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1 / 2)
祁轼腾出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扳起来。
“本来是没有你说的那种想法,现在被你一提醒,突然有了一点,你说怎么办?”
程梨的眼神瞬间惊慌起来。
祁轼忍着笑:“也不多,亲一个吧,亲亲我就放过你。”
程梨狐疑地望着他:刚刚亲他他不是不要吗?现在又要亲了?
他就是个神经病。
“不亲?不亲过一会儿可要涨价了。”祁轼提醒。
“亲。”程梨连忙说,慌慌张张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肖想了一晚上,祁轼在她的唇瓣凑上来的那一刻,深吸了一口气,翻身把她压进在被子里,深吻下去。
小包子可口得让人想一口吞掉,又舍不得吃得太快。
床那么方便就手,人那么漂亮又乖,明知不可以,还是不想放开。
就在祁轼天人交战的时候,一直无比顺从的程梨忽然拼了命地推他。
趁着祁轼松开一点,程梨火速从他怀里钻出去爬下床,说了句:“我好想吐。”
就不见了。
祁轼倒在她的床上,缓了一缓,叹了口气,才下床追了出去。
程梨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窗帘没拉,刺眼的阳光照在雪白的床上。
窗帘?
不是小楼木头隔扇上糊着的朦胧窗纱?
程梨一动,腰上环着的胳膊就紧了紧,有人在耳后闷闷地“嗯?”了一声。
呼吸落在程梨的耳朵上。
程梨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却一眼看见了枕着的那条胳膊。
小臂肌肉结实,线条流畅,手也很漂亮,手指修长,是祁轼的。
不知为什么,程梨稍微松了口气。
他正用无比亲密的姿势贴在程梨身后,把程梨整个人抱在怀里,温暖的体温和好闻的气息笼罩着程梨。
程梨努力转过身,看见他的眼睛半开半阖,长长的睫毛垂着,还迷迷糊糊的,额前的头发垂下来几缕,带着点乱。
“醒了?”他半闭着眼睛问,鼻音含糊,带着点慵懒,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已经换了睡衣,程梨掀开两人一起盖着的被子看看自己,倒是还穿着昨晚那条裙子。
这里是祁轼的房间,祁轼的床。
程梨没说话。
祁轼已经睁开眼睛,半笑不笑地看着程梨:“想什么呢?喝断片了?都想不起来了?”
他猜得很准,程梨完全想不起来怎么就跑到他床上来了。
程梨最后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就是在乾坤珠里自己的床上,好像跟祁轼有过一场庄重严肃而友好的谈话,谈的是什么,已经忘了。
似乎两个人还亲过,是自己主动抱上去的,亲得难舍难分,自己当时好像还很着急,也不记得急着要去干什么。
程梨终于出声,直截了当地问祁轼:“你昨晚把我怎么了?”
祁轼有点无语:“我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感觉不出来?”
程梨尴尬:“能……感觉得出来吗?”
祁轼也跟着尴尬了:“应该是……能吧?”
两个人都不太有把握,相对红了一会儿脸。
程梨率先打破沉默,发出新的指责:“既然没怎么样,那我怎么到你床上来了?”
这题祁轼答得很流畅:“你昨晚投怀送抱你都忘了?”
程梨心想:昨晚喝了点酒壮胆,还真对他这只小猫咪下手了?
别的都忘光了,一把抱上他脖子的事倒是记得挺清楚,好像还不止抱了一次。
程梨立刻心虚。
祁轼占了上风,观察了一下她心虚的表情,继续巩固优势地位。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你昨晚吐了好几次,我没办法送你回乾坤珠里,睡在我房间,去卫生间比较方便。”
他的卧室里就有卫生间。
祁轼想想,又随手发了一招:“你还吐在我身上了。”
程梨这次彻底觉得自己理亏了,不过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就算我吐了,你为什么要抱着我睡觉?”
祁轼把最后一个大招放出来:“你死死抱着我的脖子,不肯放我走,你都不记得了?”
程梨一点都不记得,不过他长得那么好看,这种事,喝多了说不定还真干得出来。
祁轼表面不动声色,心中有点好笑。
抱着她睡了一个晚上,什么事都没有。
她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活该,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喝那么多酒?
昨晚她吐了几次是真的,回乾坤珠里不方便,让她躺在这里也是真的,不过她吐完就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她睡着之后,把自己蜷成了小小的一团。
好像婴儿躲在子宫里的姿势,单薄的背弓得弯弯的,几乎把膝盖缩到了胸前。
这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睡姿,祁轼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她迷迷糊糊的,反而像受到惊吓一样,低低地呜咽了一声,蜷缩得更紧了。
那么小的一个人,在祁轼空旷的大床上显得孤零零。
祁轼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掀开被子上了床,毫不犹豫地从背后把她整个人都搂进怀里。
不知是因为温度,还是因为背后有人可以依靠,她枕在祁轼的胳膊上,渐渐地舒展了,也睡熟了。
她睡熟了,祁轼却一直醒着,天亮时才稍微闭了闭眼。
祁轼懒洋洋地在枕头上调了调姿势,重新阖上眼睛,胳膊仍然揽住程梨的腰不放:“再睡一会儿?反正今天放假。”
还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