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云娇落败不知悔改（2 / 2）

“许是方才牵动了内力，总觉胸中气?血翻涌，忍不住可咳喘。”陆青州略略点头，抿了抿唇如实道来。

“哦？快让老朽探探脉，若是不好，恐怕还要再加些固本培元，凝神静气?的汤药。”胖先?生也不敢大意，扶着他?快步往内堂去。

薄晏回过身来，示意扶桑将门外衙役支开，见扶桑会意而去，这才?转到秦晚面前抬手轻轻为她正了正发间玉簪子，小声叮嘱她：“当心些。”

“阿晏放心，她们如今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秦晚轻轻一笑，伸手在他手?背上捏了捏：“去罢。”

薄晏去后，秦晚缓缓收敛起眼底温柔笑意，转过身去望着伏在地上的两个人，一时心绪复杂万分，往事一幕幕如潮水翻涌，而今却只落得一声唏嘘。

她俯下身去缓缓捡起落在地上的钗环，挪到云娇身边去，丢在她手?边凉凉开口：“娇娘本该是那天上明月，却为何落入泥淖，成了他?人手中杀人的刀？”

“呵！”云娇听着她的话?，看?着她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只是不屑冷笑：“我本就是杀人的刀，明月有什么好，终是可望不可即的黄粱梦罢了！”

看?着她不屑一顾的模样，秦晚只是觉得悲哀，往日里风情万种，名动天下的娇娘，竟是这般可怕的模样：“你既不屑一顾，却又甘心违背真心下欢场，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

云娇也曾这样问过自己，原本她是有答案的，为了花落，为了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孩子一个安稳的庇护，为了助他完成大业，为了让他多看?自己一眼，为了自己心里?头那可笑至极的妄想。

可这些答案，没有一个是她能够堂堂正正说出口来的，所以回答秦晚的，只有一声悲凉十足的笑：“自然是为了本姑娘高兴！”

“娇娘不肯说，那我便不问了。”秦晚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太多情绪，却没有一种与她的答案相对，顺手捡起那支她常戴着的钗子，轻轻放在了她手心里?。

触手冰凉，云娇费了些力气?勉强抬起头来望了一眼手中安静躺着的蝴蝶钗子，眼中瞬时闪过无?限温柔笑意。

秦晚看?着她如此模样，只是轻轻一叹：“这钗子我拿来杀了人，娇娘却仍捡了回来日日戴着，看?来送钗子之人才是娇娘藏在心里?的，只是可惜，那人不是陆校尉。”

“殿下还是歇歇吧，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云娇眼神忽然凌厉起来，盯着她的眼神里?满是不屑无?谓：“我但求一死，还望殿下好心成全。”

小奴却挣扎着要去护她，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拼尽了力气?开口：“不，都是奴婢一人所为，殿下要杀，就杀了奴婢，放了我家姑娘。”

“住口！”云娇厉声打断她的话?，喘了好一阵后才又对秦晚开口：“今日我主仆二人落得如此是罪有应得，要打要杀，全凭殿下愿意。”

“杀人从来都不能解决问题，这一点我想娇娘明白，不然，你杀了何进，还有一个陆方，杀了陆方，还有一个青茗……一发不可收拾，才?会今日大意中了我的圈套。”秦晚又是深深一叹，看?着她似乎有所动，只是抬手拍了拍她的肩：“我不过是想让你停下来，别再错下去。”

云娇却只是一声嗤笑，用力抬起肩膀撞开她的手?，冷笑道：“那殿下瞧见了，这就是我停下来的下场。殿下以为，我这般好过？”

“你总是要停下的，他?人不该为你一己私利丢掉性命，何况他们本就罪不至死。”秦晚看?着她仍旧不知悔改的模样，有些无?力：“你是花落唯一的依靠，你如此执迷不悟下去，可曾为她想过？”

云娇被她这句话激怒，声嘶力竭地吼道：“不许提她，我没有对不起她，我没有……”

她过激的反应让秦晚忍不住往后退了退，看?着她用力挺着脖子，哑了嗓子，可嘴里仍旧不停地说着没有二字，只觉得她哪怕用尽最后一丝气?息也要说下去。

“你肯说，我来告诉你。”秦晚还是不忍看?她如此，站起身来背对着她缓缓启口：“你从始至终想要除掉的，只有一个陆青州。至于原因，恐怕是他无?意发现了统领赵普勾结夏国皇室，泄露军机的秘密。”

云娇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一脸震惊地盯着她，似乎不相信她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详细。

秦晚适时转过身来，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只是轻轻一笑：“陆青州爱你，不惜拿命护着你，可他也不是个傻子，你是否交付真心，写在你的一举一动之中，皆有迹可循。”

“呵呵，所以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一步一步引我入局。”云娇忽然就明白了，枉她自以为聪明过人，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没想到到头来却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