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年级第一（2 / 2）
看着风风火火起身就走的李律，王老师目光带着崇拜。难怪人年纪轻轻，就已是全帝国闻名的特级教师。
抓得可真紧，值得学习！
捂着胸口拍拍被吓得的小心脏，王老师正琢磨着多学习学习，就见被学习者归来了，神色还有些恍惚。
紧接着便知晓了人李老师恍惚的缘由，因为开门见山问了：“王老师，你们……不，我们班学委是宋锦宋同学，不是重名？！”
看着人边说还视线往桌案上的成绩单扫，王老师头皮一麻，讪讪解释道：“李老师是这样子的，宋同学除了学习外，其他条件非常好，是非常团结友爱同学们。所以，以绝大数票当选。”
“他自己竞争学习委员？我先前不是听你介绍，人爱好艺术，不当文娱委员？”李律边问边飘着回座位，默默把成绩单翻过来，让自己放空一切，从“育人”的角度和善的询问。
“他……”王老师捂了捂胸口，克制住去回想竞选的一幕，继续微笑：“他哥哥是学霸，他不能当学霸，就索性当学霸们的学习委员。这就是他竞选的理由。”
李律静默一瞬，起身给王老师倒杯茶，也给自己倒杯茶。
而后李律果断的转移了话题：“还是先说说其他同学的情况吧。说起来，这顾靖宇，我在高三便听闻过，极其出色的Omega，次次年级第一，性子比较要强？据说不进一班，来二班，是与校长谈了条件？”
听到顾靖宇的名字，王老师不像先前那般只不过透着些无奈，反而发自肺腑忧愁，“李老师，说实话这孩子吧，我最放心不下。他除却学习不错，真得是过于要强。但又聪慧，心理老师都没办法舒缓其压力。说起来还是与人妈妈抛弃他们有关。据说这孩子一直被认为是A，但当他爸爸生病的时候，他又分化成O，所以……这……这妈妈有些世俗的偏见吧，觉得O无用……”
浑然不知自己被担忧着，顾靖宇吃过同桌妈妈爱心肉粽，带着些艰涩最后还是吃完了汤圆。伴随着八卦当事人宋锦的到来，耳畔的八卦传播声也戛然而止。
见状，顾靖宇笑笑，缓缓起身，不容置喙拒绝了汪振直接塞书包的做法，打算去茶水间将食盒洗干净。
说起这茶水间，也是与姓宋的有关。
教学楼规格都差不多，三个年级并列，呈“E”型。每幢教学楼六层，除却最高层用作隔离外，其余每层五个教室，一个办公室，走廊尽头是是厕所。但他们重点班所在的第五层，情况有些特殊。三个理科班，一个文科班，剩下一个教室制成了茶水间。不为别的，据说是宋钦当年学习的时候，要带孩子。学校用茶水间，换了一幢科技馆。
顾靖宇想着小道消息，走出教室门。一出门，就见排队上厕所的队伍已经蔓延到茶水间了，跟赶集差不多热闹。非但连O，便是A都丧心病狂的对准镜子整理衣冠，仔仔细细的捋着头发，摆明了也想去高三凑热闹。
立马脚步一转，上楼去第六层。
第六层乃是隔离室，为防学生们在校忽然分化发、情而准备的。除此之外，还放着免费的抑制剂和气味阻隔剂。学校免费提供的，原味，寡淡得很，稍微家里有些条件都不乐意来拿。
但不管如何，因涉及各种隐私，第六层是唯一没有摄像监控之处。
故而偶尔会有些小校霸，偷偷跑过来抽个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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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靖宇熟门熟路入了O专用隔离室的盥洗室，认认真真将食盒洗干净。刚准备回去之时，鼻翼动了动，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这味道没有侵略性，反而带着些草木的芬芳，很明显是某个O发情了。
顾靖宇想着，脚步加快了一分下楼。毕竟，能到六楼拿抑制剂的，基本上都是家贫不愿外人知晓的。
但迈步下楼的那一瞬间，顾靖宇眉头紧蹙，带着些惊骇，又嗅了嗅，面色有些阴沉下来。Alpha信息素释放出来，带着肆意的碾压，却又控制得很好。好到楼下压根发现不了。
