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乱吃飞醋(2 / 2)
赫连诛笑着道:“你更好看,你更有钱。”阮久“盛气凌人”地扬起下巴:“那没有我,就是格图鲁做王后?了,是不是?”
赫连诛没有犹豫,迎上他的?目光:“不是。”
阮久有些发愣,下意识躲开他太过炙热真诚的?目光,然后?他看见了乌兰。
“我知道了,要是没有我,那就是乌兰做王后?。你又不傻,乌兰比格图鲁好看……”
赫连诛还是看着他,低声道:“不是。”
这和?阮久预想的?不太一样。
他梗着脖子追问:“那是谁做王后??反正没有我。”
“没有。”赫连诛定定地看着他,“没有你,我就没有王后?了。”
阮久有些出神,显然这也是超出他预想的?回答。
原来赫连诛乱吃飞醋、咄咄追问的?时候,想要的?回答是这个。
他的?情?浓烈又认真,全部倾注在阮久身?上,所以他也想要阮久这样回应他。
可是阮久太害羞,太迟钝了,就算喜欢,也很少宣之于口;就算十分喜欢,说?出口的?也不过三分。
但?赫连诛要抓住一切机会,表达自己的?喜欢,并且一次次地尝试完全占有。
趁着阮久发呆的?时候,赫连诛凑上前,像小狗之间亲昵相处一样,和?他碰了碰鼻尖。
或许这就是中原人与草原人的?区别?。
阮久垂了垂眼睛,他没有看赫连诛,说?话也很小声。
“前几天的?事?情,你别?多?想,你没有排第一,也没有排第二……”
“我只是觉得你有点烦,就不想理你。我本来有很多?永安城的?事?情要跟你说?的?,结果你根本就没认真听,只会乱吃醋,讨厌死了。”
阮久下意识抬起手,摸摸鼻尖,正好手掌就将他和?赫连诛靠在一起的?鼻尖隔开了。
“但?是我只是不太知道该怎么?说?,我其实很喜欢你的?。”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想一直跟你说?话,就是很喜欢你的?意思。”
赫连诛凑上前,吻了一下他的?手背:“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嘛。”
阮久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翕动了两下。
他的?眼珠转了转,看了看四?周,发现侍从们都?有意无意离他们远远的?,吃饭的?吃饭,喂马的?喂马,根本不敢注意他们这边。
于是阮久朝赫连诛勾了勾手指:“你过来一点。”
赫连诛依言靠过去,阮久捧住他的?脸,飞快地在他唇边印下一吻。
就像是风拂过、雪飘过一样。
“好了,我给你上了锁。”阮久把他的?嘴唇捏得扁扁的?,“以后?再吃东西,要经过我的?同意,特别?不要再乱吃醋。”
“是,王后?。”
他用?的?是侍从们对王后?说?的?鏖兀话。
阮久松开手,重新端起碗:“快吃吧,等会儿还要继续赶路。”
他往嘴里塞了一块肉,鼓着腮帮子,看向赫连诛:“你为什么?不吃?不饿吗?”
赫连诛指了指自己的?唇角:“王后?上了锁,王后?还没有说?我可以吃。”
阮久十分无奈:“那我现在说?你可以吃了。”
“要软啾再亲一下才?能开锁。”
“我们中原,虽然没有草原那么?民风淳朴,但?是我们中原有一句话,叫做‘不要得寸进尺’。”阮久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而且,我打人很痛。”
阮久朝他举起拳头,挥了两下。
赫连诛指了一下他手上还没消下去的?青痕,不知道是该反驳他,还是该直接行动。
但?是最后?,他却选择了顺从和?驯服,乖乖端起碗吃饭。
这天下午,赫连诛让人把马车里的?奏章全部搬出去,他坐在马车里,认认真真地听阮久说?永安城的?事?情。
像狼一样大?开大?合处理情?的?赫连诛,总是一刻不停地释放自己的?喜欢,要用?铺天盖地的?喜欢把阮久从头到脚都?淹没,才?算满意。
这最引人注目,就算是旁观者,那些朝臣,到现在到现在也只看得到赫连诛的?浓厚情?,知道大?王离了王后?就要发脾气,吃不下也睡不着。
仿佛阮久待赫连诛就没有那么?深厚,还没有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说?回梁国就回梁国,也没有怎么?留恋。
但?等到赫连诛暂时收敛起自己铺天盖地的?情?之后?,他才?发现,原来阮久也无时不刻不在向他散发喜欢的?气息。
他所有的?喜欢,全部都?藏在他对赫连诛说?的?每一句“废话”里了。
而他真正说?出口的?喜欢,永远只占了小小一部分,还是被赫连诛逼着说?出来的?。
这时阮久正跟赫连诛描述那个星象台:“那个地方是这样的?,就是一个大?圆台,然后?北边有一颗北极星,再往边上一点就是北斗七星。然后?还有很多?星象,我在上边找了好久……”
赫连诛瞧见他亮晶晶的?眼睛,抬手按了按他的?眼角。
阮久停住:“怎么?了?”
