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道歉(1 / 2)
傅笙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她抬手揽住向晚修长的脖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灵巧的舌尖顶开牙关,对方好像完全没有?想过抵抗,傅笙如?入无人之境,在向晚的唇舌间探索。
傅笙欺身而上,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向晚身上,反客为主地?把向晚困在自己和座椅之间,傅笙强横地?骑跨在向晚腿上,轻佻地?抬起向晚的下巴,她今天比以往都更加主动?大?胆,甚至称得上是放.荡了。
向晚被傅笙抵在真皮座椅上,目光追随着傅笙,额角沁出一层冷汗。
傅笙的手指描摹着向晚的眉眼,摸到了一手湿黏。
“你怎么了?”傅笙发?现向晚好像处在某种未知的痛苦中,她停下来,注视者向晚的神情。
向晚咬着牙,给傅笙挤出了一个微笑。
她的背上火辣辣地?疼,被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留下纵横交错的伤疤,但这些和眼前的傅笙相比都不算什么,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是向晚给傅笙的提醒,让警方把视线聚焦到了拉城的地?下赌场,向家的一些盘口就此?暴露,向辰那个废物方寸大?乱,最后还是向父壮士断腕舍了好几个老部下,把线索彻底斩断在外围的盘口上。
向家伤了元气,起因竟然是向晚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向父震怒,第一次对向晚动?用了家法,向家祖宅地?下有?个成年封闭的房间,向晚第一次来到那里,就是以受刑人的身份。
向辰也在旁观,他被向家刑房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小时之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会被殃及之后,向辰开始笑。
那笑让人恶心。
向晚被逐出家门了。
一场家法,让她又一次认清了这就是她的父亲,她的血留在了向家刑房,从那里走?出来的向晚和向家再也没有?牵扯。
“怎么了?”傅笙又问了一遍。
向晚收回纷乱的思绪,她一把握住傅笙的手,一根一根从根部到顶部,摩梭着傅笙的手指,目光里闪烁着绝望的疯狂。
“姐姐,我想要你。”她说。
向晚的车贴着密不透光的防窥膜,在停车场各式各样的私家车里毫不显眼,车侧边甚至还沾着干涸的泥水。
相隔不远处,另一辆黑色的小车里,赵秘书眯着眼睛挂断了手机,从她的视角里,傅笙在她眼前被抢进了一辆车里,可那辆车却不急着开走?,反而偶尔出现暧昧的颠簸。
赵秘书踩下油门,与那辆车擦肩而过,一个汗湿的手印留在沉闷的车窗上。
半个小时之后,傅笙气喘吁吁地?趴在向晚身上,向晚又一次拒绝了傅笙和她互帮互助的提议。
这小朋友......真难搞。
傅笙在心里咬牙切齿,她和向晚的肌肤之亲不多,但这小朋友好像天然知道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在哪,傅笙从来没有?这么明?确地?意识到,向晚还真他妈长了一双巧手。
激情之后,是漫长的空虚,傅笙拿消毒湿巾擦了擦身,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任由向晚开车离开了审判庭的停车场。
向晚沉默地?开着车,路边的风景飞速后退,傅笙终于?发?现不对,猛地?睁开眼。
“这不是去机场的路。”傅笙说。
“嗯,”向晚没有?停车,“这是去闻家的路。”
“回去看一眼,以后就不用想了。”向晚道。
傅笙沉默。
向晚一句话就猜中了傅笙的心思,甚至她自己都理?不顺的心思。
和以往的傅笙相比,今天她格外疯狂,扳倒了闻家她应该快乐的,但傅笙的心里就像漏了一个洞一样,她迫切地?想要找点?什么东西堵上,而向晚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
一场激烈的运动?,让傅笙暂且忘记了前尘往事,但当?她冷静下来,她还是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不用怀疑,”向晚好像看穿了傅笙的想法,“你做的是对的。”
“但人不是冷血动?物,不是所有?人和事都能用是非曲直理?清的,总有?感性压过理?性,想要崩溃的瞬间,这没什么可羞耻的。”向晚直视着前路,不知道是说给傅笙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再去看一眼吧,再看一眼就解脱了。”向晚扭过头,冲着傅笙一笑。
车停在了闻家大?宅门外。
联盟政府雇佣的工人正在从闻家大?宅里往外搬东西,偌大?的一个闻家几乎被搬成了空壳子,而这座宅院的主人此?生都不会有?机会踏出关着他的监牢。
工人态度很恶劣,闻尔白站在门外涨红了脸,闻家那些都是艺术品,是闻家祖宗留下来的珍宝,可惜根本没人理?会这个尊贵的闻大?公子。
闻尔白身为闻父的长子,本来是绝对逃不过这场清洗的,但闻尔白当?年孤身一身远走?求学,回来之后又一门心思钻研艺术,他打心眼里觉得政治这些蝇营狗苟的东西肮脏污秽,他从不触碰,居然因此?得以保全自身。
联盟政府把闻尔白的履历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三遍,最后也只能捏着鼻子承认,闻尔白的确没有?参与过闻家那些非法活动?,联盟法律禁止连坐,只能放他好端端地?从调查局里离开。
不知道当?年闻父最终答应闻尔白的叛逆,是不是也有?这么一层考量。
但现在他的想法已经注定无人知晓了,天之骄子闻尔白一夜之间落入凡尘,支撑着他追求梦想的肮脏财物再也脏不了他的眼了,而他此?时还不知道被迫和柴米油盐的打交道的日子是什么滋味。
四?个工人抬着一架考究的古董钢琴,艰难地?从闻宅大?门里出来,不小心把琴身撞在门框上,几块音板同?时共振,发?出痛哭一样的悲鸣。
闻夫人就是在这时候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披散着头发?,穿着拖鞋。她被警卫拦住,只能伸出两只胳膊,徒劳看着那架钢琴一路磕磕碰碰地?被拖上车。
闻家被搬空了,自事发?以来一直在闻宅门口寸步不离的警卫也离开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壳子,和里面的孤儿寡母。
傅笙下车,一步一步走?进这座陌生的房子,向晚陪在她身后一步的位置。
闻尔白第一个看见傅笙,但他表现得很冷淡,甚至连一句话也没说,而闻母则痛哭流涕,抱住了傅笙。
“尔清......”闻母泣不成声。
“你还是叫她傅笙吧。”闻尔白冷冷地?开口。
“是你做的吗?”闻尔白问。
闻母抱着傅笙,泪眼朦胧地?盯着她,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傅笙身上,傅笙缓缓点?了点?头。
“你混蛋!”闻尔白一瞬间怒火中烧,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打人了。向晚一步跨到闻尔白和傅笙中间,冷静地?提防着闻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