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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远去的马蹄声?声?,东果毫不犹疑地跟上。
不紧不慢的速度,倒是也没?把人跟丢,就是隐约让吴孟明的周身,镀了一层寒气。
锦衣卫向来都是威风凛凛的,身边跟着个姑娘家,像什么样?子。
还扮男装,她、她太不像话了!
“我?帮你给弄走?”身旁的同僚挤眉弄眼,丢给他一个等着瞧好儿的眼神,扬起下巴策马回身,奔向后头的姑娘。
听说是个女真格格,果然?野蛮又粗鲁。
再看看她是否也同那些没?用的女真兵一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吴孟明张张嘴,下巴猛地收紧,眸子里纵然?有冰刀霜雪,也一句话都没?说。
没?多一会儿同僚回来了。
露出一个胜利的表情?。
他瞳孔微缩,余光瞥了一眼后头,确实没?见人跟上。
“怎回事?”
同僚讥诮地扯了扯嘴角,洋洋自得?:“我?说咱们执行任务呢,骗她先走,回头你去驿馆找她。”
“这就信了?”吴孟明心道笨蛋,也不像多高兴的样?子。
“好骗得?很,蠢死。”他嬉笑着说那个姑娘多蠢多蠢,不知不觉竟是落了吴孟明的面?子。
有人莫名生出了种?冲动,想一脚踹飞同僚怎么办?
一个笑得?欢,一个冷着脸,两人就这么往前走着,谁都没?想到,被骗的姑娘又追了上来。
单纯的姑娘们,一听到心上人约了时间,择日要上门找她,必然?羞答答地回家收拾去。
可惜了,东果没?信。
她不是没?信吴孟明会上门,而是一来没?定了时间,二来不是亲口说的,她不知该信还是不该信。——所以追上前问个清楚。
刨根问底,是学习的好习惯。
“呦呵不傻嘿!”这一出声?,东果就明白过来,果然?是骗她的。
下唇绷得?紧紧的,微压低了语调:“我?又不是傻瓜。”
她不是缺心眼,只不过是防备心少?了那么一丢丢,若是斗智斗勇起来,锦衣卫也未必胜过一筹。
吴孟明抬眸看她一眼,面?无表情?,但是眸底隐约可见的微光。
还行,不至于被他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你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跟到你喜欢我?为止。”东果歪歪头,不假思索地说了出口,而后才回想起额娘说的三十六计,她得?欲擒故纵呢,果断又补充了一句,“又或者我?不喜欢你了就不跟了。”
问喜欢的男孩子,为了摆脱追求者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她也很好奇呢。
当然?,如果掉茅坑、滚泥坑这种?自毁形象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那好像也没?必要喜欢了。
毕竟有点丑,还有点糗。
不过她直觉吴孟明不会做这样?的事,看他的靴子整洁干净,飞鱼服没?有一个褶儿,必然?是个有洁癖的人。
“你跟着我?没?办法做事。”
“我?也没?做什么,怎么就碍着你做事了?”
教科书式的反问,叫吴孟明一时答不上来,他没?办法,只得?约定了时间,打算上门同努尔哈赤说个清楚。
爹是不是个明白人,尚且不清楚,但是这闺女实在拎不清,还说不通。
东果蓦地笑了起来,心思坦荡:“你可不能不去,骗了我?没?有好果子吃的!”说罢瞟向他那同僚,刚才说了谎话,这会儿又被讽刺了一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像是打翻了颜料盘。
“前门大街东边,我?阿玛去过了,可是只得?你家住哪儿的!”
吴孟明闻言,有些纠结和挣扎,最后还是无奈地应了一声?。
他是正人君子,答应人家的必然?就要做到,没?必要哄骗一个小姑娘。
“什么时间?”
他拧着眉头,见对方并不适不把这君子协定放在眼里,而是真的为了确定一个时间范围,只好硬着脖子道:“明日。”
“几?时?”
“巳时。”
“迟到是小狗。”
姑娘扬着笑脸,右眼眨巴一眼,又甜又俏皮,吴孟明吞吐了几?口气,沉声?做了约定。
……
东果回家的时候,佟子衿正在做陶泥,专门请了个师傅到家里来,供她们把玩个热闹,勉强有三分成品,再拿回去烧窑。
明朝的青花瓷可是古代瓷器烧制的巅峰,去不了景德镇,她就在北京玩玩也好。
辽东近几?年发展得?也不错,但终究还是不如京城人才济济。都在琢磨冶铁炼金、火.炮坦克了,哪里有工夫来侍弄这些轻工业一类的漂亮东西。
方才看了几?个瓶子她都喜欢得?紧。
想千里迢迢拿回赫图阿拉城,又担心路上保管不好打碎了。若是留在京城,等着入关的时候再回收,首先不知道能不能保留下来,其次也不知道那是何年何月了。
“额娘喜欢,回去咱们也开窑。”东果提溜着小马鞭,蹦蹦跶跶进?了屋。她这一回来,屋里的热闹当场翻了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