赫连诛假意道:“有东西。”
他着实不应该,一会儿怀疑阮久喜欢别?的?小姑娘,一会儿又觉得阮久会喜欢萧明渊。
阮久明明都?把自己的?心意,藏在眼睛里了,满满的?,都?快发光了。
他竟然一直都?没留意到。
阮久是天性开朗,和?谁都?聊得来,可他也不是,和?所有人都?能说?这么?多?的?话的?。
阮久说?完了观星台,然后?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一个小木匣,打开木匣,里边是一个小小的?观星台,和?阮久说?的?一模一样,标注着星象的?方位。
“这个给你,我当时看星星的?时候,觉得鏖兀应该也能用?,就给你做了一个小的?。”
赫连诛接过匣子:“要是我当时没吃醋,是不是那天晚上就能送给我了?”
阮久点头:“是啊,我当时都?把这个东西放在床边了,要不是你一直说?别?人的?事?情。”
赫连诛深吸一口气,懊恼道:“我是小猪。”
“对,你是小猪。”
阮久还给他准备了很多?礼物,基本上都?是永安城里的?东西,也不是一次性买回来的?,是他看见这些东西,想到可以送给赫连诛,才?给他买的?。
他们就这样说?了一路的?话,马车里堆满了阮久给他带的?礼物。
随行的?朝臣们更是欢天喜地,几乎要原地跳起舞来。他们终于不用?加班加点做事?情了,还是王后?有办法。
回到尚京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
回到皇宫的?第一天,阮久整理带回来的?礼物,整理到了很晚。
赫连诛洗漱完了,进来时,看见阮久正把他带给赫连诛的?礼物全部摆在架子上。
“软啾,睡吧,很晚了。”
“好。”阮久把最后?一个礼物摆上去,欣赏了一会儿。
他拍拍手,跑到衣箱旁边,去拿自己要换的?衣裳。
赫连诛看着阮久去翻衣服,莫名有些心虚,下意识摸了摸鼻尖。
阮久好像是没找到自己要穿的?衣裳,觉着奇怪,把箱子完全打开,使劲翻了翻。
“哪里去了?”他跑到门边,喊了一声,“乌兰!”
乌兰从外?间进来:“王后?要什么??”
“我那件领口有一朵海棠花的?中衣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了?”
赫连诛在这一连串的?询问中,默默地走到榻边,坐下,一言不发。
乌兰帮着他翻了翻,确实也没有找到。
阮久一边气恼,一边回忆:“难不成我把它带回永安了?没有啊,难不成被别?人拿走了?谁会拿别?人的?中衣啊?又不是小姑娘的?肚兜,鏖兀还有采花贼?”
赫连诛再一次摸了摸鼻尖,忍不住顺着他的?话去想,阮久要是有肚兜这种东西……
停下,赫连诛,停下!
乌兰哄阮久:“大?概是底下人拿去洗了,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帮王后?看看,王后?今天先穿其他的?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
阮久随手拿了件中衣出来,要出去洗漱。
赫连诛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阮久看了看手里的?衣裳,忽然察觉到有哪里不对。
阮久跑回衣箱旁边,再翻了翻:“这不是我的?衣服?全部都?是新的?,我的?旧衣裳呢?”
他转头看向乌兰,乌兰不用?怀疑,乌兰是跟着他一起去永安的?。
于是他转头看向赫连诛:“小猪,我的?衣服呢?”
赫连诛坐得端正,双手按在膝上,朝他摇了摇头。
“你别?说?你不知道,他们说?你下了朝,总是待在这里看书睡觉,别?人要进来拿我的?东西,你肯定看得到的?。”
“软啾,我……”赫连诛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行”,“我看你的?衣服都?旧了,所以让人给你做了几件新的?,旧的?被我收起来了……”
阮久想了想,打开边上的?另一个衣箱,赫连诛的?衣箱。
他竟然在里边找到了自己的?中衣,衣领上绣一朵海棠花的?那件。
那件衣裳已?经被赫连诛“□□”得不成样子了,皱巴巴的?。
要是别?人的?洗衣裳,肯定会熨平整了再收起来。
但?要是赫连诛自己洗衣裳,他怎么?会熨衣裳?他能洗干净就不错了。
但?他为什么?要自己洗衣裳?
阮久的?脑子转得飞快,他想起上次自己洗衣裳是为了什么?,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赫连诛,你对我最喜欢的?衣服做了什么??”他捧起自己的?衣裳闻了闻,更加无法接受了,“全都?是你的?味道,你是狗吗?”
乌兰察觉到不对劲,早早地就退出去了。
此时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赫连诛乖巧地走到他面前,低头认错:“我错了,我太想你了。”
“你……”阮久把衣服甩到他怀里,“你把我一整箱衣服,都?拿来做……做那种事?情了?”
赫连诛沉默,也就是默认了。
“你哪来这么?多?精力的??你不累吗?你不是会发烧吗?”
“我不会累。”这是一个不能沉默、必须回答的?问题,事?关男人威严。
作者有话要说:软啾:猫猫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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