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夫君为我扇扇子(2 / 2)
秦晚轻轻松开手,退出他的怀抱依旧笑得温暖如风:“洗脸去。”望着?她盈盈笑意,薄晏心想,她若再晚一时半刻松开手,或许他就要重蹈母亲覆辙,纵然万劫不复也心甘。
“低头。”秦晚拧了方巾冲他扬了扬眉,见他极度配合,以为是刚才的心理?疏导起了作用,就笑盈盈的拍了拍他的肩哄小孩子一般:“真乖。”
“莫胡闹。”见她逗猫儿一般,薄晏微微抬了抬下巴躲开她的手指,转身就叫扶桑:“扶桑。”
扶桑应声进门来,拱手朝着?他二?人行礼:“见过主上,夫人。”
“免了免了,我家阿月呢?”秦晚瞧见他眼睛红红的兔子一样,一看就是一夜没睡刚从外头回来,想起昨夜流月追着他一起走的,就问了一句。
听她提起流月来,扶桑眼神微微一闪,低了低头:“流月中了箭,伤口才处理?妥当,现下应当是睡下了。”
“谁给看的伤?处理?得干净吗?”秦晚一听流月受伤,瞬间就急了,又是着急又是心疼:“不行,我得瞧瞧去!”
她急匆匆的往外?走,薄晏也不拦她,等她出去后,才冷声问扶桑:“方行如何?”
扶桑缓缓摇头,随即单膝跪下沉沉开口请罪:“属下无能,自请去阑古戍边。”
“罢了,他既容不下本太师,又怎会放着方行不用。”薄晏微微眯了眯眼,眼中寒光乍现,瞬间就恢复了往日深沉冰冷。
等了片刻,扶桑又开口:“主上,大将军昨日也出了事,幸而小公子被先生护着跑了出来,不然恐难保全性命。”
“飞鸟尽,良弓藏。”薄晏微微抿唇,眼中风云涌动,良久后方开口:“你恐怕,当真要去一趟阑古了。”
扶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是,主上。”
“流月,你不必忧心。”见他欲言又止,分明是有所顾虑,薄晏倒是先一步开了口,瞧见他神?情有些不自在,只是淡淡一笑:“等过了这一劫,本太师自会给你二?人一个交代。”
扶桑没想到他会忽然说起这个来,比刚才还要紧张了一些,支支吾吾开口:“属下不敢妄想。”
“何谓妄想,两情相悦事,莫非你不喜流月?”薄晏总觉得他这般模样,像极了自己,挑了挑眉稍,明知故问。
扶桑生怕他收回成命,或者误解自己的意思,赶紧摇头:“不,属下如何不喜,不过是怕一厢情愿。”
“既如此,那便等夫人问过流月心意再做定夺。”见他生怕自己自作多?情,小心翼翼的模样,薄晏也不强求他立刻答应下来。
听他这么说,扶桑才稍稍松了口气,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算落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秦晚从流月房里回来,见书房已经没了人影,收拾了盆架,转身去方桌前头找昨夜写下的食谱。
可找遍了都不见食谱,她抬手轻轻拍了拍脑门儿,仔细回想着昨夜的情形,忽然想起来似乎是随手压在了奏折底下,不会是被薄晏拿走了吧?
那上头可还画着只河豚呢,旁边还提了字,清清楚楚写着?薄晏的大名。
我去!
这要是让那些朝臣瞧见了,薄晏回来还不杀了我?
秦晚在书房里从辰时初等到辰时末,又从辰时末等到巳时末,还是没等到薄晏回来。
晌午眼看就要过完,秦晚实在等不下去,一拍桌子站起来急匆匆回了栖梧院。
院子里,吴嬷嬷正跟丫头们坐在院子里绣帕子,瞧见她行色匆匆从外头进来,头发乱蓬蓬的,忙丢下活计起身迎上来:“这是怎么了,不是歇在太师院子里吗?怎么这样呢?”
吴嬷嬷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一边抬手给她顺着?头发,一边扶着她嘘寒问暖。
秦晚急着换衣裳进宫去,一边挽着她的手解释,一边吩咐迎春准备沐浴更衣。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秦晚才穿戴齐整领着?迎春拿了腰牌匆匆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疾行,还没等走出长兴街就被人拦了。赶车小厮见忽然跳出个人来,惊慌失措的勒紧了手中缰绳,连声叫住马儿:“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