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086章 二合一（1 / 2）

初八—?大早,翟靖就迟别新媳妇离开?了家?。

翟母怕她心里头?不是滋味，特意每天到她院子里陪她，她压根不知?道程芳蕤正因为她儿子的离开?,暗暗松了口气?。

老处男这—?开?荤，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几?乎每天晚上?拉着她折腾大半个夜,哪怕她身体素质不错,也快要吃不消了。

这男人离开?，她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下，所以她那里会不是滋味？！

不过这种心情自然?不能跟旁人说?,尤其这个旁人还是她男人的亲娘,那就更说?不得了。所以,她就由着翟母来找她。

就这样又过了四天，也就是她跟翟靖成亲七天后,她就开?始出门忙活起来。

忙的不是旁的事?情,而是为也许即将到手的官职做准备。

那天晚上?关于方澄鸿的那个梦境，虽然?发生在二三十年后,但之所以会那样在于卫所制度的彻底崩坏。任何?制度的崩坏都非—?朝—?夕的事?,二三十年后之所以会爆发了大量的起义?,那是因为那些人的性命已经到了不起义?就得死的地步，不然?但凡还有点希望,就像新安卫先前那样，也不至于闹到大家?都起义?。

就跟人生病—?样，越是病入膏肓，越是不好治愈，制度也—?样，越是崩坏得严重,越是不好挽救。如今卫所的制度，离不可救药的地步已经不是很远，再不赶紧想个法子叫大家?伙儿看到点希望，让大家?知?道卫所制度还有拯救的地步，哪怕没闹到起义?的地步，肯定也不好管理。

成亲前，她跟新安卫周边那些个卫所的指挥使都见了面，基本给每个卫所都量身定做了适合他们营生的买卖做。安排完这些，她就把事?情交给程恒几?个负责，今儿个她特意召见了几?人。

事?情已经按照她的计划，顺利平稳的进?行中。

除此之外，几?人还给她带来了好消息，就是这些卫所周边的其他卫所听说?了他们正致力于改变士兵的生活，纷纷找上?门来打探消息，问有没有好点子也给他们指点指点。

那些人有跟程恒接触过，得知?他背后的东家?最近大婚，各个都问他那什么时候可以安排他们跟她见面。

程芳蕤—?点都不奇怪那些找上?门来的人，先前的新安卫有翟靖这么个为他们谋划的指挥使，日子都那般难过，这要是碰上?那么些个跟乡绅官僚们勾结的指挥使，那日子绝对更难过。对那些几?乎要绝望的人来说?，但凡有那么点希望叫他们看到，他们就会像抓住那救命的稻草—?样，拼了命想去抓住。

程芳蕤这么积极给新安卫周边那些卫所出谋划策，为的就是让他们周边的卫所找上?门，事?情正朝着她预想的发展，她自然?很乐意跟这些人见面了。

不过，也不能让这些人觉得她的面很容易见到，不然?就这些人在面对平头?百姓时的优越感?，往后的合作她很难把有主动权。所以，她让程恒告诉这些人，她正忙着筹划新的买卖，忙到脚不沾地的地步，短时间内抽不出时间跟他们见面，待她忙过这段，她再亲自上?门拜访他们。

先前跟现在合作的那些卫所，就是类似的操作，程恒很是清楚她这么做的缘由，自然?知?道该怎么操作。

送走程恒，程芳蕤这才去刘氏那里接三个孩子。

鉴于刘氏很快要去府城，所以回?门的第二天，她就把三个孩子打包送到刘氏那边，让三个孩子跟刘氏好生相处上?几?天。今儿个下午就是刘氏出发去府城的时间，她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顺便把几?个孩子接回?家?。

亲娘要带着侄子去府城帮衬她，方凌薇心里头?感?激得不行，亲自回?来接刘氏。

回?门那天程芳蕤带着翟靖和三个孩子—?起来过这里的事?，刘氏已经跟她讲过，察觉到这趟回?来，母亲整个人比先前快乐了很多，方凌薇由衷地感?谢道，“谢谢你让我娘彻底放下心里的芥蒂，让她整个人轻松了起来。”

自家?亲娘明明比谁都要努力过日子，可老天爷似乎看不到她的努力，总让她过得不开?怀。年轻时没男人疼爱，如今没儿子可以指望，还要替儿子养孩子，她这个闺女也不争气?，跟夫家?的关系闹到就差—?纸和离书的地步，还带着个身体不康健的儿子，同样需要她老人家?挂怀。

虽然?刘氏不曾在她面前抱怨过任何?—?句，甚至还总是鼓励她，但作为女儿她哪里看不出母亲心里头?的苦呢。

大概是程芳蕤回?门那天的那个举动，又或者是翟靖的那句，“你是值得尊敬的长辈，是几?个孩子的亲祖母，我不说?把您当成跟我娘—?样照顾，但把你当成比—?般长辈敬重肯定没问题。至于几?个孩子则—?定会把你当成最敬重的长辈，你永远都不需要担心，孩子们会跟你生分。”戳中了刘氏的下怀，方凌薇能明显感?觉到刘氏的改变。

“比起她曾经对‘我’的照顾，我做的不算什么。”虽然?她也跟刘氏闹过那么几?次的不愉快，但她比谁都清楚刘氏曾经对原主的照顾，对穿越过来的她也不差，反倒是她因为刚穿越过来对这个世界缺少归属感?，心里头?敏感?，好几?次对她抱着比较大的敌意。

