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接档文《和豪门合约结婚后离不掉了》(1 / 2)
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今淼耳畔嗡嗡作响,太阳穴一阵阵钝痛,陌生人影在他眼角余光一闪而过,随即则是连番令人几乎呕吐的颠簸。
“今天是你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怎么作也不会有人理你。”
这是,哪里?
尖锐的刹车声几乎要刺破今淼的耳膜,他还没反应过来,忽而背后被人猛地一推,措不及防,一个踉跄跌出车外。
不等今淼回头,轿车车门“嘭”一声关上,留下一排难闻的尾气,像躲避瘟神一样飞驰而去。
许多片段走马灯般在眼前掠过,今淼揉了揉肿胀的额头,下意识用手挡住阳光,放眼前望:
一栋气派奢华豪华的西式庄园,镂空铁门两边各挂了一个显眼的红灯笼,上面写着大大的“囍”字。
“欢迎今先生,弊姓闫,是霍府的管家,很荣幸见到您。”
一身燕尾服的管家站得笔直,他半小时前已在大门等候,自然也目睹了刚才那幕,不动声色招呼道:
“麻烦先来跨火盆,老爷在后花园等候,请允许我带您过去。”
没人知道,真正的“今淼”在车里撞到头,已意外一命呜呼。
现在这个今淼,不久前在不知名古代守城殉国,没想到再睁眼竟成了现代人。
根据原主的记忆,他被“卖”到霍家冲喜,今天恰好是他的大喜日子。
像个木偶般走上前,今淼一言不发,飞快在心里掂量:
这里是在半山的独栋,而他人生地不熟,眼下除去装作顺从别无他法。
管家带今淼沿着大门旁的林荫路,穿过一间春意盎然的玻璃花房,眼前豁然开朗:
湛蓝的天空,绿莹莹的草地,远处湖面波光粼粼,静谧中蕴含勃勃生机,刚才困扰今淼的不安或忐忑,被迎面吹来的徐徐清风吹散不少。
“今先生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花园边上停下脚步,管家礼貌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见今淼呆站着不动,他垂下头轻咳一声,小声提醒:
“老爷在那边。”
“好的。”
堪堪回过神,今淼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院中坐在金丝楠木茶台前的老者。
约莫七、八十岁,一身深灰太极服,满头银丝,似对管家和今淼的到来毫不知觉,只目光炯炯凝视案上棋局。
理了理衣装,今淼稳步走到霍老爷子跟前,躬身端正问好:
“霍爷爷好,小生、不,我是今淼。”
十六岁白手起家,三十岁创立霍氏集团,霍啸云在商场叱咤风云三、四十余年后,本打算将产业交给独子霍逸海,颐养天年;可惜,霍逸海在经商方面才能平平无奇也就罢了,私生活则一塌糊涂,花边新闻不断,令霍氏声誉屡屡受损。
霍啸云没办法,只得将家业发展的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谁知,上月,担任霍氏总经理不久的长孙霍鑫泓竟遇上交通事故,成了植物人。
霍家试了各种方法,哪怕连冲喜这种不入流的法子也不放过,只求让霍鑫泓能早日醒来,可见霍啸云有多看重这个孙子。
“抱歉以这种形式见面。”
按礼节,霍啸云接过今淼递上的茶,抬手让他坐下,目光慢慢在他脸上扫过,晚年遭逢巨变,这位老人举手投之间,却依旧给人稳若泰山之感:
“喊爷爷就行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
纵然上辈子经历无数生死,今淼仍很难描绘被霍啸云审视的感觉,没有任何敌意,但却感到迎面而来的威压。
“拿着吧,希望你能给霍家带点喜气。。”
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包,霍啸云握住今淼的手,郑重放到他手上,不紧不慢叮嘱:
“你家的状况,我多少了解,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今淼乖巧接过红包:“谢谢爷爷。”
谁料今淼还没跟他多说两句,霍啸云即自顾自扬手示意管家过来,拍拍今淼的手,不容抗拒道:
“现在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闫伯,麻烦你带小淼去见鑫泓。”
闫伯:“是,老爷。”
霍家大宅里外均装饰得富丽堂皇,处处挂着名家书画、摆放各式古玩,迫不及待要展示主人家宏厚的财力。
霍鑫泓的卧房在宅中二楼,今淼一踏进门,即眼前一亮:
与一楼的奢华风格不同,屋中墙纸是悦目的米黄,铺上柔软的素色地毯;内里摆设极为简洁,一套办公桌椅,一套沙发茶几,几个放满书的大书柜;勉强称得上华丽的,便是房中央的檀木雕花大床。
床边立着吊点滴用的挂瓶,今淼轻步走近,在床脚定定站住,仔细打量他沉睡中的“丈夫”,低声脱口而出:
“像冰雕一样……”
霍鑫泓,28岁,男,商界称“冷面阎王”,在今淼看来,倒是贴切。
床头的照片中,青年深邃的眼睛湛蓝得犹如春天的贝加尔湖水,别具异国风情的长相堪称俊美无俦,可好看的樱色薄唇没有半分笑意,如同一尊雕塑。
这么好看的人,下半辈子只能无知觉度过么?
想到这里,今淼心底无端好奇: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看看,霍鑫泓笑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收回不合时宜的小念头,他小心翼翼问一旁的管家:
“可不可以告诉我,他的伤,现在什么情况?”
“外伤已在逐渐好转,明后天就可以拆纱布和石膏,但因为伤到头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意识。”
抹了抹眼角,闫伯似在竭力压下悲伤,带着浓浓的鼻音道:
“书架上都是大少爷喜欢的东西,如果不您嫌麻烦,平常可以多跟他说话,刺激他的神经,或是按摩穴位,促进血液循环,都会有帮助。”
说到这里,他向今淼展示房中三个红木大书柜,补充道:“这是大少爷平常喜欢的东西,您要是有兴趣,可以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