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消散(1 / 2)
最初类似姨妈痛的隐隐痛感,钟念没大在意,闭眼小憩一会,隐隐痛感逐渐规律,每隔几分钟会疼一次,虽然没生过孩子,但曾听人讲过,这叫阵痛,临盆的征兆。
前期阵痛像加重版的姨妈痛,能忍受但睡意全无,轻言淡语道:“师祖,我肚子痛,怕是要生了,药临府有没有产婆?”
话落身边男人的身体霎时紧绷,臂膀变得坚硬有力,常年平稳的声音出现一丝慌乱,“该怎么办?”
钟念:“......”。
“产婆”,她再次提醒。
最后一个月,关于临盆的事路祁早已安排好,没想到真到这时候,竟然一时慌乱会忘记了,稍稍调整情绪,起身下床去外面,井然有序地安排相关事宜。
产婆和几位帮忙女弟子陆续来房间等候,安静的夜被匆忙的脚步声扰乱。
路祁跟产婆聊了句后,端坐厅堂,不言不语,目光清冷淡然,看不出在想什么,其他人都不敢说话。
卧房里产婆询问钟念情况,进进出出的关门声,和脚步声掺杂,格外吵闹。
卧房外厅堂的诡异安静和屋内的吵杂,仿佛两个世界。
林枫闻讯赶来,见路祁一动不动的坐着像一尊石像,嘴角淡淡的笑意,“不用紧张,女人生孩子是寻常事情,就算出现意外,这是药临府,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加重调侃语气,“不相信我的医术?还是我的丹药?”
路祁:“......”。
他不语,林枫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两声,“想不到......路祁也有紧张的一天”。
路祁被好友看透心思,无言以对,起身往外走,屋外夜风阵阵,丝丝凉气钻入骨缝,有镇定情绪作用,明知在药临府不会有事,心里还是慌,是从未有过的感觉,难以形容。
钟念等了许久没等到路祁回来,方才想起这时候还没有丈夫陪产一说,再一次被封建思想气到,不顾他人阻拦跑去外面寻他,“还不知道多久会生,念儿害怕,师祖进去陪我”。
路祁不太懂这些规矩,看卧房都是女人,怕自己进去不方便,才迟迟未进。
钟念拉他进来,产婆异样眼光看他们,“暂时有我夫君陪着就够了,麻烦您去外厅等候,有事我会喊您”。
产婆一脸惊讶离开。
加重版的姨妈痛能忍受,不影响正常交流,依偎路祁怀里闲聊几句,迷迷糊糊睡着,睡梦中腹部好像变成沙袋被人用拳头打,她疼醒,额头一层薄薄汗珠,平日温和五官,骤然凑到一起,双眉拧成一股,身体蜷缩。
路祁手被她紧紧攥着,细长五指拧成一股齐发力,难以想象瘦小的身体竟有如此大的力量,手劲越大说明越痛苦,他心疼不已,却茫然无措,不知能做些什么,不停帮她擦拭额头汗珠。
巨大疼痛感快将钟念吞没,“师祖有没有止疼的法术和丹药?”
止疼法术没有,丹药他不知,立刻下床去厅外找林枫。
“没有这种丹药,这是她必须经历的”。
房门再次被打开,产婆等人重新进来,路祁被隔绝在门外。
被人拳打腹部的感觉加重,像有人拿电钻来钻腹部一样,钟念忍不住乱叫,以前电视剧里演女人生孩子鬼哭狼嚎的情节,总觉得夸张,如今体验一番,才发现电视剧演得太轻了,连续不断的电钻疼痛让人绝望。
院中路祁来回踱步,愧疚、自责涌上心头,五味具杂,唯独没有喜悦,时间变得格外漫长,一个时辰仿佛比一千年还久。
紧关的门终于打开,“生了,生了”。
此刻老妇人的话已然变成千年来最好听的一句,路祁紧锁的眉心开打,大步流星冲进屋内,握住钟念满是汗水的掌心,“还好吗?”
钟念虚脱无力,轻轻点了点头,“师祖快看,是个女孩,我们的女儿……”,虚弱的眼神里尽是母爱光芒和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