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祭典前夕(1 / 2)
“不可以。”白川芨立刻回答道。
鬼:“……”
“为什么要死呢,活着多好啊——”白川芨用咏叹调般的声音说。
鬼:你妈的我不如死掉。
但是他不敢在白川芨面前这样说,只能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我说到时候放了你就是放了你,考虑到你的贡献,我会让你不痛苦的,放心吧。”
白川芨轻声安慰对方。
要是他经受不了实验自杀了,那么她就亏大了,即使是为了保护这个家伙脆弱的心理她都不会过分实验的……
太麻烦了……白川芨在心里翻白眼。
鬼垂头丧气,但是也忍不住升起活着的希望。
算了算了忍过去好歹还能活命。三轮太郎安慰自己。
他不是不怕死,之前的话只是过于激动情绪化所说的,但是既然无论如何要受折磨,那他还不如选择结束完了活着。
“好了,接着进行对血鬼术免疫抗性的实验……”
太有用了,虽然手里面仅仅只有这样一个鬼,但是她就看见了无限可能!所以还要更多,更多的实验体!最好可以捕获那个可以感染其他鬼的鬼——
研究员小姐激动到浑身发颤,她根本无法拒接这种诱惑,新世界的大门就在她面前!
“大人,我可以知道您的目的吗?”鬼小心问出声。
“我要通过实验掌握你的血鬼术。”
白川芨到底心情很好,她看破对方的小心翼翼的惊慌情绪,高兴之下乐意解答。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到!连我自己都不能完全理解并掌握它啊!
新生代鬼·三轮太郎震惊了。
他不知道木原家的小孩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对木原们来说,科学并不是只存在于教科书里面或者被父母长辈教导的东西,而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一切。随处可见,随时可以学习,可以利用。
他不知道的是,这里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在经过特定频率的拍手后,具有消灭嗅觉的能力,而被白川芨摆弄过的院子里紫藤花的影子,则可以给看见它的人种下“快点远离”的深层心理暗示。
就连院子里面摆放的碎石头,是具有“让人摔倒”最大概率的布置,而门上她新画的花纹,看久了会让人产生短暂的视觉障碍。
为什么能做到这种事情呢?如果去问药理本人,她也回答不上来,就像你去问为什么1+1=2,简单到极点反而无法回答为什么,因为就是这样理所应当的事情。
太容易反而不放在心上,也没有思考为什么的程度。
但是要真的说为什么,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木原”就是“木原”,他们对科学有着几乎变态的爱,这种感情几乎可以类比好像邪/教/徒面对神//明的狂热。而同时他们又是天生的科学家,可以从身边的一切物质中提取出“科学”这种东西。哪怕是一滴水里面也能学习到科学。
即使白川芨现在还是是个残缺的木原,身为木原药理的名称被剥夺掉,改为别的名字,也根本阻止不了这份与生俱来的感情——想要把“科学”从“木原”里面剥夺出来,除非你杀掉她。
白川芨果然更开心了。
“幸好你会血鬼术呢,说起来还要谢谢你。”
她兴致勃勃看着罐子里面的头,用对着恋人的甜蜜语气道。
“那就让我们开始吧!”
白川芨举起了刀。
在紫藤花之家里面。
经过医师的诊断,锖兔在之前的战斗中伤到了肺部,医师不建议他在使用呼吸法杀鬼,而是转到后勤方向。
听到这个消息,富冈义勇满脸不可思议,锖兔有瞬间沮丧,很快恢复平静。他隐隐松了口气,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无奈感。
其实在他醒来的第一天,就有所察觉。这几天锖兔偶尔还会咳血,他一直都在瞒着义勇,现在只是再也瞒不住而已。
“锖兔……”富冈义勇茫然。
这些天锖兔明明还和他一起磨练过剑技,但是现在医师却告诉他,锖兔不能再用呼吸法了?完全无法成为剑士了?!
像锖兔这样优秀的剑士,一定会很快成为柱,杀死更多的恶鬼,拥有光明的前途。但是这样的锖兔,却因为救他们而受伤,变得无法使用呼吸法了?
锖兔是比他还强啊!为什么是锖兔遭遇到这种事情,而不是他呢?
这样的结果,富冈义勇实在无法接受!
“都是因为我太弱,才会让锖兔遇见这种事情……”
富冈义勇又愧疚又悔恨,恨不得代人受过。
“我还可以使用呼吸法。”锖兔看着富冈义勇的丧气脸,平静说道。
随即,他对富冈义勇训斥道:“打起精神来!连我都没有丧失斗志,你这样对得起你姐姐吗?!”
虽然可以使用呼吸法的时间被缩短到只有几分钟,而且对身体的消耗也远超之前。
但是这个代价,他付得起。
锖兔神色坚定,“你要好好磨练剑技,如果你因为学艺不精而被鬼杀死,别说你姐姐,连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白川芨对这种事情一点都不了解,她在这几天沉迷研究无法自拔,几乎不出门,连饭都不吃。
锖兔去敲门,只得到了“请不要打扰我。”的话,到最后她甚至在门外面挂了牌子“请勿打扰”之后,对于敲门声也完全没有回应了。
第三天用午饭的时候,锖兔终于忍不住提了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木原药理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很担心她。
不过,即使不是这个理由,锖兔自己也已经把少女的影子放在心上,有意无意地去关心她了。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这么久,会不会出什么问题。”锖兔对着面前的富冈义勇说道,他注视着面前的汤泡饭,心里却想到了三天都没出门的木原药理。
富冈义勇正在嚼萝卜,他愣了愣,然后咽下嘴里面的食物。
“她不让我们打扰她,没事的。”锖兔还是很担心,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