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1 / 2)
徒步赶回客栈,客栈掌柜唤了她一声,皱着眉头支支吾吾的,面露难色,最后也只道了句让她小心,赶着回房收拾包裹的花容没有多想,朝他点了点头后上楼走去。
房间的门没有关紧,花容轻轻一碰便打开了,一个不注意还不小心往前跨了几步。花容心神一凝,但这门她开都开了,继续往里走也不是,现在跑出去也不是。回想掌柜的那句“小心”,屏着呼吸不露声色地退到了门口,将子七挡到门外,厉声道:“什么人?”
房内静悄悄的,似没有半个人,但她向来警惕性高,虽没有多大区别,但她还是察觉到了房内有被人搜过的痕迹,而且来人恐怕不止一个。
倘若那些人还在屋内,他们贸贸然进去,怕是必死无疑,但他们这全部身家都在屋里,又不得不进去收拾。见里面没回应,便不动声色地退出了房间,想着暂时回避,等那些人走了再回去收拾东西,后脚刚踏出一步,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不许动”。
意识到那些人还在里面,花容反应迅速,反手将门关上,一把抱起宋子七头也没回的往下跑去,房内的人见此也破门而出,花容头脑一片混乱,但还是回想着各种可能。
灭了宋府的人已经追杀到这里来了吗?
不可能这么快的,还是说是郑大人派来的呢?但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
不容她多想,跑出客栈后冲到街道上呼喊救命,谁知那些人压根就不想惹祸上身,很有团结意识地全闪到一边,给足了他们你追我赶的地盘。花容在心里把他们全家都谢谢了一遍,转身跑进一个小巷,抬头一看懵逼了,竟是个死胡同!
本身要躲过这些三大五粗的男人已经够累人了,奈何她还拖着个宋子七,就算跑也已经没了力气。转过身去,那群黑衣人已经围了上来,花容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其中一名蒙面男子从怀里拿出一枚翡翠凤凰玉佩,上前走去,“这玉佩的主人被你藏到哪里去了?把他交出来便饶你不死。”
花容看着他手中的东西,随后抬头望向他,“民女没见过此物,更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诸位大爷怕是找错人了。”
蒙面男子:“这玉佩是在姑娘房间找到的,你敢说你没见过。”
花容:“是的,民女从未见过,这玉佩想必是之前在那留住的人落下的,以其追着我们这些毫不知情的人,你们不妨去问问店家之前在那住的人去哪了。”
花容没有丝毫迟疑便答了,看那模样也不像是在说谎,那些蒙面男子们一时也有些怀疑是不是找错人了。
面面相觑了片刻,未几,不知哪个男子突然说了句“不如将他们也一起杀了”的话,顿时让她心头一紧,护着子七的手不由的加重了力道。
高长恭在附近的医馆更换纱布,听闻门外有人呼喊救命,穿好衣服后赶来,便瞧见一个姑娘领着一个小男孩被几个蒙面人围住的场景,这几个正是昨日偷袭他的那群人,只是不知为何突然对这对手无寸铁的孩子出手?
距离太远没能听见他们的对话,高长恭拾起地上的石子扔向最前的那名男子,准确无疑地砸到了那男子头上,突然的袭击立马引起他们的注意跟警惕,纷纷扭头转向石子扔来的方向,大声吼道:“谁?”
见他们突然都背对着她,花容抱起宋子七一把冲了出去,随后将他交给躲在一旁接应的高长恭,“保护好子七,我来引开他们。”
反应过来的蒙面男子们冲了出来,看着分头逃跑的他们,也分成两批追捕,会点武功的高长恭扛起宋子七,三两下便将那群人甩远了。
花容虽然逃习惯了,但这身形体力始终不及七尺大汉,肩膀受了一刀后,随手拉了几个无辜路人推向了他们,转身躲进一条狭窄的巷子里,用旁边的破篮子挡住身形。
那些人将碍事的路人甩开后,早已不见花容的身影,匆匆从巷边经过也未有发觉,花容松了一口气,捂着正淌着血的右肩,想出去寻子七,却无力起身,干脆坐在地上,嘴唇泛白,头脑也昏蒙蒙的,等着他们过来找她。
意识逐渐消散之时,她感觉身子突然悬空,大而有力的手掌撑着她的身体让她不至于跌落,头靠着温暖的胸膛,可以清晰的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地跳着,却不让她觉得心烦。
肩上的伤口将她疼醒,以为她死了的宋子七依旧哭个不停,花容被他吵得有些头疼,撑着额头起身,“我没事了子七,别哭了。”
“姐姐……”见她醒来的宋子七强忍着眼泪看着她。
“姑娘,你的伤口还在流血,还是别乱动得好。”救她的男子替她撑着身子。
发觉身旁还有人,花容扭头望过去,正是昨日她救起的病弱美人。
花容道:“是公子救的我?”
高长恭道:“姑娘身为女子人家,被如此大汉追杀,哪有不救的道理。”
“那我们倒是两清了。”没注意到他脸上不解的表情,花容笑道:“只是没料到公子这般病弱美人的模样,竟能躲过那些身形彪悍的黑衣人。”
似乎很介意有人说他病弱美人,高长恭表情闪过一丝不悦,“那姑娘可真是小看高某了。”
“是我小看你了。”花容不由莞尔一笑,“多谢公子今日舍命相救。”
花容举手朝他抱拳,无意扯动了肩上的伤,表情扭曲,长恭见状,立马扶住她的身子,“你没事吧?我去叫人来替你包扎伤口。”
花容摆摆手,“无碍,这点小伤口,我自己来就行了。”
花容让他备好温水和绷带,毫不避忌的将自己贴着伤口处的衣物扒开,拧干水后将血洗净。长恭本想扭头避讳,不经意间看到她将血擦掉后,肩上露出的烧伤痕迹,顿时睁大了双眼。
“花容!”
长恭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她的名字,花容包扎着伤口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他,自己似乎还没跟他说自己姓甚名谁吧?“公子是何人?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真唤做花容?”长恭有些难以置信。
“是的。”
还有假的不成。
“兰陵高长恭,你可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