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做葡萄酒(1 / 2)
秋高气爽,小河边的柳树随风摇摆,金黄色的叶子飘飘荡荡洒落下来,如蝴蝶一般美丽。
村头大路上来了一辆牛车,高标与李善地坐在里面,谈经论史,说得正是火热。
县上的书院是可以住宿的,不过李善地为了省钱,每日散学后走着回家,早上再去。高标在书院里虽然有住宿的地方,不过他也经常回家。
高家有牛车来接,高标总会邀李善地一起坐。
车子停在了李家门口,李善地跳下车来,高标也随着下了车,吩咐赶车的道:“你先回去吧,我与善地还有几句话要说。”
往常这样的事很多,两人在车上谈学问,谈词语,有时正说到兴浓处,高标就会与李善地一起下车,两人到李家坐下,说尽兴了再走。
赶车的早已习以为常,应了一声,就先回家了。
正是傍晚时分,有妇人们带着孩子在自家门口掐谷穗,搓玉米粒,还有推着收获的庄稼,刚从地里回来的人。
往常这些人见了李善地和高标,都会笑着打个招呼,可是今日,那些人看到他们,却是一愣,脸上表情僵硬,虽然也打了招呼,可却是让人觉得很别扭。
李家院子里静悄悄地,王氏正在厨下洗菜做饭。看到跟儿子一起回来的高标,王氏愣怔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来了?”就飞快地低下了头择菜。
往常王氏看见自己,总是笑眯眯地,今日这样子倒是奇怪,高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王氏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憎恨。
“小叶还在葡萄园里?爹呢?还在地里吗?要不,我去接他吧。”李善地有些奇怪地问母亲。往常这时候李叶都在帮王氏做饭,李老实不是在卸拉回来的玉米,就是在劈柴。
“你爹在屋里躺着呢,身子不舒服。小叶……”王氏顿了一下,见小儿子善时从东厢房李叶的屋子中跑了出来。
“高大哥,我大姐说,你最好还是先回家去看看吧。”小家伙双眼瞪得大大的,像是要冒火一样。
“怎么了,我家出什么事儿了吗?”高标疑惑地看着小善时,看样子又不像,善时的样子不像是在替他担心,倒像是在仇视他。
李善地也觉的家里人今日十分奇怪,不解地问:“到底怎么了?”
小善时又说道:“大姐还说了,高大哥以后最好不要来我家了,免得让人误会。”
“误会?误会什么?”高标简直是莫名其妙。
“高大/爷,你还是回家问问您母亲吧。”王氏在厨下突然插了一句。
看来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儿了,并且是与自己的母亲有关,高标终于有些明白了,点了点头,告辞了。
却说高标回到家后,还没问母亲金氏是怎么回事,金氏就哭着扑到了儿子跟前。吓得高标忙扶住母亲,关切地问:“娘,怎么了?”
“标儿啊,你可得替娘出这口气啊!”金氏一边说,一边弯腰将自己的裤腿挽了起来,“你看看,这小兔崽子下嘴真狠啊!你一定得替娘报这个仇。”
高标一看,只见母亲腿上有两排深深的牙印,都已经青紫了。高标一阵心疼,“娘,怎么不叫大夫来上些药?”
“标儿啊,你看咬得多狠啊,你知道吗,就是李家那个叫善时的小崽子咬的!明日/你就带人去教训他一顿,以后也再不要与他家来往了。”
善时咬的?高标皱了皱眉,“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善时平时挺懂事的一个孩子。”
“什么误会!你的意思是娘冤枉他了?”金氏一听,坐在椅子上,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就喊起来了,“哎呀——我不活了!连儿子都向着外人,不管他老娘,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头啊!”
高标是个孝顺的人,一看母亲这样,忙上前扶了母亲,温声安慰,又发誓一定要去李家问清楚,替母亲做主。
金氏一听,这才收了声,拿袖子抺了抺并不存在的眼泪,说:“问清楚倒是不必了,跟他们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你就偷偷叫人打他一顿,以后少跟他们家来往就是了。”
高标表面上答应了母亲,私下里却是叫人去打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却说那日晚上,李叶悄悄地哭了一阵子,就倒在炕上睡了。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建成了生态农场,嫁了一个喜欢的丈夫,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第二日早上醒来,想起梦中的美好景象,李叶又精神起来了。有些人她可以当她不存在。虽说以后可能会失去高标这个朋友,但,人生总是有遗憾的。今日是李叶做葡萄酒的日子。她已经雇好了一个造酒的师傅,还有十几个村民帮忙,连吴清荣也说要来看看葡萄酒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