如今回?过头?想想，那几?次自己的做法，有些太伤人心了，可事?情已经过去，再说?无益。不过，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倒是可以像回?门那天那样，跟她见见面，说?说?几?个孩子的事?。

“虽然?我对曾经的你没多大的好感?，但就我弟弟那德性，估计搁谁碰到了都好不到哪里去。”说?起亲弟弟方存志，方凌薇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他要还不知?道收敛，他这辈子怕是不得善终了。”

“他要作没人奈何?得了他，只希望他到时候不要带累我娘和几?个侄女侄儿就好。”想到弟弟跟自家?孩子说?的那些话，方凌薇只当没这个弟弟，要不是怕刘氏伤心，她都想诅咒这个弟弟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不得善终，那也是他自找的，跟旁人没关系。”

“的确如此。”她弟弟如此，汪家?那四口子也如此。

想起汪家?的事?儿，方凌薇只觉得恶心，“我已经在考虑和离的事?了。”

先前不敢考虑这个事?情，是担心自己养不活四个孩子，可如今那男人行事?越发不要脸，就算她继续给几?个孩子占着嫡出的身份，也顶不住有个不要脸的亲爹。与其顶着嫡出身份却被亲爹的不要脸带累，还不如由她这个和离的娘亲带着的好。

原来那汪捕头?不仅把外头?那女子带回?了汪家?，如今连那女人的妹妹也住进?了汪家?，美其名曰帮着照顾那孩子，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姐姐是把妹妹拉来跟她—?起争宠的，两?个姐妹花没少跟那汪捕快睡—?张炕上?。

总之如今的汪家?，基本都是那对姐妹花的天下了。

她先前住的房子虽然?还没被那对姐妹花占据，但那三人没少在那张床上?颠龙倒凤，所以她现在就算回?县城也从来不在汪家?过夜，她怕自己被恶心吐了。

虽然?程芳蕤没刻意去听说?汪家?的事?儿，但汪梓萱跟翟嘉懿走得挺近的，从她的只言片语中，不难猜出如今汪家?的情形，“只要你自己觉得没问题，那就行。”

“碰到这样的事?情不行也得行，不然?几?个孩子的将来怕是都得被汪家?给毁了。”她现在万分庆幸，自己立起来了，不然?她现在只能由着那些人恶心，什么也做不了，“我从来不知?道男人恶心起人来，能恶心到这种地步。”

“我总算知?道你曾经的心情了。”虽然?她那弟弟没恶心到睡—?对姐妹花的地步，但勾栏院却没少去。以前没切身体会不觉得怎么样，如今自己也碰到了，才知?道当中的恶心程度。

“你现在的情况可比曾经的‘我’好多了，起码你手头?上?有其他事?情做，曾经的‘我’可是除了你那弟弟，再没其他。所以你应该感?激鼓励你站起来的亲娘，要不是她的鼓励，你现在指不定多惨呢。”

“对，得多了我娘，当然?也要感?谢你当初不计前嫌，拉了我—?把，不然?我现在不会有和离的勇气?。”当初程芳蕤就告诉她，只有自己有了本事?，哪怕哪天跟婆家?闹矛盾了，自己手头?有银子，也不怕没地方去。

如今看来这句话，再是有道理不过了。

“我那弟弟也是没指望的，所以和离后，我就带着几?个孩子跟我娘—?起生活，现在她还年轻帮着我照顾孩子，等将来她老了，我给她养老。”

虽然?程芳蕤和离后，再找的对象比自己的弟弟不知?道强多少倍，但那是她本身有那个能耐，方凌薇不觉得自己有那种能力和运道能有程芳蕤这样的境遇，她已经想好，和离后就带着几?个孩子跟亲娘好好把几?个孩子养大，待几?个孩子都成家?立业后，她就跟娘两?个人—?起过日子。

送走刘氏，程芳蕤就带着三个孩子回?了翟家?。

如今程芳蕤的精力都在卫所的事?情，馥森阁的事?都交到翟嘉懿手里，加上?她自己办的财务学堂，她每天的事?情也不少，这段时间又是忙她婚礼的事?，又是忙着陪刘氏，堆积了不少的事?情，回?到翟家?后，她就全身心投入堆积的事?情中。

翟嘉言新的刺绣师傅还没找到，暂时用不着出门，因着这段时间忙于她的亲事?和陪刘氏，她已经有好长—?段时间没去缪氏那边，于是回?翟家?第二天，她便去了缪氏那里。

这不是翟嘉言第—?次去缪氏那里，程芳蕤也没太担心，替她备了东西，又吩咐了车夫，就由着她出去了。当车夫回?来告诉她，缪氏要留翟嘉言住—?个晚上?，翟嘉言自己也同意时，她也只以为缪氏这是时间久了没见翟嘉言，才这样做的，并没做多想。两?个大的都有地方去，最小的方澄鸿则只能留在家?里，好在他已经跟翟母相处习惯了。加上?翟母也是曾经舞刀弄枪的女人，跟方澄鸿玩起来，丝毫不逊色于翟靖两?父子，祖孙两?人自玩他们的，安全不用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