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他在(1 / 2)
段谨将怀中人儿紧紧扣住,在怀中晃了晃随即又放开,曾依斐笑得灿然,“你怎么不进去,躲在这里了?”
“我在这等你半天了,懒得进去,没想到真让我等到了。”段谨抬手捏了曾依斐的鼻尖,是兜不住的欣喜。
曾依斐掐着他的衣袖道,“你怎么笃定我会出来,万一我不出来呢?”
“那我就溜进你的房间等你。”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曾依斐双目之中有星光闪烁,方才的不快在看到他的瞬间灰飞烟灭。
“怎么,见不到我是不是有些失望?”段谨歪着头故意调笑。
“明知故问,”曾依斐剜了他一眼,“这会儿天气凉了,咱们还是早些进去吧,免得太子殿下还以为你不来了。”
曾依斐实际上还顾念着宴上会发生的事儿。
“那咱们一同进去你不怕别人起疑心?”段谨牵过她的手将她往外送送,“你选进去,我随后就到。”
曾依斐想了下,觉得不妥,“还是你先去,我闻了里面酒气还有些晕呢。”
“也罢,你别呆太久了,免得着凉。”
“好。”
稍许,曾依斐再回来时,段谨早已上了贺礼入座,有他在,曾依斐才觉心安,二人眉目传情,他人似乎没有察觉,可段辞一双眼睛始终流连在曾依斐身上,这二人眉眼间的情愫加上曾依斐眼底的那抹甘甜,他怎会不知。
段辞此时究竟有多憎恨段谨,只有他自己清楚。
忽然间,殿上笙乐流转悠扬,不似方才的喜庆热闹,反而像是将人们拉入空谷之中,随着乐色变幻,两排身着粉裙的宫女脚步轻快踏入殿中,步伐缥缈,体态轻盈仿若一朵朵桃花才放。
最后一抹鲜红色身影款款而来,红衣如彼岸之花,妖艳无方,肤若积年之雪,白中透亮,高盘了彩云追月发髻,再看那人儿,细瘦高挑,眉目如画,仿如水仙,更胜红梅。
在座各位见此人皆忍不住惊叹一声,再定睛一看,原来是沈露筳,沈露筳素日里都以淡抹示人,从不知原来她浓妆也是如此美艳,反差之下更为抢眼。
沈露筳随着乐声起舞,红衣随之飘荡,似九天仙子在云端漫步,董明蕙端坐在太子身旁,见底下坐人皆是一脸惊叹模样,心觉不妙,眼光又偷偷朝太子那边看去,意外的发现太子虽然看得认真却没有旁人那般惊异之色,这才稍稍放心下来,望着殿下的沈露筳不禁心中暗笑,你再如何使出浑身解数太子殿下也未必为之所动。
严姗迟无心看歌舞,以袖为掩猛吞下一口酒水,奈何心不在焉喝得急了,呛得她轻咳了两声,忙举着帕子轻拭唇角。
一舞毕,众人皆对这一舞蹈惊叹不已,拍手叫好。
沈露筳微微平了气息,这才福身开口道:“今妾身特以一支亲编的“寒梅舞”为太子殿下生辰之礼,愿太子太下福宁安康。”
“沈良媛有心了,早就听闻你有编舞之才,不想还有这般高超的舞技,这贺礼很是特别。”太子喝多了酒,说话也随意了些,但沈露筳却未在太子口中听出多少欢喜,这样的轻描淡写像是她的这份心意平平无奇一般,又不免想到他说听闻自己有编舞之才,自己从未与旁人说过,他又是听谁说的?
正当沈露筳尴尬间,太子又往口中送了一杯酒水,随即朝着殿下坐着的严姗迟道,“姗迟,这寒梅舞你前日才给我跳过,当时我觉得不错,可今天见了沈良媛的舞姿,还真觉得你被比下去了。”
严姗迟听闻此言,正执果子的手一僵,连带着脸色也有些许的不自然,随即将果子放下起身道,“回太子殿下,妾身不若沈良媛那般体态轻盈,自然跳起这舞蹈也是不如她的。”
严姗迟话间不太坦荡,目光犹豫着偷偷瞄到沈露筳那边,才一触及,便心虚收回,不敢再看。
沈露筳这才听懂其中缘由,怪不得太子殿下对此没有半分惊喜,原是早在她之前严姗迟就跑去太子殿下面前跳了这舞,这才引出方才太子说的那些话来。
沈露筳一时间有些恍惚,竟不知这该如何说道,只抽.动了嘴角,目光复杂盯着不敢抬头的严姗迟。
这一场,倒惹出了旁人许多猜忌,素来不安份的高玥儿低声唤来身后莲薇,手掌微微遮挡,“你稍晚些去打听一下,前两日是否严姗迟留在了太子的书房侍候。”
莲薇得令,点头应下。
这种事不用费力便能知晓,只是前几日太子一直宿在书房,旁人也不曾留意罢了。
董明蕙对此也知了七八,眼下太子算是将严姗迟卖了出去,太子忙了许久才回府,才一回来这蹄子便使了手段扑了上去,本来董明蕙对今天沈露筳抢风头的事便十分不悦,眼下看来,这严姗迟才应该痛下杀手教训一番。严姗迟万万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会将此事当着众人的面说起,眼下如坐针毡,分明感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吃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