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1 / 2)
A市商业酒会。
助理陈可手里拿着一个纸杯蛋糕,从来来往往交谈的人群中穿过,找到了在角落里一个人品酒的陆淮。
陆淮今年大四,临近毕业,被老爸陆章拎进自家公司里干活,过起了朝九晚五的打卡上班的日子。
当然也经常翘班来着。
今天是他被陆章硬拉着一起来的,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不过最近确实闲着没什么事,就过来了。
陈可凑过来狐疑的看着陆淮手里的酒杯。
陆淮喝醉以后跟没喝醉区别不大,不说话的时候分辨不出来。
陆淮:“我没醉。”
陈可稍稍放下心来,咬着蛋糕道:“那就好,我刚听说谢少回国,已经到家了。这边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过来问问你我们什么时候走?”
陆淮慢半拍的眯起眼睛,似乎是在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嗯?”
陈可补充道:“我在前面碰见陆总了,他在和合作伙伴聊生意,你们回家不同路,他让我跟你说我们一会直接走就行,不用跟他说了。”
陆淮说:“然然回来了?”
陈可:“……”
这是喝醉了吧?
陆淮:“你怎么知道?”
陈可:“……”这就是喝醉了吧?
陈可艰难的说:“谢萧跟我说的。”
谢萧是谢然的助理。
谢然回来陆淮一般都会去接的,陈可估计这回是因为他跟谢萧聊天的时候说过今晚有酒会,所以谢然才没告诉他们。
“他为什么不给我说!”
陆淮气恼的瞪了陈可一眼,转头走了。
陈可原地凌乱。
醉的不轻,鉴定完毕。
前段时间陈可问陆淮,说有一段时间没见着谢少了。
陆淮当时正在看文件,语气寻常的说:“他出国谈合作,定下来之后前期接洽的事务繁杂,抽不开身。”
陈可点点头,陆淮问他:“你跟谢萧没联系吗?”
陈可如果跟谢萧有联系,也就不会再问陆淮。
陈可挠挠头说:“最近谢萧手机老是关机,打电话也没人接,偶尔回过来说是忙得顾不上充电。”
陆淮说:“以后别埋怨我压榨劳工,谢然工作起来可是会带着他们连轴转,白天晚上闲不下,谢萧能有时间给你打个电话就不错了。”
我都只能短信联系。
陈可嘻嘻哈哈的说抱怨说不公平,两个老板还能经常联系,员工却被压榨的连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涨工资涨工资,不然我要去劳工局举报你们!”
陆淮愤而拍桌,结果说出来的却是:“谁说我们还能经常联系的!”
陈可:“???”
助理心里苦,虽然画面很相似,但是显然酒醉的老板心思暴露的更明显了。
多次撞破老板小心思的助理苦着脸追上陆淮,陆淮已经走到了酒会大厅外面。
陈可拉着醉酒却死不承认的老板:“老板走错了走错了,门在这边。”
陆淮板着脸,不给陈可好脸色,“我没醉!”
陈可点头附和,拉着他塞进了车后座,自己上了副驾驶,让司机开车去陆淮家里。
陆淮晕晕乎乎的在后座睡了一会,到的时候陈可叫醒他。
陆淮问:“这是哪?”
陈可:“到家了老板。”
陆淮:“不是说有酒会吗?”
陈可胡扯道:“……哪有什么酒会,你刚从西天取经回来,马上就要成仙了。”
陆淮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做梦呢?”
陈可:“你才做梦呢,你马上就能梦见你的梦中情人了。”
陆淮不为所动,陈可道:“不信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折腾了好一顿,总算把陆淮弄上楼,打开门塞进屋里,陈可见卧室里半开着门,里面亮着灯,知道谢然在家,于是没有进门,关上门溜之大吉。
如果老板当着梦中情人的面跟他讨论梦中情人果然出现了……
难以想象,还是早点溜吧。
人已经送到家了,他这个助理还是很称职的。
反正谢少已经回来了,老板即使喝醉也有人照顾。
……
陆淮比谢然要大,不过他们是同年入的学,所以今年两个人都是大四临近毕业。
刚上大学那会儿,他俩在学校附近买了间房子,住在校外,面积够大,离地处市中心的学校近,也方便。
虽然是学生,但他们接触家里产业都挺早。
尤其是谢然,因为父亲去世的早,成年以后,谢然爷爷谢卓就把家里的产业或多或少的移交给谢然,让他来打理。
陆淮比谢然晚些,但他母亲程雨一直觉得年轻人需要早磨练,所以早早的让他跟着陆章学习。
性质不一样,谢然比陆淮要忙很多,这次出国之前,陆淮帮他一起收拾行李的时候问过,预计要走多长时间。
谢然从柜子里拿了一件秋天的风衣,折起来放进了行李箱,“对方态度不明朗,谈合同的话最长一个月,如果后续事情太多,再晚些也是有可能的。”
再晚些国内就入秋了,陆淮又去拿了两件毛衣递给他,“平时不要忙得太晚,完了就早点回来。”
谢然眼睛里带着笑意:“知道了。”
结果一走就是两个月,最忙的时候好几天连个消息都不回。
陆淮心里本就不开心,陈可还趁他酒醉拿谢然忽悠他。
他松了松领带,郁闷的往开着灯的卧室房间走去。
………………
陆淮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早,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这会一醒过来头疼的几乎要裂开。
睁眼的时候面前的景象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头其实已经裂开了。
谢然侧卧着,头陷在枕头里,柔软的黑发贴在前额,五官精致,轮廓柔和,五指松松的虚拢着搭在面前枕头上。
身子卷在被子里,露出来的白皙皮肤上残留着未消的吻痕。
而他身上则是道道抓痕和牙印。
陆淮不死心的掀了掀被子,看向一片狼藉的床单,然后脑袋“嗡”的一声大了。
他把谢然睡了……
酒壮怂人胆的吗?
最令他头疼的是谢然的睡颜,他阖着眼睛,气息绵长,睡得十分安稳。
陆淮脑袋一阵一阵的抽疼,他坐在床上,看着谢然安稳的睡颜,心里百味陈杂。
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他不敢想谢然醒来会是什么反应。
总之不会还是这么安稳。
仿佛感受到陆淮的眼神,谢然身子动了动,醒了过来。
眼睛里还带着难耐的睡意,眼尾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