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三十三:没人信(1 / 2)
白溪不但扎过来了,还附送了两句极为难听的骂人话。她是豁出去了,非得要文钧死,心里才能舒坦。
文钧没办法,就只能躲。他躲,白溪追杀,俩人围着谢天鸿兜圈子。
白远枝看到自己女儿的样子,老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他刀枪剑雨了这么些年,第一次知道丢人是个什么感觉。
“溪儿,你别闹腾了,赶紧停下,回去换身衣裳,拾掇拾掇头发再出来。”白远枝的脸拉得老长。
文钧忙接过他的话,对白溪说:“白将军的话极有道理,白小姐,你应该照着他的话做。放下剪刀,立地成尼姑。你怎么不听话呢,别再追我了。你瞧你爹的脸,都啥样了?拉得至少有六尺长,再长点,我真怕他踩到自己下巴。”
“今天,我非得要了你的贱命,不杀你,我白溪誓不为人。”白溪惹红了眼,一把剪刀被她挥得虎虎生风。
文钧跑得腿快断掉,白溪还在追。他算是明白了,武将家的女儿,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以后,他一定要远离这类女人,非得调戏的话,还是调戏院子里的小丫鬟。
白溪简直不是大家主儿的小姐,分明是一头猛兽。要不是担心一劈腿撕了裤子,文钧就是逃上树,她也能把他抓回来。
锦夏看屋子里的闹剧,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问:“文钧,你怎么得罪白小姐,把她惹成这样?”
文钧蹭的一下,从锦夏和谢天鸿面前的桌子上跳过去,边逃边道,“我也想知道啊。”
白溪梗恼了,“混蛋,我都这么生气了,你居然不知道哪里惹到我!”
一剪刀,又过去了。
文钧哭笑不得,“白将军,您劝劝女儿,饶小人一命。”
白远枝也觉得女儿太过分,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夺下了剪刀,厉声呵斥,“别在客人面前丢人现眼,赶紧回房间去。”
“爹,你知道那个混蛋对我做了什么!”白溪委屈地直跺脚。
“做了什么?”
白溪张了张口,到底没说出来。她总不能当着那么多的人说,文钧跟她泡了个鸳鸯浴,把她全身看光光。这未免太丢人了,除非她不想再嫁给谢天鸿。
最后,她忍着心中的怒火,哼哼道:“什么都没做。”
这下子,把白远枝气到了,扬起巴掌挥过来,快要打到白溪的时候,看到她脑门上的伤,一时不忍心,收住了手,“胡闹!胡闹!我白家家门不幸,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这么个胡闹的闺女。”
白远枝是个武将,几百年不读书,想半天想不出用什么词儿来形容,生生把一张黑脸憋红了。
“爹,我没胡闹。”白溪不服气,硬是争辩了一句,甚至掐着腰跟白远枝瞪眼,根本不怕眼前的老爹。
瞪了一会儿,白溪回过神来。她现在最讨厌的人不是文钧,是锦夏。她转过头,指着锦夏恶狠狠道:“贱女人,又缠着我的三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溪儿!给我回房间去!”白远枝现在是真怒了,女儿任性刁蛮些,尚且可以容忍,但是,当着三皇子的面辱骂王妃,就是不仅仅是脾气坏,而是活得不耐烦了。
白溪第一次见自己老爹这么生气,没再顶撞,跺跺脚,便出了房间。
目送她走远后,白远枝替女儿向谢天鸿赔礼道歉,直说是自己惯坏了闺女,出言不逊之处,请他和王妃多多包涵。
“不碍事,我和夏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谢天鸿给白远枝一个面子,没有责怪,一句简单的话,便将此事含糊带过。
白远枝多看了两眼文钧,忍不住问:“这位穿白衣的少年,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锦夏脸有点热,不好意思地说:“他不是公子,是我家的家丁。”
白远枝脸上的表情开始僵了。
他看女儿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猜想,文钧是不是对白溪做了什么过分亲密的事,本想打听一下,如果家门相当,就让文钧家来提亲,把女儿嫁过去算了。结果,文钧是个家丁……
把女儿嫁给家丁,这……不成,绝对不成。
白远枝心里这么想着,脑袋跟着左右晃了晃。
谢天鸿不解,为什么白老将军在听到文钧是个家丁的时候,脸色不好呢,难不成,他觉得,文钧是王府的家丁,他不好意思责怪?
“老将军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谢天鸿说。
白远枝忙摇摇头,“没有没有。老夫刚才在想,文钧的年龄跟溪儿相仿,要是配成一对,倒是一桩美事。可惜,身份有些……”
老将军真够直接的,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一点儿不怕说多了,惹别人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