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种(1 / 2)
她们这边笑笑闹闹,金月撇了撇嘴:“那个新来的和他们关系不错啊,听说幸洐每晚在实验室单独给她补课。”
司莞柠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她若无其事道:“他们是同桌,阿洐又对谁都好,知道她成绩太差,帮她补习可能也是老师要求的。”
“对,肯定是这样。”金月看到白檀自然融入幸洐他们的小团体还是有些羡慕。
司莞柠淡淡看了眼,收回目光。
晚上,实验室。
六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幸洐本来想给白檀出两道题,被即墨骅拦住:“让阿洲出吧。”
封洲愣了一下,看到他们揶揄的笑才反应过来:“不带这么侮辱人的!”
后知后觉嘴快,他又赶紧找补:“阿檀,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檀摇头:“我知道,没关系的。”谁给她出题都可以。
但确实封洲出的题会简单些。
池晚午餐没怎么吃,兜里塞满了核桃,吃了一天了。
即墨骅:“晚晚,两斤了。”
池晚:“老大,不瞒你说,我最近脑子不太好使。”
白檀唇边笑意盎然,幸洐看她写了不到三题的习题集:“阿檀,继续。”
白檀缩了下脖子:“噢。”
封洲已经准备好给她出题了:“阿檀,我要手下留情吗?”
苏扎斜睨他一眼:“你就按照自己真实水平正常发挥就行。”本来就很菜了。
池晚和即墨骅都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窗外月色正浓,门没关,有凉风进来。
司莞柠抱着书,站在门口。
看着里面其乐融融的场景,她咬了咬嘴唇,抬手叩门。
见所有人都抬头看来,她不好意思道:“阿洐,即墨,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补习吗?”
即墨骅对她来说是这几人中最熟的,两个人经常一直主持文艺晚会,所以也打了个招呼。
封洲下意识看向面无表情的池晚。
见没有人出声,司莞柠又看向白檀:“阿檀,晚晚,可以吗?”
白檀心里有些讶异。
池晚抬手,桌上的纸皮核桃被她一把拍碎,她扭头对白檀说:“她怎么好意思跟我们搭话?还是她想说是我们在故意针对她?”
旁边几个男孩子都不敢搭话,苏扎摸了摸鼻子,反正不关他的事,也没提到他的名字,把幸洐的课本拿过来开始摘抄笔记,其它事情一概充耳不闻。
司莞柠就这么站在门口,双手抱着书,风一吹她单薄的身子在夜色中看起来有些可怜。
“阿洐,我可以进来吗?”
幸洐眸底波澜不惊,笑意浅浅:“可以的。”
司莞柠心中一喜,就听他缓缓道:“实验室是学校财产,算是公开场所,只要你想进,随时可以。”
她脚步停滞片刻,又若无其事走上前:“谢谢阿洐。”
幸洐垂下眸子,余光瞥到旁边的女孩微微撅嘴,他无声笑了笑。
六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司莞柠挤不进去,只好在旁边的桌子自习,从她进来池晚脸色一直不好,长期生活在低气压中不利于身体健康,封洲合起书本:“老大,阿洐,我今天就到这了,苏扎,我们去打球。”
苏扎求之不得,把书本往封洲手里一塞,弯腰从桌下抱起篮球,“走吧。”
即墨骅和幸洐互相看了眼,幸洐笑容依旧:“时间不早了,阿檀,晚晚,早点回去休息吧。”
见他起身,白檀脑子一懵,突然伸手拽住他白色校服衣角:“阿洐。”
“嗯?”幸洐疑惑不解。
白檀抬眸看他:“我可以把你的笔记带回去抄一遍吗?”怕他不同意,她又赶紧补充道:“明天上课的时候还给你!”
“当然可以。”幸洐笑意在眼底氤氲,把笔记给她:“不着急,有点多,明天周五,你带回去慢慢抄吧,有不好理解的就问我,下周再还。”
“好。”白檀心里松了一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阿洐好像对她格外放纵,心中有藤蔓被这种窃喜的情绪滋养,疯狂往心上爬。
幸洐经过身边的时候,司莞柠也下意识伸手去抓他衣角,只有晚风从指缝划过,落了空。
“阿洐。”司莞柠心里嫉妒幸洐对白檀的不同,转念又想他对谁都很温柔劝自己沉住气。
幸洐回头,脸上笑容清浅:“有事吗?”
司莞柠心中的郁气和不忿在对上他盛满温柔的桃花眼时,云消雾散。
“没……没事。”她耳后根有些红。
幸洐轻轻点头,“实验室你可以随意进出,不用问我,钥匙我放在即墨手里,你可以随时问他要。”
被点到名的即墨骅握着手里的钥匙,心里有些无奈。
和白檀池晚打了招呼,两个男孩子拎着书结伴往宿舍走。
“我就说呢,你干嘛突然把钥匙塞给我。”即墨骅摇了摇头:“你以为这样就能把麻烦甩给我了?人家就是冲着你来的。”
幸洐单手搭在他肩上,少年身形挺拔,温声道:“我和她不熟,你比较熟。”
“我和她也不熟啊,别想转移到我身上,我不吃这一挂的。”
“噢?”幸洐抬头看了眼夜幕,星罗棋布,弯月高悬。
“你吃哪一挂的?”
想到幸洐对白檀出人意料的包容度,即墨骅试探道:“阿檀那样的吧,温温软软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
“是啊,谁不喜欢呢。”幸洐眉眼弯弯,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加油。”
语文次次接近满分的即墨骅听不出他这是承认还是否认,他侧目看,旁边的男孩子神色从容眉眼含笑,把他这句话当阅读理解快速在心里过了两遍,即墨骅还是摸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
到了宿舍,把书整理好,幸洐去洗澡,即墨骅看了下有些凌乱的宿舍,准备趁另外两个垃圾制造机不在,把宿舍打扫一遍。
四个床位,即墨骅和封洲分别睡下床,幸洐和苏扎是上铺。
即墨骅的上铺是幸洐,也幸好是幸洐。
另外那两个不太讲究,臭烘烘的球衣到处挂,一股汗馊味儿,即墨骅忍不住把窗户全部敞开,看到凳子上随意扔的黑白灰各色袜子,他额角青筋跳动。
幸洐洗澡很快,男孩用毛巾擦着滴水的黑发出来的时候,即墨骅对着另外那个上下铺发愁。“怎么了?”幸洐穿了件灰色的宽松短袖,下身也是同色短裤,白皙修长的腿因为打球线条流畅,他不是病弱的白,相反看起来极具爆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