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1 / 2)
第二天我一睁眼,夏河竟然已经起床了。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起得比我早。
夏河理所当然道,“我得照顾你啊。”
我有种淡淡的不好意思,可能是前一晚受到了荼毒,面对夏河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腐女真的太可怕了。
可是夏河也看了那个贴,他怎么就表现得这么自然呢。
大概是脸皮厚吧。
英语课夏河举手朗读对话。
这个对话的内容实在是……
我作为同桌,万分不情愿地跟他配合。
“Honey,Ipromisethiswon’thappen…”
夏河:“Darling……”
我无语。
对话里根本没有Darling。
英语老师怎么不骂他,像没听见他乱加词一样。
下课之后,夏河笑嘻嘻,“你都叫我honey了,我不得礼尚往来吗。”
我说不过他。
我要去医务室借拐杖,远离这个智障。
“要什么拐杖啊,”夏河惊讶,“我当你的拐杖不就行了?”
我说,“不方便。”
他真挚地望着我,“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说,我改。”
不是,他就这么喜欢伺候别人么?我搭着他的肩膀他搂着我的腰,跟连体婴似的,这也太让人别扭了。
而且今天早上去厕所的时候夏河还守着门,把别的男生堵在外面。
再这样下去,大家会觉得我不是脚扭了,而是jj扭了。
“这样太麻烦你。”
“跟我还见外,”夏河对我很不满,“这有什么麻烦的,之前我屁股受伤,你不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吗?”
……往事不要再提。
最后在我的坚持下,夏河还是去医务室帮我领了根拐。
我觉得自在多了。
体育课下课,他们打球回来。
我听见许多说,“老夏,你什么时候买的冰水?”
夏河发出困惑的声音,“我没买,不知道谁放的。”
“哎呀,还有块蛋糕呢,”许多说,“你忘锁柜子了?”
“段星言在教室我就没锁,”夏河坐下问我,“有人来过吗?”
我说不知道,可能是我去上厕所的时候有人进来过。
许多:“哇,你看这瓶水如此的诱人,上面蒙着一层细细的水雾。这小蛋糕老好吃了,我知道你不饿,我可以帮你吃。”
夏河把水放我桌上,“段星言,给你喝。”
“我又不热。”
夏河:“那蛋糕你吃。”
“你吃吧,别人给你买的。”
别人送他的一番心意,他怎么老想着推给我呢。
夏河说,“我知道你爱吃甜的,这个你会喜欢的。”
爱吃甜食这事我自以为隐藏得很好,他到底从哪看出来的。
许多在旁边扭来扭去,“你咋不问我要不要呢。”
夏河:“让你的曼曼给你送。”
“哼,”许多说,“说不定是董一辰放的。”
“九班这节又不是体育课。”
每次说起董一辰,夏河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不过要是有人这样对我,我应该也很难原谅。
我忍不住想,董一辰和夏河以前关系可能很好,如果本来就是陌生人,还会这么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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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爸给我打电话,问我受伤了怎么不说,还是丁老师告诉他的。我觉得一点小伤没必要。
然后郁婉就来了。
我爸肯让郁婉来看我,说明他们之间有进展,还不是一点两点。
“中午你自己吃吧,我出去跟人吃饭。”
夏河:“谁啊?”
夏河周末没回家,他最近学习劲头挺足,我给他布置的题目都很认真地在完成。
我想想郁婉的年龄,觉得叫阿姨不太厚道,叫姐姐辈分上又不对,随口说,“一个朋友。”
“我们学校的吗?”夏河刨根究底。
我:“不是,你不认识。”
“哦。”夏河说,“你朋友还挺多的哈。”
我莫名觉得他这句话的语气有点阴阳怪气。
我拄着拐要下楼,夏河立刻站起来,“我送你下去。”
“不用,我有拐。”
夏河:“那玩意能有我好使吗,下楼梯多吃力啊。”
“好使”这个词,原来是这样用的吗?
我其实不太想让他见到郁婉,不想让他知道我没了妈妈这件事。
生老病死都是很正常的,我只是觉得夏河这个人比较肉麻,怕他用那种怜惜的目光望着我,我承受不来。
不过我还是没能拗过他。
夏河半搂着我下楼的时候,郁婉已经在宿舍楼下等着了,她开了车来。
我感觉夏河放在我腰上的手收紧了。
是看见郁婉紧张吗?诚实地讲,郁婉还是很年轻漂亮的。
郁婉笑着迎上来,“星言,这位是?”
夏河:“你好,我叫夏河,是言言的室友。”
还言言……干嘛叫的那么亲啊。
我感觉到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紧绷,果然还是在紧张吧。
郁婉说,“多谢你一直照顾星言。”
夏河扯了下嘴角,“应该的。”
气氛莫名尴尬,我说,“这位是我爸的朋友,郁婉姐。”
“嗯?”夏河诧异地看我一眼,“是叔叔的……”郁婉说,“一把年纪了什么姐,叫我郁阿姨就好。我跟星言出去吃,小夏也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