有经济来源，但名下的房产不少。如果你还要深入查来源或者他的账户情况，得另外找人，我能力有限。”
私家侦探也不是万能的。
宋知蕴点头，目送他离去。
她将一杯龙舌兰日出喝完，又重新将所有照片排列好浏览一遍。
她想到厉临川的那句话——宁杀错，不放过。
怎么不放过？
宋知蕴皱着眉头，坐在沙发里沉默。
她思前想后，决定联系规划院的方远。
不管怎么样，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王沁到底会做什么，宋知蕴无法预估，也不想从最坏的一面去考量她，甚至于，她这一周丝毫没有改变对王沁的态度。
方远已经下班在家，接到电话便问：“是不是方案出了什么问题？”
宋知蕴手指搭在扶手上，无意识地胡乱摩挲，许久才痛下决心似的道：“方工，我可能要单独麻烦你另外帮我准备一份方案，但是这件事我是私下里交给你，需要你帮我保密处理，越少人知道越好。”
方远也来了精神：“宋总，这么严重啊？那你说说？还是凤凰山的事情吗？”
宋知蕴看一眼时间：“方工，方便的话，我想同你面谈，你住在哪里？我过去，你下来，我们车里谈，可以？”
“那你来。”方远也是很爽快，他同宋知蕴从泰能合作到现在，尤其是最近参与凤凰山的规划案，绝对是大项目。不管接下去项目竞标是否成功，对方远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机遇。
宋知蕴将桌上的照片全部收拾好，手机震动起来。
是厉临川。
宋知蕴问道：“你开完会了？”
厉临川今天在文澜集团开会，会议开了一下午，晚饭都没回去吃。
“我刚到酒吧，你在哪里？”
宋知蕴道：“我得走了，我约了个人。”
厉临川似乎没有任何思考便道：“我送你去。”
宋知蕴答应下来。
她是莫峻送过来的，自从上次出过车祸后，宋知蕴让刘师傅养病顺便修养一阵子，因此这一段都是莫峻在。
她到了车里后，让莫峻先回去。
莫峻还觉得奇怪，便看到有个高大的人影走到了驾驶室外，他一看是厉临川，便不在多问：“那我回家，你有什么事情再联系我。”
宋知蕴看着他笑得随意：“最好还是不要有什么事情联系你了。”
“好。”莫峻也点点头，这才推门出去，跟厉临川颔首算作打过招呼。
厉临川坐进来后，一边调整车椅位置，一边道：“这小子还可以。”
宋知蕴默默道：“你还说人家是狗。”
厉临川挑挑眉，未做声：“去哪里？”
宋知蕴看他松了松领带又挑开衬衣扣，显然自己也是刚忙完，问道：“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了，开到一半一起吃的。”厉临川将车子发动。
宋知蕴这才说了方远家的地址，她看着车子滑出去，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手指拨来拨去，缓声道：“你要是很忙很累就回去休息吧，我不是什么要紧事。”
“你是。”
“嗯？”宋知蕴在分神想要怎么和方远沟通，听到这话，没反应过来。
厉临川才又沉声道：“你是我很要紧的事。”
车内昏暗，男人的眼眸落在她微微转过来的面庞上。
宋知蕴忙收回眼神，静静地看路，没有说什么。
心里却在咀嚼这话，以及最近这些日子两人似有若无的接触，越想越古怪，她有些刻意转过头去看向窗外。
厉临川也没多问她要去做什么，将人送到，见方远下来，便问：“我要出去？”
“不用。我坐后排去聊。”
“好。”厉临川欣然应下。
宋知蕴听到这稳稳的声音，心里倒是安心，推开车门，帮方远拉开后车门：“方工，你来，我们车里聊。”
方远穿着在家的家居T恤，一上车就看到高大冷峻的司机，他一愣，忙反应过来，笑着道：“宋总跟男朋友约会还忙工作呢？”
宋知蕴揉了下鼻尖，也看一眼厉临川挺括的肩膀，尴尬道：“不是。”
厉临川搁在方向盘的手指指尖轻点，扭过来，对这个陌生男人道：“我是宋总司机。你好。”
方远看清楚他的长相，心道：你当我没见过人？你这样子当司机，我约莫是可以去当工地搬砖了。
不过，人家小情人玩闹呢，方远作为过来人自然不会挑明，笑呵呵地道：“你好。”
宋知蕴便将自己的想法对方远沟通清楚。
“我想你——彻底去掉收费景区部分，另外在做一份方案报告。”
方远意外地道：“去掉收费景区，那等于少了很大一部分的收益。你很清楚，门票模式是最简单、三年内效益最明显的部分。”
宋知蕴道：“我知道，所以这份只是备选。”
方远点头，皱眉想想：“全开放式的景区，国内不是没有，好比杭州西湖，就是最明显的案例。”“对。”宋知蕴点头，“参考杭州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