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1 / 2）

“不行不行，听起来都这么没有创意，太老套太老套。”自己率先发问的于栀，在云曌还没有回答她的时候，又快速的驳回了说出口的建议。

“来，小两口看这边。”那边准备好的摄影师出声叫着没有看向镜头的两人。

于栀老实的闭上嘴收回乱飘的想法，压了压肩膀伸了伸脖子，让自己的形象看着更精神些。

云曌看似随意的坐着，其实脚下也在不自觉的微微调整着双脚之间的距离。

“坐近一些，手搂着腰搭着肩都是可以的，不用拘束。”看对面两人像是刚上学的小学生一般听课时的坐姿，那边摄影师举着相机的手放下来，一副过来人传授经验似的指导着。

看着于栀伸向自己腰后的手在半路顿了顿，云曌心下了然，自己先行表态一般的挪了挪身体，靠上了于栀的肩膀。

得了云曌默认般的允许后，于栀将手覆在了柔软的腰侧。

手下的触感让于栀动心一笑，快门的咔嚓声也在此刻一声声响起。

五连拍后，民政局的内部摄影师走过去，把相机交给于栀，让她们自己挑选最满意的照片。

手指翻动间，云曌看着照片里现在待在身旁的人，脸上的笑容随着照片的滚动，一张比一张灿烂。

停留在第五张照片上时，相机屏幕里的于栀露出了四颗大白牙。

云曌看着这张照片，不由自主的开口：“就选这张吧。”

于栀看着照片里莫名傻愣愣的自己，伸手在脸颊上挠了挠，本来不情不愿的，在看到照片里同样也带着笑意的云曌后，爽快的点头答应下来：“好啊，那就这张吧。”

照片不需多少等待的时间，两人回到登记处的时候，剪裁好的合照已经被送过来了。

老阿姨递给两人各一只笔和一张申请登记声明书。

一条条一框框的仔细填写完毕，像是约好要一起出门玩耍的应考生，于栀和云曌同时交卷。

看着机器缓缓的在结婚证上的双人照片下方戳盖上印章，于栀和云曌心里都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在流窜。

“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老阿姨将两个证明合法的红本本交给了于栀和云曌，出于刚才脑内的一番胡思乱想带来的愧疚，阿姨在心里选了两个自己觉得最好的祝福词送给她们。

于栀接过后拿着反反复复的瞧了好多遍，才在出了民政局时，爱不释手似的揣进了西装内袋。

云曌虽然没打开看，却一直把那小本捏在手里，停在门前台阶处等着身后因为看结婚证而落后好些步的于栀时，才抬起手打开看了一眼。

一打开，云曌的目光就落在照片里于栀的笑脸上，心中的那些让她压抑的利用，悄悄的躲着她的感官，小步小步的慢慢跑开。

将结婚证放在包里时，小红本的一角已经被云曌一路的摧残，捏出了指印，在包包合上前，阳光照在上面，似是还能看到薄薄的一块汗渍。

手从内兜收回来，于栀才注意到云曌一直在台阶前等她。

走到她身旁，眼神扫向云曌盈盈一握的腰肢，手指不安分的搓了搓才收回目光开口：“跟我回家吗？”

“嗯，昨天不是答应过你了。”于栀每次什么事都要先问问自己的态度，让云曌憋不住笑意，明明昨天已经说好了，她大可直接说跟我一起回家，却还是用了询问句。

早就知道答案的于栀，在听了云曌的话之后，还是高兴的晃了下脑袋，嘴里还发出了很轻的呵一声的傻笑。

站在两辆车中间，于栀犯了难：“我们开哪辆回去？难道第一次回家还要一人开一辆么....”语气里透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选择困难症，还带着一点点的小撒娇，只是于栀自己没察觉。

可云曌却是听出来了，于栀在向她撒娇，而且于栀说话总是不叫她的名字，若不是只有她们两人，怕是都不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说话。

“我坐你的车吧，晚上你再送我回来开。”云曌想是去于栀家见她爸妈，还是坐她的车比较好，便直接做出了决定，而且她也知道，于栀就在等自己说出口。

“好。”于栀就是在等云曌说，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她了解云曌，于栀就是知道云曌会这样说的，也可能只是因为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恃宠而骄。

于栀看着云曌按动车钥匙解锁，没多想的她一瞬间有了一种被骗了的感觉，瘪了瘪嘴有些委屈巴巴。

不是说要坐我的车吗.....打开自己的车干什么？云曌打开后座车门，拎出准备好的各种礼盒，回头就看于栀侧着身子盯着她自己的黑色越野发呆，小脸上满是受了蒙骗的不甘，瞧着气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