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5 章(1 / 2)
“我们,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老头子说的结结巴巴,司机抱头蹲在地上不吭声。
“有值钱的怎么样?你们是打算偷还是抢!”纪宝踩着踢翻的板凳,端着枪杀气腾腾,唬起人来更是义正词严,“不说实话,我立马把你们崩了!这叫正当防卫知不知道!顶多赔几个钱!”
那老头子连忙说:“我说我说!我全说!有值钱的,明天都带你们进山,山里猴子会抢包,猴子抢了也不能怪我,你们走了之后,我就拿东西去跟猴子换。”
我一听有些纳闷,一边把防毒头罩拿下来,一边问:“猴子是你养的?”
“不是不是。”老头子连连摇手。
我看他也不像是作假,心想:人都说猴精猴精的,这山里的猴子果然成精。这里可不是峨眉山,没那么多游客让它练习抢包。
纪宝又问:“之前来的那个人呢?是不是被你们害死了?”
“没有!他跟着老螃蟹进山了。”司机猛的抬头,吓我一跳。他站起来,指了指外面,“天亮,我带你们去找。”
纪宝收了枪,冷笑道:“好啊,我跟你们村支书说过,让他明天找几个人带我们进山转转,你们一起吧。”
我是不打算进山的,听纪宝这么一说,村支书找人。倒也安心不少,转头对白小姐说:“你睡吧,我们俩守着。”
“得了吧!我睡会儿,你们守着。”纪宝随手把枪扔给白小姐,整个人大字趴在床上。
我连忙从白小姐手里接过枪,推了推纪宝,让她挪出点地方。白小姐拍拍我的手臂:“让她睡吧,我不困。”
我看了一下手表,凌晨4点。
纪宝也没睡多久,顶多一个多小时。我们轮流洗漱,吃了点东西,村支书就带来一个人。满脸憨厚的年轻小伙子曼达。
“我们这次进山,一是找一些文明遗址,二是去找我们失踪的同志。”纪宝又开始满嘴跑火车,“这次活动经费,是中央文教部批下来的。找到人,我们单位给钱,一人500。遗址和历史文物,安规格给钱。200到1000不等。”
听见给钱,四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
司机提议先去墩子山,其他3个人都点点头。村支书说墩子山有很多石墩子,石墩子上面都刻着画,很像我们说的遗址。除此之外他们村子周围,就再没有其他像遗址的地方。
那个兔子十有八九就去了那,我们决定死马且当活马医。
伴着鸡鸣,我们进了山。
走了两个小时山路,我实在吃不消。转身看白小姐,脸色也不是很好。我立刻提议休息一会儿,纪宝斜了我一眼,也没反对。
我们在杂草堆里坐下,我拧开矿泉水瓶递给白小姐。白小姐接过抿了一口,轻声问我:“半烟,这山里会有古墓吗?”
“这里远离中原,皇帝老儿肯定是不会葬在这里。”我环顾四周,指着对面的山壁说,“你看这里山高坡陡,谷深壁陡。隐蔽性倒是很强,但岩体破碎,沟壑交错,可算不上风水宝地。”
“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叫作泸定县吗?”
白小姐看着我,笑着摇摇头。
我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飞夺泸定桥你是知道的吧。话说清康熙年间,四川巡抚准备在大渡河修建铁索桥,桥修好后,康熙赐名为‘泸定桥’。‘泸’指河,修桥时误传这条河叫泸河,‘定’表示平定‘西炉’之乱后泸河一带已安定。泸定县之名由此而来。”
“哎,不亏是文化人!”村支书竖起大拇指。
我有点不好意思,刚想继续说。纪宝和司机探路回来,挥挥手说:“走吧,木桥没坏。”
我们背起包出发,走到木桥我才发现。哪是什么木桥,就是两根大原木横在湍急的溪流上。顺流而下的溪水撞击着岩石,激起白色的水花。我走过木桥,右裤腿整个湿透。好在是9月,还在秋老虎的尾巴上,天气热温度高不一会就干了。
到了墩子山,远远的看去,山顶上果然有些墩石。我大喜过望,灌铅的腿都轻松不少。等爬上山顶却是大失所望,石墩子的确不少,可都风化得差不多。所谓花纹,大多是天然留下的风化印记。
这样的结果反而让我心里踏实,我蹲在地上一个个研究,边和白小姐说话。
纪宝他们决定就地休息,村支书和憨厚的小伙子生火做饭,纪宝和司机去周围探查,老头子则过来帮我拔草。
“这好像是一个鱼的花纹。”我正说着话,突然头顶上传来凄厉一声,抬头一看,是一只老鹰飞过。
我没当回事,低头的一瞬间,却听见老头子嘀咕一句什么。说的是某种方言,我一个字也没有听懂。我对这种穷山恶水老刁民,实在是不喜欢。虽然心里好奇,但根本不想问他说的是什么。
“您说的是什么?”白小姐出言询问,口气极为礼貌。
老头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我一眼,低头拔着草说:“谁带来有关死亡的噩耗?是雄鹰头冠上的羽毛。”生硬的普通话,还好说得极慢。我和白小姐对视一眼,白小姐继续问道:“听起来好像是一个传说,您能跟我们讲一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