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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凝渊叹了口气，心情有些不太美妙。

他在一次去李教授办公室没有找到人后，在走廊上遇见了薛程。

莫凝渊不想搭理他，可偏偏薛程总往枪口撞。

“听说，你得罪了李教授？”薛程的语气中带着浓烈的，好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眉毛都快要飞到天上去了。

莫凝渊淡淡地瞥他一眼，“见我倒霉，你就这么开心？”

薛程舔了舔牙齿，脸上的表情格外狰狞，“没错，看你倒霉我就格外开心，我昨天本以为你攀附上了李教授，现在看看，我还是太高看你了。”

莫凝渊把薛程从头到脚用目光扫视了一遍，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你竟然病得这么重。”

薛程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他没想到莫凝渊的嘴到现在还是这么厉害，他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病。”莫凝渊怜悯地看他一眼，“没想到你心智这么不健全，竟然以别人的痛苦为乐，说实话我挺同情你的，真的。”

“莫凝渊你是不是想死！”薛程握紧了拳头，扬起拳头就要给招呼过去，没想到他的拳头竟然落空了。

薛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拳头，表情呆滞。

莫凝渊竟然躲过了他的拳头？？？！！

“动手多不好啊。”莫凝渊轻飘飘地说道，然后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薛程：“……”

他看着眼前这个笑起来像是人畜无害的天使，周身却有种不可侵犯的强大气场的莫凝渊，恍惚地想，没想到莫凝渊还是有点姿色的，如果他是听话温婉的omega就好了。

薛程懊恼地摇摇头，该死，中了对方的美人计了！

莫凝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走到薛程身边，用只有两个人声音说道，“既然你以我的痛苦为乐，那我可要多笑笑，省得你太快乐了。”

薛程身体一僵，心头的旖旎瞬间散去，他恼怒地回过头，却见莫凝渊已经走远了。

薛程：“……艹！”

*****

莫凝渊放学后，回家换了身衣服，没过多久，贺延骁就来接他了。

贺延骁没有穿黑色军装，穿着便衣，这缓和了他身上冷硬的气质，他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圈莫凝渊，松了口气说道：“走吧。”

莫凝渊跟上他，男人比他高了半个头，发梢有些长了，莫凝渊盯着发梢看了一会，突然想起来重生前他曾经为贺延骁剪过头发。

“你头发都是谁给你剪的？”莫凝渊问道。

贺延骁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自己剪的。”

莫凝渊有些意外，说道：“你怎么不叫别人帮你剪。”

贺延骁目光沉了下去，他低头敛住眼底情绪，嘴里苦涩。

因为纪霆答应过他，会为他剪一辈子的头发

纪霆走了以后，他不想让任何人替代纪霆，就都是自己剪头发了。

想到这，贺延骁冷冷地说道，“这跟你没关。”

莫凝渊有不生气，只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起，说道，“你这样是会把天聊死的。”

贺延骁脸黑了黑，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