小心翼翼将食盒放好，顾靖宇转身飞快拿了两支O专用的抑制剂，以及A用的气味阻隔剂，顺着味道朝厕所而去。
果不其然，O专用厕所的大门都被关上了。
有传来尖锐之中带着惶恐的啜泣传来：“你……你赶紧走，否则我就立马喊了。”
“…………”顾靖宇嘴角抽搐了两下，抬手推了推门，听得嘎吱嘎吱的声音，眉头微微一松。
往后退了几步，直接助跑几步，抬脚踹上了门板。
—这O专用厕所，里面的小隔间用的是钢门，用来抑信息素外泄的。这外面是木门，漂漂亮亮的，跟神经病院那些门比起来，简直纸糊的。
不经踹。
当然也得亏宋锦还没分化，否则据说宋家又得各种赞助。
厕所内听得动静的两人一惊，看着“咣当”摇曳了两声就倒下的门，愕然无比的扭头看了眼来人。
顾靖宇鼻翼嗅了嗅，脚步一顿，横扫了眼厕所内的场景，一个有些面熟的O瘫倒在地，面带潮、红，旁边抑制剂的玻璃瓶脆个四分五裂。而另外一个俯身在人上的A神色汹汹，眼底流淌着凶光，一副好事被打扰的暴怒。
很显然也有些发、情了。
而另一边顾靖宇觉得有些面熟的O一见顾靖宇，面色一扭，没有被救的惊喜，反而有些慌乱，结结巴巴：“顾……顾靖宇。”
“顾靖宇？”听得这名字，俯身的A，也就是陈胤翎倒是意识有些回笼，带着惊诧上下打量了眼顾靖宇，不屑中带着好奇，“哦，就是高二的笑话，得罪了宋家太子爷的那个书呆子？”
故意大着舌头将“校花”念成了“笑话”，陈胤翎啧啧了两眼，眼里带出一抹惊艳：“长得的确不错，能跟宋锦比美。”
边说，陈胤翎傲然：“我陈家虽然比不上宋家，但你都得罪了宋锦了，不妨跟着我？”
顾靖宇丝毫不理会陈胤翎的话语，靠近O，将抑制剂毫不犹豫扎入，“别哭，把眼泪和信息素憋回去！”
听到这话，陈胤翎笑得愈发得意，伸手朝顾靖宇肩膀而去，口嗨着：“怎么，打算自己上？”
顾靖宇旋即眼眸似刀，带着狠厉剐了眼陈胤翎。
“你的信息素也许与他相合，多注一支。”扔下另外一支抑制剂后，顾靖宇毫不犹豫一个高抬腿，直接一脚踹人心窝上。
“哐当”一声，陈胤翎撞倒了隔间的门板上，不由得吃疼。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神色倒是清明了几分。但虽清醒了过来，但也因此就愈发愤怒了起来。双眸燃烧着怒火，陈胤翎捏紧了拳头。
绝不敢相信自己一米九的大个子，如此魁伟的大汉，竟然被一个娇滴滴的O给一脚踹翻在地。传出去，脸面都没了！！
“你一个O，简直找死！艹！”
此话一出，被吓得围观的O便发现顾靖宇面色骤然阴沉似墨，满脸狠厉，带着杀气，薄唇轻启吐出一句话来，铿锵有力的撩狠话：“长这么丑还敢说艹！”
O：“…………”
陈胤翎：“…………你敢说你老子长得丑？”
顾靖宇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逼近了陈胤翎，言行间带着果决狠辣与娴熟。直接又一脚踹在了人心口上，将其挣扎的手直接用力一折，将人翻过身来。与此同时，一脚提在膝盖上，迫使人朝台阶重重磕了一下。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的，将如此身强体健的A压得毫无反抗之力。围观的O看得心惊胆战，眼里不由得带上了羡慕，小心翼翼握紧了抑制剂。
与此同时，顾靖宇掐着挣扎着的陈胤翎的后颈肉，毫不犹豫将阻隔剂扎入人脖颈之中。
“艹！”
陈胤翎只觉得浑身疼痛，尤其是生理上惊醒后的疼让自己难以接受。千万言语汇成了一句话后，又被人踹了一脚。
瞧着虽然呲牙裂目，但总算信息素不乱放的A，顾靖宇本想松手，但嗅着空气中依旧浓郁的味道，眉头一拧，催促：“注、射。”
此言似又雷霆万钧的力量，O吓得一颤，急急忙忙抬手。
见状，顾靖宇才送了手，横扫了眼两人，冷漠，“你们自己找老师！”
“我艹，老子明明想吸烟而已，是这……”陈胤翎闻言面上挂不住，但看着顾靖宇捏起的拳头，气得也想再挥拳，但无奈自己浑身上下哪都疼，疼得抽口冷气，咬牙切齿：“你是O吗？”
