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2 / 2)
“娘,您等会儿再训我,我先藏起来。”林婳赶紧往院子外躲,连带着把林夫人和一种丫鬟也带着一块躲在园外,林夫人颦眉想说话,她还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嘘嘘嘘……”林夫人叹气一声,无奈摇头,只得站在一旁,等着她乖女儿的游戏玩完。
“找到你了,不许跑!”园子里传来小曜儿气势汹汹地喊声:“都出来来吧,我抓到月兰了。”
林夫人颦眉:“曜哥儿也在?”
“是呀,”林婳挽着林夫人的胳膊,往园子里走,笑道:“嫂嫂刚生产完身子虚弱,又要照看溪姐儿,小曜儿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吃醋了呢。我就带他来我这处玩一下。”
林夫人道:“也是,你大嫂刚生完完,正累着呢,哪里顾得上那么多。你大哥又不在家,曜哥儿少不得要被忽视。你带着他玩,也好。”
显然林夫人的到来,令方才玩得尽兴的大家都收敛了起来,个个向林夫人行了礼。
“你们接着玩吧,在园子里玩。”林夫人笑道:“陪着曜哥儿一块玩捉迷藏,我跟婳儿到屋里坐一会。”
屋里很安静,远远地听着屋外园子里传来丫鬟们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林夫人拉着林婳的手,关心起了皇后在宫里的事,事事都问得很详细,担忧之情挂在脸上。
“娘,你就放宽心吧。”林婳道:“我在宫里的这些日子天天盯着阿姐吃饭喝药,她身体好着呢,也有气色了。”
“身体好就行。”林夫人道:“其他的我也不想了。等你嫂子出了月子,你大哥回来了。我们娘俩就抽个时间,到宫里去看皇后。”
正说着话,园子里的笑声突然猛地停顿住,响起丫鬟们行礼的声音,“奴婢见过国公爷。”
她们娘俩微微侧首向门外望去,只见林国公大步流星地走了来。
林夫人问道:“今日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林国公道:“我记着今日是婳儿回府的日子,军营也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
林国公进屋来坐下,大丫鬟夏荷快步走来,给林国公倒了茶,目光不自觉地看了自家郡主一眼,只见郡主立马端端正正地坐好了,乖巧得不得了,不由抿了抿唇,赶快退到一旁去。
林国公坐下后,望着林婳便问:皇后可好?你在宫里行事可还算规矩?可闯了祸?
林婳当然不敢拿宫里发生的事来说,只小心翼翼地回答,简直像是在答考卷一样。
“婳儿谨记着母亲的教诲,规矩地陪太后过了年,不敢有半点逾越……也不敢惹祸……”
林夫人没好气地瞥了林国公一眼,“你瞧瞧你,板着一张脸作甚?孩子都被你吓着了。”
林国公缓了缓脸色,被林夫人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找补,“我这……这不是在军营练兵严肃习惯了么?”
因为林婳过年在宫里待了半个月,错过了跟家人一块过年。
今日晚上府里便按着年夜饭的规格摆了一桌,一家人围着桌子一块吃饭,当然坐月子的嫂嫂就不便出席了。
“来,吃个鸡腿。”林国公拿筷子就先给林婳夹了个鸡腿,说:“又长大了一岁,性子也得跟着长进,跟你嫂嫂多学学。”
“谢谢爹。”林婳应着,“婳儿知道了。”
她抿嘴笑了笑,爹爹凶归凶,但还是蛮疼她的。
那厢,叶庭风也给林婳夹了一块排骨,“小婳儿,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谢谢表哥。”
“肉要吃,青菜也要吃。”林夫人则给林婳夹了白菜肉卷,又顺手给她舀了一碗汤,还拿目光打量了林婳几眼,道:“为娘怎么觉得你去宫里一趟,好像瘦了一些。”
“有吗?”林婳伸手摸了摸脸,“那肯定是抽条儿了,我在宫里太后娘娘让御厨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我天天都吃得好饱呢。”
林夫人拉着她衣袖瞧了瞧,笑道:“还真是,赶明儿得去给你裁新衣了。”
年夜饭太丰盛,爹爹、娘亲、还有表哥“拼命”给她夹菜,林婳吃撑了回的“两颗海棠园”,在园子里跑上跑下地折腾,这才消了食。
果然很久没在家,爹爹娘亲他们就很爱她呢。
不过这份爱没持续几天。
林夫人以她年纪又长了一岁为由,请了两位技艺高超的绣娘到府中来,亲自手把手地教她绣花、绣鸟绣虫。还得学出个样子来,才能放她出去玩。
林婳自然不干:“娘,干嘛一定要学这么多,要是需要自然有丫鬟嬷嬷们帮着我绣,我何必自己亲自动手。再不济,我去铺子里买现成的,岂不是更方便。”
林夫人训她道:“那等你成亲,你的嫁衣怎么办?你将来嫁了人,难道夫君的贴身之物也让别人帮忙?”
林婳道:“那我现在还小,缓个一两年再学不行吗?”
林夫人戳她脑袋:“等这年十月你就及笄了,过了生辰礼,太后肯定会把婚事提上日程,你再推后学,怕是这辈子都穿不上自己绣的嫁衣了。”
“啊啊……”林婳抱着林夫人一顿撒娇,“娘亲,你别戳我脑袋了,再戳就变笨了……”
这学刺绣也就罢了,林国公还来抓紧她的学业,要她饱读诗书,还要她学精了琴棋书画。
……
开始,林婳耐着性子受着,没过几日就起了逆反心理。
这天,嫂嫂家的娘家人来了,娘亲忙着招呼她们;林国公又出门去军营了,没人管束林婳。
林婳让丫鬟们帮她绣花,给夫子点了迷香,一溜烟跑出了海棠园,想出去玩。
她自己一人也不好玩,也不知去哪里玩,便去找表哥叶庭风。
不想叶庭风不在他院子里,小厮说:“少爷有事忙出门了,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忙?难道是之前在宫宴上被赐了个什么官,所以忙起来了?
她坐在叶庭风院子里等他回来,结果天黑也不见人,她只能丧气地回自己院子。
夜深时,绿翘得了消息,急冲冲地奔进屋子里来,告诉正在画画的林婳道:“郡主,不好了!庭风少爷出了事,国公爷发了好大的脾气,说要家法伺候呢!”
“什么?”林婳蓦地站起来,她大祸小祸地不断闯,也没见他爹用什么家法,便就是这家法太过于严酷。他爹是军营主将,他们家的家法就相当于军法,直接拿结实的棍子往身上打,往死里打的那种。
“表哥犯了什么事啊?”林婳拿过外披穿上,一边往屋外走一边问绿翘,“我爹怎么会生那么大的气。”
绿翘道:“听说是庭风少爷私拐了青楼里的花魁,给人家告到了顺天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