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一座山(一)(1 / 2)
阎秋白身子虚弱,这征山队的事情便一拖再拖。
于蓝将八月带上了苍穹殿,她被掳以后,她实在不放心他自己在那林中排屋里待着。
只是八月一上来这苍穹殿,进了腾云宫,便整日里去逗阎秋白那只叫做阎万两的鹦鹉,弄得它成日里惊声尖叫。
它总叫唤:“四银,坏蛋,四银,坏蛋。”
令于蓝惊讶的是,阎秋白同黄牛祖师牛四银竟好似是那种很不简单的旧相识。
令其他人惊讶的是,这鹦鹉已经许久不曾提及那个人的名字了,如今不知为何,又突然叫起了这句。
阎秋白一直未醒,他么说这是正常的,洗血令他身体受损,他需得要调养一阵儿才能醒转过来。
没看他毒发时痛苦模样,光是看到他如今在榻上躺着的样子,她都替他感到痛苦不已,她更没办法想象,他这么多年都是如何撑过来的。
这些天阎秋白的气色明显好转,她便不用时刻守着他,她便借了仙医的地儿做试验。
这蛊毒,她曾听师傅提及过,具体用哪几味灵药她也是知道,只是得来都不易。
但世间事,她相信并不只有唯一的一条路,于是她开始尝试着用各种药来搭配试验。
这日她去仙医所正路过仙池,便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这议论的主角,指名道姓说的就是她本人。
“你说这于蓝药仙,还没怎么地呢,就成日里进进出出这腾云宫。”
“就是。”
“你说她图个啥?这二......不是不能那什么吗?”
“谁知道,一个野仙人,想攀上正枝儿呗。”
“我就说最近这苍穹殿的空气怎么乌烟瘴气的,这野仙人在这苍穹殿上随意进出,实在是世风日下啊。”
“......”于蓝离得不远不近的,刚好听了个正着。她在原地顿了一会儿,咬了咬下嘴唇,忍忍埋头走了过去。
仙医所里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引得来看诊的人频频侧目。
“仙医这所里是养了什么猛兽么?”
“哈哈,仙君说笑了。”仙医道。
“这,什么情况?”
“哈,仙君这没什么大碍,回去按时服完这副灵药就行了。”仙医避开问题不答。
于蓝今天状态不好,用药有些猛,药死了仙医三只仙鼠以后,她看了看仙医越发难看的面色,停了下来。
“咳咳,仙医,二殿下他,不能传宗接代到底是指哪方面?”见仙所里没人,于蓝才墨迹过去问。
“这......”仙医被这样一问,老脸上还红了一红。
于蓝见这仙医吞吞吐吐,老大不痛快,便放弃了追问。
回去的路上,少不了又听了些风言风语,于蓝攥紧拳头往腾云宫走。
回到腾云宫里,于蓝气势汹汹往阎秋白寝殿走。
她就杵在阎秋白的榻前,望着榻上双眼紧闭的他,想说什么,话到嘴边了,却又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说话的立场。
她不过是因为他为了她而受伤,她暂时照顾人一阵子,被那些言语戳伤本就是误伤而已,她一个从不将世人的话语放心间之人,如今这么在乎,倒叫她自己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我回勒夫山了,你可赶紧好起来,别耽误大家的正事儿。”于蓝瓮声瓮气的说出这句,转身便带着八月下了苍穹殿,回了自己的林中排屋。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她果然还是在自己的排屋里住着舒服。
有了第一次大意被掳的经历,她小心的在屋外布了一些机关,触发后能释放出毒气,虽不致死,但也够触发之人好受一阵儿,比如全身长东西发痒难挠,比如大笑个三天三夜不止,比如几日全身酸软无力......
终于,在于蓝进了十趟黑山后回到排屋时,见到了立在院中精神如往常的阎秋白。
“怎么,一段日子不见,你就不认识自己的救命恩人了?”阎秋白回身见愣在院门口的人,调笑道。
“......”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茬,于蓝便又想起那日在水中,两人嘴对嘴的场景来,老脸随着一红,低头不语,路过他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