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1 / 2)
赏秋之句任谁也没能评出两人的胜负,太子提议再次出题,然而这次出的夏荷之句拔得头筹的是此次春闱的头名,晋城学子穆康强。季伟胜看看两人的作品,不知为何两人的诗句均不在状态,堪称佳作但还算不上上佳。这彩头已经说出,自然金陵诗会的名额归了那个头名,但是世子是为什么出了问题?难道是因为王爷词中的金陵?
突厥皇子见题目越来越无趣,也就失了兴致,陈笒便起身告辞。临走前看看顾云悰“世子果然才绝,陈某佩服。”一句话出,竟是透出平等相交的意味,太子倒是对这个四弟多了一些佩服,淮南王前一阵可是对他不算客气,尽管那阵风波已经过去了,但是父皇心中终究是存了疑虑,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就出了那道圣旨。此时他却能试图拉拢淮南王世子,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城府太深?亦或是,求贤若渴啊?
太子嘴角挂起微笑“四弟说的是,若不是淮南王世子早年不在京都,只怕你当年的三元也要少上一两个了。”
“太子谬赞了,云悰智浅,诗词论酒还好,说道策论行文,一介草莽实在是难拿出手。”顾云悰起身回话,陈笒眼角微亮“世子于好酒可有研究?”
“略懂一二。”顾云悰谦和有礼,倒是一番世家子风度。拓跋罗哈哈大笑“正好,我等准备午后去京城的琼露楼尝尝那里的奇酒,世子可愿同行?”若是陈笒相邀,不说季伟胜,便是太子也会阻拦一二,但是拓跋罗看的出陈笒对这个世子似乎很感兴趣,索性替他开口,反正他们会去那琼露楼的事也是不假。
“琼露楼的奇酒,顾某回京数月总也没机会一品,既然大皇子相邀,那便恭敬不如从命。”顾云悰显然对酒非常感兴趣,否则怎会脱口而出的是顾某而不是淮南王的姓氏杨。太子见状,也就不做阻拦,准他们同去。
顾云悰从淮南王府牵过来的马并算不上神骏,陈笒看着有些别扭,拍拍黑桑。顾云悰看着眼前的黑马和那边无奈的燕王,有些不明所以。“你且骑它吧,黑桑很少主动让别人骑的。”陈笒打个马哨,将顾云悰带来的那匹马呼过来。翻身上马,呼喝两声那马便乖乖听话。
“燕王这驯马的手段到像是和我父王学的。”拓跋付歪头,“有两分水平。”一边的拓跋过拍拍他脑袋,调转马头。
“学艺不精,但是在这京城,两分也足够用了。”陈笒夹夹马腹头前带路,黑桑扬扬脖子跟在后面。“世子不介意我们把你带出来吧。”陈笒明知故问,看见顾云悰摇头,便继续道“诚王在猎场处等着咱们,咱们先去和他们汇合。”
“诚王刚才,”顾云悰眼神一转“莫不是那突厥公主也出来了?”此话一出,拓跋家的几个兄弟纷纷大笑,拓跋戚走到顾云悰近前,伸手摸摸黑桑的马头“顾世子,幸亏今天有你,不然我还摸不到这黑桑呢。”
“为什么?”顾云悰看看分外温顺的黑桑,嘴角微笑。
“你不知道,在突厥的时候,黑桑可是高傲的很,碰都碰不得。”拓跋戚的刻意交好并不隐蔽,但是在这种双方都有心的情况下,消除隔阂就变成了水到渠成。
一行人刚刚到了猎场,之前被陈笒派出报信的赤霜就看见主子座下那匹陌生的坐骑,加上黑桑身上骑着一个陌生人顿时警惕起来,赤霜喉咙中低吠,陈笒座下那匹马瞬间就被惊倒,原地打着转怎么也不敢往前。看见这一幕,拓跋罗啧啧称奇,正待上前,就见赤霜猛地吠叫一声向着陈笒攻击过去。而陈笒轻笑,微转马头躲过赤霜的攻击。一击不成,赤霜明白是主子的动作,呜呜低叫,倒是显出了几分委屈。“跟上。”陈笒用马鞭敲敲赤霜,略作安抚。赤霜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只是尾巴摇摇晃晃的,显然不太情愿。
顾云悰看着燕王这一举一动,眼中闪过趣味。早就等在这边的陈诚和拓跋瑛看见赤霜竟然意欲袭击本十分惊奇,而后看见陈笒座下的那匹快被吓失禁的马,便明白了。
而陈诚看到顾云悰骑得却是黑桑,眼中闪过异色,“世子倒是有缘,这黑桑还真是罕见会让别人骑啊。”陈笒随即笑笑“可不是,还是这家伙主动过去的。”
“出了什么事?刚才赤霜过来拦住火风的时候还差点把我这匹御马给吓到呢。”拓跋瑛看看几个哥哥还有小弟,好在,一个没少,至于多出来的那个世子,女人家不要多问咯。
“前面有人等着找事,我让赤霜提醒你们一下。”陈笒点点头,陈诚一阵咬牙,“他是不是等咱们都死了才安心?”陈笒摇摇头,这里并不是谈论这些的好地点。
“呵呵,猎场看守那里有野味烧烤,咱们这个时节出来,横竖也是猎不到什么猎物,要不要尝尝我们汉人的烧烤?”陈笒环顾四周,似乎在辨别方向。一边的赤霜嗅嗅鼻子,冲一个方向叫两声,转过头来摇摇尾巴,倒是有些将功赎罪的感觉。陈诚毫不给面子的大笑,陈笒摸摸鼻子,这京城猎场他并不经常来,加上夏季周围林草茂盛,他又有些认不出路的毛病。
看出燕王的尴尬,顾云悰浅笑拍拍黑桑的脖子,希望黑桑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黑桑动动前蹄,打个响鼻,前面陈笒骑得那匹马自动开始往前走。顾云悰嘴角上扬,这马真的太聪明了。
时间尚有富裕,一行人行进期间赤霜甚至叼了两只肥兔子回来。陈笒将猎物递给唯一带着弓箭的陈诚,他们这一群人还没到猎场就被太子拦了去,身上带着猎物总不太合适吧。
陈诚看看毫发无伤的兔子,“这不会是被赤霜吓死的吧?”
等到了猎场看守那里,看守接过陈诚的兔子往厨师手上一放,厨师看看兔子身上并没有伤口,掰开兔嘴,闻到了一股子胆汁的味道。“王爷,这,这兔子是吓死的,这肉都苦了。”
“你还真实在,谁让你做它了,去弄些别的吃食。”陈诚哭笑不得,看看在一边看护的赤霜,“看见没,就那位吓死的,备点上好的骨头,去!”
其他人淡笑不语,陈笒看看面色如常的顾云悰,“世子可要先饮茶?”其实不用他说,已经有侍从给几人引路到一边休息的地方,汉邦可没有让王爷坐在饭桌上等饭的规矩。
“陈笒,那把弓是谁的?”拓跋付从一边拽过陈笒指着旁边鹿台上供着的那把做工精美的弓。陈笒看看“那是皇上的。每年到了深秋,汉邦皇室会在这举行秋猎,皇上会射/出第一支箭,并且这支箭一定会射/在一头鹿上,取逐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