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挣扎(1 / 2)
肖辞盯着紧闭的房门,再次抬手敲了敲:“白濯,再不出来我踹门了。”
自前几日受伤,被乔央离送回祁府后,白濯就一直躲在房中不肯见人,起初肖辞以为白濯是被毁了容,过于伤心才如此,他也没去打扰他。可如今伤口愈合,一点伤痕都没有,这人还病恹恹的,哪还有半分散心的架势。
屋中仍是安静一片,听不到任何声响,肖辞等了等,退开两步,身后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丁上前,毫不犹豫将门踹开。
肖辞走了进去,绕进了里间,白濯正在床上躺尸,侧目看了他一眼后,又进入走神状态。
肖辞道:“那日你跟离王发生了什么,对你影响怎么大?”
白濯语气悻悻:“没什么。反正摆脱他了。”
肖辞道:“既然如此,你不是该高兴吗?”
“我也没不高兴啊。”白濯爬了起来,有力地挠着自己的脑袋:“就是有点烦躁,特别烦躁。”
肖辞拍拍他的肩膀,“你是压力太大了,多出去走走,认识认识几个姑娘就没事了。”
白濯摆摆手,又躺了回去,“不去,我再琢磨琢磨。”
“你……”肖辞摇头叹息,“行,最后一天,明日再让我看见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我就把白姨请过来。”
白濯抬手往他腰上锤了一下,“过分了啊。”
他下手不重,肖辞懒得还手,颇为担忧地拍拍他的脑袋,起身离开。
走出门外,听到白濯问道:“肖辞,你是怎么确认你喜欢祁茗的?”
肖辞没有走回去,站在门口想了半天,往里道:“大概是心动了吧。”
屋中人没有再回应,这是白濯第一次提及男女之事,肖辞认为非同小可,犹豫了下,又拐了进去,却发现上一刻还在摊煎饼的白濯起了身,正换着衣裳。
肖辞莫名其妙,“怎么,想通了?”
白濯边系着发带,边道:“没通,打算去通一通。”
肖辞道:“什么?”
等等,白濯受离王影响才一蹶不振,方才又谈及儿女情长,莫不是……
肖辞瞪大眼睛,指着他惊道:“你别是喜欢上离王了吧!”
白濯手下一顿,翻了个白眼给他:“我神经病啊。”
“你神经病啊。”肖辞重复了一遍,“那你去干嘛?”
白濯道:“找好姑娘去,一起吗?”
肖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开玩笑,他还指望这两个月将祁茗娶回去的,这个时候去玩,分分钟被斩立决。
看白濯的架势,不像是开玩笑,肖辞莫名慌乱,“你去哪里找,篷州可没有你想去的地方。”
白濯道:“怎会没有,刚到篷州时,城墙脚下不就一大堆么,放心吧,白公子出手,姑娘们自然手到擒来。”
肖辞回了个白眼给他,“你顶多跟她们斗艳。”
白濯:“告辞。”
……
白濯撒谎了。
他并没有去城门口,也没有去找所谓的姑娘,而是找了驿馆附近一家茶楼,从大早上蹲到了夜里,在茶楼打烊后,才披着一身雾气回祁府。
本以为回去又要被肖辞臭骂一顿,不想白濯踏入祁府,发现整个府邸安安静静,连侍卫都少了一大半,一问之下,才知道肖辞、祁茗以及祁老爷在早上一同出了门,参加篷州一年一度的茶业商谈会。
这些商谈会就是商贾们谈生意用的,打的官腔比朝廷命官还厉害,稍不留神就将身家底牌给交了出去。
白濯曾经听肖辞抱怨过,对此也不感兴趣,便没有追问。
不知道几人何时回府,白濯洗漱一番后就去歇息了。翌日醒来时,枕边多了个钱袋,一问之下,肖辞又不见了。
白濯掂着钱袋,晃晃悠悠出府,继续去茶楼蹲人。
今日他出来得早,驿馆的大门还紧闭着,等他吃完两屉小笼包、一碗桂花糯米藕后,这才有人从外面走出去,唤了侍卫备马,之后又拐了回去。
驿馆有离王殿下住着,侍卫向来不敢怠慢,不过一会儿就牵来了一匹上好的汗血宝马,守在门口等人。
半炷香后,乔央离出现了驿馆前。今日穿得跟白濯有点像,皆是一身黑色,不过腰封却比他要精致许多,配上一块玉珏,还吊着一条深色的穗子。
白濯放在茶杯,侧身躲在窗后,静静地看着乔央离。不远处的离王殿下板着脸,垂眸跟侍卫交代着什么,紧蹙的眉头看起来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