“我在神经病院当过一年护工。”顾靖宇居高临下的俯瞰了眼陈胤翎，丝毫不避讳自己曾经的打工经历，冲着人微微一笑：“别找我，也别找这0的麻烦，到时候我把你打残了你也找不着证据起诉我。”
话语不轻不重，但是听在在场另外两人眼里，都不由得头皮一麻。神经病这三个字，不像古代那般，没准是被戏谑的“杀人不犯法”，现如今神经病若是杀人，直接枪决没商量。但被哪怕不是犯法的，能够被送进医院的，基本上都是信息素失控的A。因为熬不过A专属的异化期（A的天生强势，在世界上大多行业占据主导地位。是因为A基因来自于末世之时的异能分化。故而也保留了异能产生之期的身体磨炼。）
身为一个A，陈胤翎都不想去回想自己第一次异化期如何度过的。若不是因为家里有点权势，早早根据检测的报告，备好了临近契合O的信息素气息。有些抚慰作用，他没准也疯了。
换句话说，得穷成什么样，去神经病院打工。
更换句话说，得凶成什么样子，一个O能在一群疯了的A中能活下来？
陈胤翎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不敢去直视顾靖宇的眼，急急忙忙视线转向让他如此颓败的罪魁祸首：“我谅你们也不敢乱说，反正信息素乱泄的也不是我。伪装白富美的更不是我。梁燕秋，你说对吧？高二四小花之一。”
梁燕秋面色一白。
“作为个校霸，我还是知晓点八卦的，跟在宋锦屁、股后头得了不少好处吧？”陈胤翎带着威胁看了眼梁燕秋，也不等人回话，捂着手，斜睨了眼顾靖宇，咒道：“你最好一辈子在神经病院打工。”
顾靖宇视若未闻，转身去洗手池，仔仔细细洗手消毒。
—这是他在医院养成的习惯，谁晓得会不会职业暴露。
瞧着顾靖宇淡漠，事不关己的模样，被点破了家世的梁燕秋面带着崩溃，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屹立的顾靖宇，情绪激动的开口质问道：“顾靖宇，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顾靖宇继续洗手。莫名的敌意，他经历挺多的，不差这一件。
“你以为我要你的施舍？！你很得意吧，要不是你，也不会有我这个年级36名进入英才班，你……”
听得背后叨叨逼逼的，顾靖宇神色冷漠，将未擦干净的手朝人身上甩了一下。希冀用冰冷的水珠唤醒人的理智。
“这位同学，我们认识吗？你能不能再打一支抑制剂？”顾靖宇淡漠：“基本的做O礼仪有吗？我即便未临发情期，但你情绪如此激动，信息素外泄，你想死能不能别拖着我一起，也别拖下面一群人，各个想见偶像去。”
此言不亚于晴天霹雳，梁燕秋一噎，面色青青紫紫来回变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说话，就见人往外走，急急忙忙跟了上去，眼里带着惊恐，他还没有跟人说好今日之事不许外传。若是这事被宋锦知晓，他……
正设想着，梁燕秋感觉自己听到了一声极其恐怖的声音。这声音如此熟悉，恍若玉珠落盘，悦耳好听无比。
“我不要卸妆，李老师明天正式上课我肯定不化妆了，我……李老师你闻到什么味了没？我……我是不是要分化了？分化了！！这味道怎么不是牡丹花啊，但还挺好闻的，好像我爸喝的竹叶青。也超级贵。”
“不是你身上的，你先赶紧下去！”
“肯定是我啊！其他人都去看我哥哥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在，我分化了。”
梁燕秋：“…………”
顾靖宇：“…………”
在李老师沉稳肃穆的疾步衬托之下，显得宋锦愈发鲜活明亮。西装将人忻长纤细的身形勾勒得清清楚楚。一身很少男生，就连女生都不太敢穿的粉色，让人原本白皙的面庞就更加白嫩。领结一打，扣在喉咙之下，反而带着一丝的禁欲之气，令人蠢蠢欲动。
尤其是人提及“分化”之时，眸光灼灼，带着用内而外散发的喜色。完完全全似画龙点睛之笔，彻彻底底活过来国色天香的牡丹花。
让人想艹！
麻、蛋，被引着也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