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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自由且幸福的仿生人,可以活得恣意而潇洒。而他的主人,即使最疼爱的徐纱,他也只是把她当做工具。
幸与不幸,还未出生时,就注定了。
在马路牙边恍惚着,兜里的手机响了好几声,费米才接起来。
“下班了吗?请你吃个晚饭,有事和你说。”褚怀森说。
有些人,连请客吃饭都像是命令的语气,令人不快。
不过,好脾气的费米还是没有拒绝。
吃饭的地方就在褚怀森家楼下,这人已经懒得成仙,要不是谈话内容不想被霍离离听到,他应该恨不得直接叫他去他家里,然后点两份叫了个鸡凑合。
“我今天带离离去看了医生。”褚怀森面对着桌子上的菜,难以下咽。
费米虽然已经知道霍离离是什么人,但还是顺着话接下去,“医生怎么说。”
褚怀森抹了把脸,相当纠结困惑,“我看到了离离的身份证了,你知道吗,她的年纪,已经算是成年人了!”
费米心想,他当然知道。
“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全被我赶上了!我妈怎么也不接电话,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死了!”
费米一怔,想起褚母离开的样子和神情,又看了看褚怀森义愤填膺样子,最终还是把这个考虑放在了心里。只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其实,离离这病也没什么大问题,横竖也就和你这病相反而已。只是,我不知道她成年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他是个成年女孩,我又和她不亲,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总是变扭的。要不你搬来住我这,次卧给你,我睡书房。”
其实褚怀森应该并不是怕变扭,而是怕霍离离本人,他这人一向对小孩子最没有防备心,经过施念念这次,又来个霍离离,他可能招架不住了,让他从心理上产生了对小孩子的抗拒。
费米觉得,褚怀森这人有时候挺能嘚啵的,工作的时候为了保持他严肃的形象就不苟言笑、惜字如金,让人一瞧就是不好惹的主儿。但背地里有时就喜欢把他拉出来诉说衷肠,把他当朋友一样。只不过现在好多了,一来是他在警察这个职业上装逼越来越得心应手,嘚啵这种事情抹不开面子下不来台,二来是费米外在年纪越来越成熟,不好再被他当做吐槽的垃圾桶了。
想当年褚怀森刚脱离“褚英华的儿子”这个头衔自己当了警察的那段时间,没少像今天一样对着他吐槽各种所见所闻,或者吐槽他那个有和没有都一个样的老爸。那时候费米见识少,乐得听,现在见识广了,有时候就会心不在焉,所以渐渐地,褚怀森就不乐得讲了。
褚怀森觉得,除了费米这位对他知根知底的诉说对象,应该也没有第二个可以商量考虑出主意的人了吧。虽然费米比他小很多,但他有着过于成熟的头脑和思维,而且他还聪明,上清华北大都没问题的那种聪明!
费米:“张姐那儿还有空宿舍,要不我去说说,让她暂住到那儿去?等你联系到你妈妈,再送她回去。”
褚怀森眼睛一亮,“也好也好。回头我就说我平时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她,送她去那至少还有张姐。”
一种烫手山芋终于送出去了的感觉,于是终于开始心满意足地吃晚饭。
说到工作这事……
“今天我看到沈崇光了。”
“咳!……”褚怀森抽出一张纸擦擦嘴,“局里又有案子了?”
费米摇摇头,“暂时没有。沈崇光会不会顶替了你的位置?那你以后还能回局里工作吗?其实那个案子……说到底还是因为……”
褚怀森打断,“因为什么?因为你?你也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吧!万小巷都没说什么,关你一个实习生什么屁事!你该吃吃该喝喝。至于沈崇光,百无一用是书生,实践能力不一定有我强。”
褚怀森的语气牛逼哄哄的样子。
但这种自信,莫名让他很安心。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褚怀森嘻嘻一笑,“检查已经找人帮我写得天花乱坠得堪比陈情令,保管局长看了感激涕零地请我回去工作。再不济,我还有我爸呢!”
费米无情地戳穿,“哥,那叫《陈情表》,你是小学毕业的吧。”
褚怀森:“……”
这小兔崽子,专挑痛处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