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各种算计(2 / 2)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皇后道。
“姨母并不是难产而死,是被人害死的。”祁王道。
“什么?”皇后震惊,起身后又跌坐回去,心痛难挡,抚摸着胸口喘气,眼眶微红,字字带着恨意,“谁,谁害死了我的凝儿?”
母亲生弟弟难产,弟弟生下来就去了,母亲临死前要自己好好照顾妹妹,如今妹妹却被人害死,她贵为皇后,却保护不了妹妹,简直让人笑话,更愧对母亲。
“忠勇侯夫人刘氏。证据确凿。”祁王道。
“她想让刘芸当侯爷夫人,简直痴心妄想。”皇后愤恨道。突然想起什么,又问,“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并不是儿臣查出来的,是闻国公家的公子。他书信告知儿臣,证据也是他查证的,儿臣只是核实人证物证。”祁王见皇后要走走,快步走到皇后身边,自然而然挽起皇后的胳膊,虚扶着她,又道,“儿臣怀疑过闻国公的用心,他是否故意挑拨咱们与忠勇侯府的关系,所以才有此一事。诺是别人送信我定不信,可送信的人是闻晏,国公府大公子。我却不得不信。”
“闻晏?可是十五岁断腿,太医也束手无策,至今不良于行的少年天才?”皇后对闻晏有所耳闻。
“正是他。他的的父亲闻世子娶了两位正妻,不分大小,这可是京城的一段奇闻。一位是闻晏的母亲冯氏,另一位是夏氏,夏贵妃的妹妹。这夏氏虽是庶出,却得夏丞相宠爱。”祁王笑了笑。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只当是笑话,自古以来,男人皆三妻四妾,却从未听说过谁家两个妻子一般大。”皇后撇嘴说,“这跟凝儿的死有什么关系?”
“您且听我说完,这夏氏的儿子闻珏是草包:闻晏才华横溢,谁得爵位显而易见。如若闻晏得爵位,夏氏的地位岌岌可危,就算夏氏能忍,夏贵妃忍不了,梁王白白失去了一个助力。闻家这些年,虽不如往年繁华,闻国公到底在户部的位置上待过,一手提拔的人不在少数,虽然荣退,却有一定的话语权。闻晏断腿,与爵位无缘,谁得利?要说闻晏断腿没猫腻,儿臣断然不信。”祁王信誓旦旦地说。
不然闻晏不会站他这边,不管闻晏出于什么目的帮他,这份情他领了,况且在夺位这条路上,多了闻晏这样的人相助,将来机会会更多。身在皇家,作为皇子,他不得不盯着那个位置,不然,他和最亲近的人将会成为白骨。只要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才可以为所欲为,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如此,你去忠勇侯府一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皇后道。相信父亲也不会偏私。
“是。儿臣这就去。”祁王道。
忠勇侯府,刘氏在闹忠勇候郑辞,让他务必去江陵侯府一趟。
“要去你自己去,不要拉上我。”忠勇候坐在主座上,捧着茶杯,看着杯中打折卷的茶叶,“凝儿刚去,我这做岳父的,逼着女婿娶另一个女儿,让别人知道了,怎么想我,梧桐几个孩子知道了,又怎么想我?我本就不同意这件事,咱们芸儿品行好,随便嫁人都是正头娘子,赶着给江陵侯府做续弦,我的老脸往哪里放?”
“续弦也是正头娘子。”刘氏站定,望着郑辞道,“你以为,我不想让女儿嫁的好,我相看了多少人家,不是四品人家,就是五品人家。公婆在世的时候,咱们侯府是何等风光,公婆去世后,你接着退下来。你的女儿一个皇后,一是侯夫人,为什么到我女儿时,就嫁给五品官做妻子。我女儿样貌人品都不差,要说进宫当个娘娘,也是可以的。”
“你可住口吧。”郑辞呵斥道,“这话能随便说吗,要是让别人听见了,如何是好?”
“我偏要说,你前妻的两个女儿嫁得好,我女儿为什么要受委屈。你要是不去江陵侯府,我进宫找皇后娘娘去,芸儿怎么说,也是她嫡亲的妹子,她不能看着芸儿受苦吧。”刘氏道。
不等忠勇候开口,刘氏又说,“我求,也要给女儿求个好姻缘。咱们芸儿进江陵侯府怎么了,还能亏待了梧桐几个,咱们芸儿可是他们正经的亲姨,总比那些个外人强吧,再说,咱们芸儿素来性子好,温和孝顺,对梧桐几个的好,我都看在心里。你以为,我只是为芸儿找一个好姻缘这么简单,我还不是看别人进了江陵侯府后,欺负梧桐姐弟,才想着委屈芸儿做续弦吗,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说着,竟抽噎起来,抽出帕子拭泪。
郑辞思忖一会儿,道:“我怎知你有这样的想法,行了,别哭了,我现在就去江陵侯,打探打探女婿的口风,如若他同意,我会促成这件事。”
刘氏又假哭一会,郑辞哄了半天才好。随后喜得刘氏眉梢上翘,忙吩咐人到三小姐园中报喜。
“先别去,等我回来再说,要是江陵侯府不同意,岂不是白欢喜一场。”
郑辞起身,作势往外走,刚走几步,外面的小厮来报,说祁王殿下来了,在前院正厅等着呢。唬的郑辞匆忙赶去。
刘氏听闻,心下疑惑,暗道:祁王平日很少过府,今日怎么突然来了。不管了,先去芸儿院中,把好消息告诉她,让她先高兴高兴。老爷怎么说也是白贞的岳父,老爷亲自出面,白贞能不答应?
这可是铁板钉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