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 我们(下)(1 / 2)
我站在天平的左边,你站在天平的右边,两个极端,两条本没有任何相交的平行线,只是,在偶尔回头的那一瞬间,我忽然发现,我们是何曾的相似,我们都是被现实无奈推到最极端的人,而我们,都是抛弃的那个人。
手里的丸子已经有冷了,吃起来冰凉冰凉的,一点也没有刚炸出来的时候那样脆,那样香,鼬却吃的很高兴,他倚着树干坐着,微微侧过头,看了眼那个像是耍小孩子脾气一样抢过自己手里的丸子吃的少年,恍然间,忽然就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那个时候,在木叶的森林里,这个少年如同现在一样,抢过自己手里的丸子,明明讨厌吃甜食,却还是皱着眉头大口大口吃起来……
木叶警备部队,是在木叶初期,战乱纷纷,动荡不安的时代,为维护村子的和平与繁荣,宇智波先祖提议并建立的。
幼时,第一次听到父亲严肃而又骄傲地指着宇智波家徽对自己这么说时,鼬的心里满是骄傲和自豪,要成为优秀的忍者,要守护这个村子,那时的鼬心里是这么想的,可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摸了摸额头上那个护额,鼬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快看,是宇智波家的天才大少爷。”
“是啊,听说才七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了,好厉害。”
只要一出门,就会听到这样的议论,父母,族人,村民,都对自己满身冀望,想要守护,想要大家都过上安宁的日子,没上过战场的人,又怎么能体会到战争的残酷,那个时候,鼬只想有一个平静的没有战争的生活。
冰冷的手里剑刺进肉里的声音,溅起一蓬血花,染红了鼬的衣服……腥红色的眼睛里,世界一片血红色……
战争结束了,一切也都变了,权利、野心改变了一切的一切,贪婪的族人,阴险的木叶高层,一个想要爬的更高,想要更高的权利,一个站在高处,冷眼看着能威胁自己地位的人,而他,宇智波鼬站在了风浪的最中间,无论最终结果是怎么样,那风浪都会将他吞没。
手里剑刺进手掌里,腥红色的液体顿时洒落而出,生冷刺痛的感觉传遍了整个大脑,鼬冷冷一笑,原来自己还会痛的,原来自己不是神,只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会痛会难过的人,他宇智波鼬只是一个普通人,做不到连父母面对自己都会忌惮却无动于衷的人,做不到被派去卧底还要被怀疑却毫不在意的人,做不到被高层威胁利诱办事却忌惮怀疑,家族怀疑他,木叶怀疑他,谁都不相信他,却又都假惺惺的装做很信任他支配着他的人生,够了,他真的受够了,压抑的生活几乎让他恨不得毁了一切,他想离开,他想逃离这个压抑的让他几乎无法生存的空间里,可是,却只因为那一句:哥哥,我最喜欢你了!那甜甜的声音,让他妥协了,那声音的主人让他退让了。
他,不舍!
他,不忍!
“快看,是宇智波家的天才大少爷。”
“是啊,听说才七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了,好厉害。”
又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心里却是冰冷的笑,再也没有以往的激动和热血,什么时候,幼时那天真的梦已经醒了,现实,从来都那么残酷,半点都由不得人。
心里焦躁不安,茫然地在街上走着,不知道要干什么,不知道该干什么,却忽然听到那样一句话。
“大伯,给我几个油炸人眼珠……呃……”
!!诧异地回过头,他一眼就看见站在路边的那一抹金色,明明是金色的,看起来却异常清冷,仿佛没有一丝温度,是那个孩子,九尾人柱力,然后,他就听到那样一句话:钱不是万能的。”
那声音很平淡,仿佛是不经意地说起一样,却带着一股浓浓的疲惫,还有一丝无奈和茫然,那个孩子居然会有这样的口气。
转头的一瞬间,那一抹湛蓝色划过眼前,像大海一般清澈、幽深,平静无波的眼底,是疲惫的孤寂……
只是那么一瞬间,在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那金黄色的头发,鼬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影子,还有那深深的疲惫和孤寂,一个众人口中的天才,一个村民眼里的怪物,两个人,两个被命运推到两个最极端的人,他们本没有错,他们却成为了政治下的牺牲品,他们,都是被抛弃了的人。
天亮后,在偏僻的小路上,三人路过一个小村庄,鬼鲛激动的走进去,买了好多吃的,还顺便买了一点酒,虽然忍者一般是不喝酒的,但偶尔喝一点点还是没关系,何况那只是种很淡的米酒,鸣人尝了一口便没有喝了,鬼鲛抱着酒壶一口气喝了个底,才长舒一口气,大有活过来的感觉,天可怜见,他已经吃了三天烤的甜死人不偿命的烤肉了。
过了小村后,地势越来越陡峭,刚开始三人还是并肩而行的,到后来就只能鼬走最前面,鬼鲛走后面,鸣人被包围在中间,窄小的道路,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峭壁,稍有不甚便会命丧悬崖。
走着走着,鸣人脚步稍微顿了顿,他感应到一股淡淡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他还是注意到了,转念间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有这么一条道,不管从什么地方偷袭来都有人挡着。
“轰隆”一声,头顶上的岩石忽然毫无征兆地掉落,直朝下面砸来,鸣人脚一错就要向朝前冲过去,忽然两只手分别被前后两股大力给抓住了,显然,鼬和鬼鲛都想把鸣人往自己那边拽。
我靠!!有没有搞错,鸣人气的只想骂娘,来不及多想,忍着伤口裂开的楚痛,猛地左脚支地,右脚一旋,狠狠踹在鬼鲛的下巴上,鬼鲛吃痛松开了手,鸣人趁机借着鼬拽自己的力道,猛地往前面一冲,石头擦肩而过,惊的鸣人一身冷汗,好陷,差点就成肉饼了。
地壳忽然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大片乱石如雨点般从高处滚落下来,鸣人顺着那只拉着自己的手,朝前跑去,那只手依然很宽大,很粗糙,冰凉的感觉下,隐藏着那一点点的温柔。
终于,滚石的声音停止了,鬼鲛却不见了影子,鸣人无语地望着那个冷俊的男人,才遇上他们不到两天,这就是第三拨袭击了,不咸不淡地说道:“那,这算不算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啊。”
“谁叫老鼠的手上,有一只小狐狸。”鼬淡淡地看了鸣人一眼,嘴角的弧度忽然就变的很柔和起来。
“你才是狐狸,你们全家都是狐狸!”鸣人暴跳起来,忽然翻手朝鼬掷出一把手里剑,鼬动也没有动。
手里剑擦过鼬的肩膀穿透了后面的岩石,岩石慢慢透出一丝腥红色,逐渐变成一个人,缓缓倒在地上,周围的岩石突然都开始出现变化,一个个带着岩忍护额的忍者从岩石里窜出来。
看来又是一场硬仗,鸣人紧了紧裹着伤口的布,从刃具袋里拿出一只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