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平息(2 / 2)
一句话,直郡王给得起的,咱们八贝勒自然也少不了你的!”
张明德被我这一番说辞彻底打碎了这最后的一丝希望。
我话里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就是想让他知道根本不用怀疑胤禩是否知晓此事的真实性,我们这样大费周章地按兵不动,不为别的,只不过是为了不想与他的主子直郡王撕破了脸而已。其次,也是想告诉他八贝勒决不会吝啬与他。
据我对他的了解和猜测,若不是有什么把柄或者弱点被直郡王抓到,这样一个有些见识的人又怎能受制于人?
果然不负我所望,当我最后告诉他这里正是贝勒府后院的柴房时,他惨淡一笑。
“贝勒爷果然好心思,这一切竟然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去。”
我冷哼了一声,并不急于回答。
见他又抬起了头,显然已经过了前后反复的权衡,艰难的抉择。
“福晋,如今我已是瓮中之鳖,但凡贝勒爷一句吩咐,在下愿效犬马之劳,只求……只求贝勒爷一件事。”
“单说无妨。”
“我在济南欠下了三百两的赌债,若是……若是再不还清,他们就要拉着我的姐姐和妹妹去偿他们的银子了。”
说到这儿,一切都已经一目了然了。我没有猜错。
“好,这你放心,银子的事情好办,贝勒爷向来都是一个慷慨的人。”
他麻木地点了点头,追问道。
“那么,在下何以为抱呢?”
我沉吟半晌。
“不求别的,只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借?呵……我如今身无长物,还有什么值得一借的呢?”
听着他的自嘲,我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扎进了肺里,就如同我此刻的语调。
“怎么没有?!……
你的命!”
……
正在我出身的当儿,突觉身边人拽了拽我的衣角。
“格格,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才又与安茜相携,步向东厢。
后来的很多时候,我都止不住地问自己。
若是没有那一晚,一切又会循着怎样的轨迹而行?
至少自己的手上仍然是干干净净,白璧无瑕的,可是……
这个世界上终是没有这样的假设的。
上苍永远都是以一个最公正的姿态对待每一个渺小的世人,不会厚此薄彼,所以才有了所谓的因果报应吧。
但,若一切重来,我又会如何选择呢?
回了房没过多久,顺儿就来通传胤禩的意思,今晚可能要很晚才能办完政事,叫我不必等他。
临了,我还是叫住了意欲转身的顺儿。
“告诉贝勒爷,多晚都没关系……嗯……还有让他别太操劳了。”
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又觉得羞于启齿,还是把话吞了回去。想来顺儿是个机灵的,会把我的意思传达明白的。
顺儿刚走不久,我也就稀里糊涂地洗漱一番,早早钻进了暖烘烘的被窝。
一大早,我隐约听见了身边衣物的悉悉簌簌,一骨碌起了来。眼见阁间外,顺儿正在为胤禩更衣,我心里一乐,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