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腺体有损的和亲太子(十九)(1 / 2)
他?惊慌失措地想要解释,却又没什么可解释的。
适才?他?思?忖着该当如?何将“是否愿意怀上素和熙的骨肉”一事揭过,而他?的解释对于素和熙而言,便是哄骗。
他?抿紧了双唇,抬首向素和熙望去,却见素和熙满目怜悯。
素和熙为何要?怜悯他?
素和熙觉得他?可怜么?
他?正色道:“孤不需要?子熙的怜悯。”
“对不住。”素和熙微笑道,“孤并没有资格怜悯你。”
裴玉质摇首道:“并非没有资格,而是不需要?。”
“孤知晓了。”无论如何,裴玉质都是庆平帝的皇长子,自然不需要?被他这?个俘虏所怜悯。
素和熙沉默良久,又道:“玉质,孤其实并未进入你的生/殖/腔,待你与你师兄两情相悦了,让你师兄进入你的生/殖/腔吧,孤预祝你们举案齐眉,多子多孙。”
于寻常天乾而言,面对处于雨露期的地坤,定然把持不住,但他?并非寻常天乾,而是腺体残疾的废物。
听得此言,裴玉质申明道:“孤从未想过与师兄举案齐眉,多子多孙。”
“与孤无关,何须多言?”素和熙猛地站起身来,行至桌案前,为自己倒了一盏大红袍。
这?大红袍早已凉透了,一盏下肚,遍体生寒。
眼下分明已是春暖花开,他?却觉得如?临严冬。
裴玉质倘若对其师兄无意,为何常常会于睡梦中呼唤“师兄”?
裴玉质大抵与其师兄产生了间隙,亦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他?又饮了一盏大红袍,而后,发起了怔来。
裴玉质乍然听得一声脆响,循声一望,好端端的茶盏被素和熙捏碎了,细小的碎片“噼里啪啦”地纷纷跌坠于地,素和熙却似无所?觉。
他?急欲下得床榻,竟发现自己的双足没什么气力?。
挣扎着下得床榻后,他?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
双足不断地提醒着他?,他?昨夜与素和熙云雨了,且今日亦会与素和熙云雨。
他?登时面生绯红,坐于床榻边,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面孔。
须臾,他?又站起了身来,忍着酸疼,赤足到了素和熙身侧,进而掰开了素和熙的掌心。
素和熙这?才?发现茶盏被自己捏碎了,因为醋意。
眼前的裴玉质乃是庆平帝之子,由于庆平帝之故,云麓将士、百姓死伤无数。
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心悦于裴玉质。
然而,他?的心悦势必将无疾而终。
裴玉质小心翼翼地将所?有嵌入素和熙掌心的碎片一一取了出来,才?为素和熙止血,最后取了药膏来,为素和熙涂抹。
前一阵子,总是由素和熙为他涂抹药膏,而今变成了他?为素和熙涂抹药膏。
素和熙面色如常,柔声道:“多谢。”
裴玉质关切地道:“子熙为何会捏碎茶盏?”
素和熙回道:“不过是走神了,一时失手?而已。”
裴玉质叮嘱道:“子熙须得小心些,切莫再伤着自己。”
素和熙颔首道:“孤记下了。”
裴玉质已站不住了,又是一踉跄。
素和熙及时抓住了裴玉质的手?臂,继而将其抱回了床榻之上。
纵然已是万物生长的季节了,但地面仍是有些凉意。
素和熙将裴玉质的双足拢于掌中,裴玉质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又觉自己与素和熙连至为亲密之事都做过了,现下不过是被素和熙拢着双足罢了,没什么了不得的。
“冒犯了。”素和熙松开了裴玉质的双足,并用锦被盖住了裴玉质的身体。
“算不得冒犯。”为了证明自己并未撒谎,裴玉质将自己的双足塞入了素和熙手?中。
素和熙敞开衣襟,将这?双足放入自己怀中,待这?双足暖和了些,他?才?将这?双足松开了。
俩人一时无话,裴玉质苦思冥想了一番,打破了沉默:“二皇弟与六皇弟皆已亡故,不知与他?们一母同胞的四皇妹会如?何?”
言罢,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不该在素和熙面前提及裴瑾嘉。
素和熙面色未变:“倘若真凶是为了报复严皇后,才?害死了裴琼文与裴环容,那么,真凶定然早有预谋,裴瑾嘉恐怕一回京便已身陷险境,但裴瑾嘉出身于行伍,应当不会这?么容易着了真凶的道。”裴玉质茫然地道:“目前全无线索,不知真凶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