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坦白从宽(2 / 2)
她不肯说,秦晚也就没有追问,用过早膳就坐在院子里研究医典。
流月捧着一碟子热气腾腾的桂花糕从小厨房出来,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坐在秋千里的秦晚,就要走过去。
“拦着我做什么?”可没等她走出几步,就跟迎春走了个对面,让来让去却发现这人分明是故意堵着她。
迎春捏着手指,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十足的防备,且已经带着隐隐的敌意:“不劳烦流月姑娘,我来。”
她说话虽然客气,可流月却总觉得她眼神不对,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浮上疑虑:“你怎么看上去怪怪的,病了?”
“哼!你少恶人先告状,别以为谁都似夫人那般任你蒙骗。”见她躲开,而且还用满是怀疑的眼神看向自己,迎春瞬间变得敏感。
很少见她这般模样,流月想起昨夜被人跟踪一事,这才隐约明白她为何如此反常。
看来,就是你了!
“心虚了?”迎春见她迟迟不开口,眼神却变得快,又是忍不住心中愤慨:“不管你安的什么心,我绝不允许夫人受半分伤害。”
迎春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为人端正温和,和气待人,今日这般炸了毛的模样,流月还是头一回见:“你是个很忠心的丫头,不过就是爱胡思乱想了些。我何时要伤害夫人?”
“哼,口蜜腹剑!”迎春听她先夸奖自己一句,又讽自己多疑,气得脸色通红,压抑着怒气回了一句。
看着她小狮子一样要咬人,流月忙又往后退了一步:“行,你送你送,我说不过你行不行?”
迎春见她忽然就将碟子往自己手里送,以为她又换了心思,却不肯接了:“谁知道你又想什么法子害人,反正你不许接近夫人半步。”
“你这人!”见她说得煞有介事,十分笃定自己害人,流月就气笑了,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脑门儿:“我跟你说不明白!”
迎春见她又要走,忙又向左一步将她拦住,却被她一个闪身躲过去。
流月只用了一招声东击西,就将迎春甩在了身后,捧着碟子朝着秋千架走过去。
迎春转身忙提着裙摆小跑着追上她,抢先一步拦在秦晚身前,横眉竖目的挡下流月:“你大胆!”
什么情况?
秦晚正用指尖戳着被虫子蛀了许多小洞的古方上仔细辨认药材,闻声抬头看向她。
迎春此刻气场全开,将秦晚挡得严严实实,杏眼微张,眸中厉色蔓延,寸步不肯让。
流月看着面前气场全开的小丫头,只是觉得头疼:这丫头是吃石头长大的吗?
简直比石头还硬!
“我有事与夫人说,绝不会伤她分毫。”流月无奈将手中碟子双手举过头顶,尽量缓和语气,好声好气的跟她商量。
迎春却不肯听她说,只是伸手将秦晚护在身后,微微抬了抬下巴,显得十分凌厉。
流月深深叹了口气,微微侧身看向秦晚:“夫人,属下本是太师身边影卫,太师命属下近身保护夫人周全,属下便先以丫头身份进了院子,并非刻意欺瞒夫人。”
她说了长长一段,迎春脸色变了又变,渐渐的挪了挪脚步,站在一边低着头捏着绣帕。
早在知道她同为穿越者且武艺高强后,秦晚就知道她不简单,只是还没来得及调查。
“迎春,你是为了此事心神不定,处处提防流月?”秦晚静静听完,只是轻轻一笑,转而看向身前有些不安的迎春。
迎春本就因为冤枉了流月而脸红不已,正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听见她问话,只是点了点头回话时声如蚊细。
瞧着她一副做错了事的孩子模样,流月忍着笑将桂花糕放在她手里:“这回,你总信了?”
“是迎春错了,但凭流月姑娘责罚。”迎春忙两手接下碟子,说话间就要拜倒认错。
流月忙伸手将她扶住:“快起来吧,你这样忠心,哪里有错。”
她这样说,迎春就觉得更加羞愧,还是朝着她行了礼:“多谢流月姑娘体恤,迎春再不敢胡思乱想了。”
“如此甚好!”流月闻声开怀一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作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