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说谎(2)(1 / 2)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端木朝华,你说,我们俩耗着,究竟谁会输谁会赢?”离琰慢条斯理的,除了脸色还有一些青白,没有任何异样,“我是不是该告诉你,我还从没有输过。”
“你杀了我……”半晌之后,端木朝华抓着领子,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若你不提起云年,我本还想给你个痛快。既然你这样不知好歹,端木朝华,我离琰要让人死,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你尝个遍。”
视线有些模糊,两次中蛊,端木朝华的身体已经常常不听使唤。
他很想念她。
却不能想,不敢想,只想撑到抓住离琰解开蛊毒。
结果设计非但未能捉住离琰,反被离琰带到西陌来,打仗他擅长,猜度人心却不是他的特长。端木朝华根本不知道离琰这个人,在想什么。要不是离琰自己不小心,他也不会知道离琰心心念念的其实另有其人。
只可惜如今身边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想以此要挟都不可能。
他端木朝华何曾跌到这样凄惨的境地里。
忽然之间端木朝华难以忍受疼痛,重重将头撞在桌子上,血染红视线,他冷冷看着离琰,凶狠地扑上去,掐住离琰的喉咙。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你既然喜欢那男子,本王这是做好事,让你们两情相悦双宿双飞,岂非好事?”
离琰的痛处被戳中,整个身体都缩了一下,恶狠狠地瞪着端木朝华。
这两个人的视线都彷如猛虎,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两情相悦?双宿双飞?你既然知道云年是花山公,该没少花功夫查这个人吧?你难道不知道,云年心里面的人是谁?你以为频繁触怒我,为何我到现在还不杀你?还不是因为你有个倾城倾国的娘亲?!”这句话说得牙痒,离琰捏住端木朝华的手腕,甩开他。现在的端木朝华蛊毒发作,外强中干,看上去凶狠,实际没什么力气。
“呵,我派人去药死这个贱|人,却不想被她躲过,女人都是一无是处的,亏我待婉玉像女儿一样,十多年养父恩情还比不上那贱|人一年。”
端木朝华猛然想到什么,“你派人去杀我娘?婉玉是你派来的?”
“是又怎样?现在人已经死了,你要想把她挖出来也由得你,我不在乎。”离琰是真的不在乎,那枚弃子早已无用,是该被丢出棋局才对。
离琰话音未落,被端木朝华扑倒,他纯粹凭借蛮力,但来得突然,竟被扑倒在地,狠狠一个拳头揍在离琰脸上。
“你还来!阮千千的师父好歹也要喊我一声师弟,你若再发疯,我便做件好事,让云年做主,把阮千千许配给林少庭。”
一口鲜血喷在离琰衣服上。
端木朝华被推开在一旁。
他喘着粗气,半晌说不出话来,眼前金星乱冒着,忽而大笑,笑得离琰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不会真的疯了吧。”
“呸。”端木朝华唾一口,拍拍衣服从地上站起来,蔑视着尚且仰倒在地上的离琰,虽有些喘,但声音平稳而清晰——
“你想耗,本王就陪你耗着,你最好趁现在杀了我,否则,等我身体稍微恢复,就是你的死期。”
恨意毫不掩饰,端木朝华的背影摇摇晃晃消失在门口,离琰对着衣服上的血呆了一下。向来一丝不苟极其在意容貌的他,这一刻几乎忘记计较自己风尘满面鬓发凌乱。
这端木朝华,何以忽然痛恨他入骨?
偏偏。
他离琰从来都是惹人恨的,不在乎多这一件。
接下来的几天。
离琰命人在隔壁为端木朝华布置一间,二人分开来住。
自此,端木朝华的房间里总是会出现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写着阮千千名字的字条,比如看着的书上会用毛笔圈出“千”字,比如摆在桌上的词集会被替代成什么闺怨类诗集。
甚至离琰会站在他门口,频频说起这个人。
端木朝华把床帐子撕下来当做布条塞在耳朵里,但满目所见都和那个人有关系,他躲也躲不掉。
终于只能放任思想脱轨,一面思念,一面心如刀绞,他以为自己会习惯这种时时折腾的痛意,变得麻木不仁。
赶到西陌京城这一天,正是个夕阳薄暮的傍晚,红澄澄的日头还没落下去,京城里的客栈竟然就都客满。
好不容易找到有空房的一家,却不是寻常客栈,是西陌城中最好的酒楼,叫做“落凡间”。
老板态度极其热络,花山公腰间的酒喝完了,正是嘴馋的时候,只要有好酒,就算老板要千金他也会毫不客气出手阔绰。
吩咐了阮千千和林少庭去拴马,花山公径自让老板打一壶最好的酒装满他的葫芦,自顾自往楼上去,两间上房,他和林少庭挤一挤,小徒弟是女孩子,自然只能自己住一间。
上楼到拐角忽然听见吵嚷的声音。这时楼上栏杆处一个肥头大耳的人竟被生生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