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神秘老者（2 / 2）
“我......”霈妋一时语塞，她虽然气愤，却并没有办法反驳，当初的确是她太冲动，才会差点儿害死自己也连累莫凌。好在，听老者的语气，莫凌似乎并没有出事。“她没事就好，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我跟狗......这是我跟那一位的恩怨，以后我会自己解决。”老者说话也非常不客气：“就凭你自己？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现在这样，连京城不敢回去吧？谈报仇？纸上空谈还是白日做梦？”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只是为了羞辱我？”
“我当然没有那么闲。”老者的语气又慢慢平和下来，“我来找你，是想同你合作，帮你报仇。”
“这世上会有人这么好心？更何况你知道我想要杀的人是谁！那可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他睡觉的地方亦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岂是你想杀就杀的？”霈妋嘴上说着不信，可她自己知道，她已经产生了动摇。她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杀了狗皇帝，为自己的族人报仇。为了这个心愿，她可以搭上自己的一切。“假如你真的愿意帮我，你要我做什么？”
“事成之后，将你的心交出来！”
霈妋不解：“我的心？”心没了，人必然会死，到那个时候，心还有什么用处？
老者起身，袖子垂下遮住了他的双手，他说：“你不必知道原因，我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三日之后我会再来找你，到时候我要你一个答案。”他说完，没有给霈妋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转身离去。
霈妋眨了眨眼，她觉得自己眼花了，方才只是一瞬间，那老者便不见了踪迹。他这样神秘，说不定真的有办法。霈妋攥紧了拳头，还有三天时间，三日之后，她就可以报仇。
......
京城，梁王府。
与沈御天联系的密探跪在梁王面前，说：“王爷，我们与派去无忧宫的人失去了联系。”
“什么？”梁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那秦落雪呢？安然无恙？皇兄那里有什么动作？”
“君上派去的人也死了。”那探子把之前沈御天传回的消息一一转述，“无忧宫宫主的师妹突然回来，此人极为厉害，就是她杀了君上派去的人，至于我们的人也很有可能死在她手上。”
“秦落雪的师妹？这绝不可能！”梁王眯起眼睛，“快去查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无忧宫，秦落雪的师妹步昕早在三年前便命丧黄泉，现如今又怎么可能突然回去帮助秦落雪？难不成是步昕的鬼魂回去了？”
“属下这就去！”
探子离开之后，梁王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当即被他拍得四分五裂：“沈御天你这个废物，枉费本王如此信任你，你真是坏了本王的大事！”
平静下来之后，梁王叫下人进来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收拾了。他从小和君上接受的是同样的教育，为君为王者，都要喜怒不形于色，这一点他在人前一向做得比君上要好。现在是在人后，他也不能输。
“王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去，将本王的朝服取来。”等人把东西收拾好之后，梁王又叫人将自己的朝服拿来，“本王已经决定要回封地去了，再回去之前，怎么也要向皇兄拜别才是。”而今可不比从前，他与君上不只是兵戎相见，更多地则是对彼此所掌控的势力进行拆分，此次离开之后，他说不定此生都不再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皇兄，他们两个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是！”
很快，黑衣金纹的朝服便被送了过来，梁王换上了朝服，带上了侍卫随从，浩浩荡荡地往宫中去。
......
君上原本是很自信的，他派去无忧宫和明华剑派的两个人是他很早就开始培养起来的死士，不仅武功高强，而且长相极为特殊，能直接将秦落雪和莫染华取而代之。君上在他们身上下了大功夫，甚至在他们离开之前，还赐予了他们珍贵的迷药，那迷药无色无味，却没有任何解药能够抵抗。
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却没有一丝一毫地消息传回来。要么是他们还未曾找到机会下手，要么就是他们失败了。可蛊王已经死了这么长时间，如果他们真的失败了，江湖中也早就该有无忧宫宫主和明华剑派门主身亡的消息才对啊。什么消息都没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君上突然想到那一日如昙花一现般消失不见的刺客，以及从关闭之日起就再没人进去过的格物殿，他决定再去看看。万一蛊王没死，那可就麻烦了。
“来人，摆驾格物殿！”
“是！”内侍刚走出去，还没来得及宣布君上的命令，就看到另外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他手上的拂尘一扬，问：“这么着急忙慌地做什么？要是冲撞了君上，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黄公公，梁.......梁王求见！”那小太监跑得急，一时话都说不利索。
“梁王”黄公公一愣，“梁王殿下此时过来做什么？你且侯在这里，我先进去同君上禀报一声。”
黄公公复又折返进御书房，道：“君上，梁王求见。不知这格物殿是去还是不去？”
“......”君上想了想，还是先见梁王的好，至于那格物殿，何时去都可以。“这大晚上的，就让他来御书房见朕来吧。”
“是！”
黄公公出去，同小太监一道将梁王迎进了御书房。
梁王甫一进去，便跪在地上给君上请安：“臣弟问皇兄安。”
“起来吧，今儿个是怎么回事？梁王居然给朕行如此大礼？”君上挥了挥手叫人坐下，顺带着将黄公公等人打发了出去，“你们先下去吧，朕与梁王有话要说。”
“是！”
黄公公等人退下之后，君上又问：“你这么晚过来，找朕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梁王脸上带着一丝别离的伤感，“臣弟今日过来，是要向皇兄拜别的。明日一早，臣弟就要赶回封地去了！”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君上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那你记得路上小心一些，现在可不是太平的时候。”
“皇兄放心吧，臣弟知道的。”
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日后再见的话，或许他们心中都清楚，此一别日后再见面的机会已经太过渺茫。或许下一次见面，应该到了黄泉路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