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在高专（1 / 2）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我对五条悟的认识挺分裂的。

当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分裂，五条悟也不可能像单细胞生物一样突然一分为二。

我指的是他本人给我的感觉。

五条悟其实长着一张非常可爱的娃娃脸。

虽然我对一米九的娃娃脸壮汉敬谢不敏，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脸实在太能打，以至于年龄、性别、种族之类世俗的标准在他身上通通失去了界限。

所以我和他亲亲摸摸搂搂抱抱，其实完全没有心里负担。

但是当他带上眼罩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罩遮住了那双仅仅是存在就代表了美本身的眼睛，很大程度上削弱了他身上神圣到接近无性别的美感。

又或者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戴着眼罩一身黑衣，以老师的身份出场的情景已经作为他的社会性形象固定在我心里了。

所以在我的印象中，戴眼罩的他和不带眼罩的他，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人。

更加巧合的是，戴眼罩的五条悟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出现在人群之中，出现在天台、医院、学校这种与社会环境的关系更加紧密的地方。

而没戴眼罩的他，则大部分时间只出现在我的房间，我的面前。

在安静的房间里，无数次的听到他笑的声音，他说话的声音，他光着脚走来走去的声音，他沉稳平缓呼吸的声音，他的叉子与盛着甜点的盘壁碰撞的声音。

所以现在他以戴着眼罩的形象出现在这个熟悉的空间里，即使还留有猫耳猫尾，但是我依然像是如梦初醒。

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

感觉面前坐着的只是一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男人。

当然，我知道这只是错觉。

而且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值得和别人讨论的事情。

所以我并没有太过在意。

不过更多的则是因为，我对五条悟口中所说的特训有更大的兴趣。

·

在入学高专之前完全就是一个不爱运动的普通人的我，即使不愿意也必须承认。

在做咒术师这件事上，不管是已经入行多年的惠还是刚刚入行的野蔷薇，都远远的超过了我。

更别说体育无敌，而且在一入门就被咒术界最大的BOSS加了个buff的悠仁。

上次聊天中才知道，在我来之前，他们甚至都一起出过任务了。

而我明明已经落后了同级生一大截，却还在宿舍喝茶撸猫吃点心，活像到高专来养老似的。

不应当！

我得支棱起来，至少要对得起在校长面前说的一堆大话。

所以现在五条悟一提到训练问题我马上就来劲了。

“要特训？那要训练什么呀？”

“是像悠仁和野蔷薇他们那样训练咒力吗？”

我像小狗一样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但是五条悟却按住我的脑袋，仿佛是为了泄愤似的乱揉一通。

然后用一种我说不清楚，但是听起来非常欠扁的语气说：“咒力训练？不需要哟。”

“因为罗希酱——根本就没有咒力啊。”

嗯？

这个家伙在说什么鬼话呢？

难道我还没踏入咒术界的大门就要被无情的现实一jio踹出去了吗？

这种仿佛上了忍者学校被告知没有查克拉，上了霍格沃茨被告知没有魔力的事情说出来可是负责任的啊喂！

欣赏够了我脸上裂开的表情，五条悟这才幽幽的补充道：“准确的说，是没有可操控的咒力。”

……老师，说话这么大喘气容易被打哦。

“领域展开作为咒术师的顶点，是一件需要消耗大量咒力的事情。”

“为了维持领域的被动效果，也为了不给使用者造成负担。你的咒力没有经过本人，而是直接供给给了领域。”

“这就是你没有可操控咒力的原因。”

哦——

我悟了。

这就是领域咒力直卖，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好吧。

说实话，虽然五条悟说的很通俗易懂，但是对于无法直观体会到咒力存在的我来说，像是听游戏设定。

有种分外诡异的感觉。

咦，等一下。

照五条悟所说，如果领域展开是咒术师的顶点的话，那我天生就有个被动领域，岂不是开局即满级？

一种“屠龙宝刀，点击就送”的概念？

“开局满级什么的想都不要想，没有这种事哦～”

五条悟不慌不忙堵死了我发散的思绪。

“虽然你的领域很强，但是无法使用自如的话再强的能力也都是形同虚设。”

“摸清了规则，想要杀你只是一枪的事。”

“所以说，现在的你——”

那双被奉为神迹的六眼在眼罩后仔细的上下打量着我。

“弱爆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