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1 / 2)
赵陇南的萎靡不振持续了好几天。
他一改往常的干净整洁,已经三天没刮胡子,下巴处的细小胡渣从皮肤里冒腾出来,龇牙咧嘴的。
一日三餐下楼都是闷头吃饭,一句话也不说,更是连个眼神也不给小青年们。
整个人活得就像是行尸走肉,换句话说比死人多那么一口气。
期间,边伯贤和罗慕白出了院。
前头两天在容进宽的劝说下没去招惹赵陇南,第三日,罗慕白终于没忍住踏上了二楼。
“咚咚……”罗慕白站在门口缓了缓情绪,又重新叩响门,嘴里柔着声音说:“南哥,南哥,我有事找你。”
他知道赵陇南在里头,虽然里面很安静,却笼罩着属于赵陇南特有的那股阴霾气息。
屋子里没回应。
持续好长一段时间的寂静。
罗慕白心头未免咯噔一下,他匆匆下了楼,喊来了众人,一脸严肃道:“南哥该不会出事了吧?”
容进宽停下手头正在画画的手,“他不开门?”
“我敲了好一会了。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连活气都没听见。”
听到这话,边伯贤眼皮抽了两下后跳起身来,眼神偏暗,深吸一口气道:“该不会寻短见了吧!”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四个青年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闹哄哄的聚在一块。
“你们俩待在画铺里居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你们干嘛?”
“谁知道啊,南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说,谁敢问。要不你去问问。”
“问什么问,南哥现在连门都不开。”
“你们说,南哥会不会吃了安眠药,昏过去了。”
“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去踹门。”
话落,四个青年调转方向,齐刷刷往二楼跑,震的楼梯“哐哐”直响。
到了门口后突然就停住了,四人面面相觑,谁也不动身去踹门。
大家心里门儿清,这门可是赵陇南托人从国外运回来的。万一踹坏了,赵陇南让赔损,怕是几年工资加上去也不够。
罗慕白眯着眼睛,目光中闪烁着狡诈,在有了办法后,那股子劲儿就更足了。
他摆了摆手让大伙下楼,压低声音道:“走走走,去爬墙。”
大伙一听,这主意还算行得通。
四人又一前一后往楼下跑。
外头星光稀疏,月亮悬挂在空中亮着薄弱的光芒,这样的光照在画铺二楼的屋子外墙上,并不是太明亮。
外墙上架着一架从商铺借来的木梯子,厚实的很,高度刚好到窗户边沿。
四人猜拳输赢后,决定由罗慕白爬梯。
其余三人在下面扶着梯子。
罗慕白攀爬着木梯往上,一会功夫就到了窗边。恰巧窗户留了条小缝隙,他便轻手轻脚的慢慢扒开窗户,还没有所动静,底下就传来说话声。
是边伯贤的声音:“瞧见人了吗?”
话音还没落就被容进宽捂住了嘴巴:“闭嘴。”
边伯贤就老老实实不说话了,抬着头够着身躯往上看。
看了一会上面传来了罗慕白的嗓音:“屋子里没人。”他人顺势呲溜一下翻身进了屋。
一听说赵陇南不在,边伯贤就快速的踩着木梯往上爬,李浩然跟着,容进宽垫后。
四人很快就齐聚在赵陇南的屋子里。
屋子里。异常干净。
书籍整齐的放置在书架上,画板、画笔什么的也是整整齐齐的码着。
除此之外,整个屋子丝毫找不到任何的颓废之意。倒是新添了几盆鲜花、绿色植物,葱绿的冒着芽尖。
边伯贤环顾四周,连不起眼的桌子底下都找了一圈,仍旧是没有寻着赵陇南的身影,他挠了挠头,表示很迷茫:“南哥不在?”
李浩然:“瞧见他出去没?”
容进宽想了会:“没瞧见。吃过晚饭他就上楼了。这几日不是一直这样要死不活的。”
“那他去哪了?”
“说不定在卧室睡觉呢。”边伯贤转悠着眼珠子大胆猜测:“反正他不太正常。”
四个青年又折身往卧室走。
两两并肩走着,穿过过道往前走,没曾想却在楼梯口突兀地撞上了正上楼的赵陇南。
四人同时被惊了一下,身体往后仰,靠在旁侧人的身躯上,那几双眼睛急促的眨动着。
安静的环境下,只听见大伙的呼吸声。
并不均匀。
赵陇南没有上楼,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下了楼,连眼皮也没掀起。
下楼径直往厨房走,拉开冰箱门拿了瓶水,仰头就灌了半瓶进去,只瞧着喉结迅速的上下滚动着。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瓶,一瓶见底后又一声不吭地伸手擦去嘴角边的水珠。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后,这才转过脸来看着一脸诧异的四人。
四人也在看着他。
赵陇南变样了。
剃了个板寸头,很短一茬。
粗硬的头发在头顶猖狂的竖立着,看上去不足一厘米。
这样的发型无疑使他变得干练硬朗,那股子阳刚正气表露的淋漓尽致。四青年看的呆住了,直到赵陇南咳了一声,大伙才回过神来,个个尴尬的挠着头,左顾右盼的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