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须臾花开(1 / 2)
看着凌安之似乎没怎么动,却急速消失的背影,花折抚掌,惊叹道:“这也太会吊人胃口了,幸亏凌安之不是个姑娘,这要是个姑娘还不得把来求亲的男子给迷的神魂颠倒,要珍珠不给翡翠。”
许康轶赞成的点了点头:“好像从来都是别人求着他,是比只会变着法送礼的余情高明多了。”他倒也不是认为余情真傻,带着那么些家长宠溺自己孩子的意思。
花折哈哈大笑:“康轶,对凌安之那种人,吊胃口是自寻苦头吧,余情可不傻,你看她对凌安之和裴星元,完全是两个套路,你这个妹妹,聪明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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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情当然不会不知道是在哪,凌安之只有一处私产,便是当年为了方便和她私会,在黄门关凑了散碎银子置了一套宅子,高墙深院,不太大但是也精巧。
余情越往宅子里走越觉得忐忑不安,凌安之倒不会是因为兴致来了拿她开心,不过在那位心里,她终归是与许康轶捆绑在一起的,他认了许康轶,才会接纳她余情,否则,可能她这回永远也不会知道凌安之心中对她怎么想的。
她走到门前,回头看了看还没有黑透的天,紧张的长吸了一口气,刚想敲门——
门从里边开了,一身深蓝色夏季轻薄衣衫的凌安之像那些年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开门,便发现那人在屋里等她。
余情抛开心中杂念,有些与往事重逢,葡萄粒一样的眼睛里秋水盈盈,含羞带怯的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凌安之抱着肩膀打量了一下余情,见她一身浅色衣裙,还配上了簪环项链,点了点头:“嗯,今天合格了,过来。”
余情靠在他怀里,终于感觉到这个人也实实在在的环住了她的肩膀,忍不住有点委屈:“我还以为你断了和我的缘分,再也不主动搭理我了。”
凌安之搂着她坐到了太师椅内,笑吟吟的伸出手捋她的眼眉:“确实有一阵想剃了头发当和尚去。”
余情吓了一跳:“什么时候?”
凌安之低头看着她:“去年刚从兰州来到昆仑山养病那阵子。”
余情知道他那一阵四大皆空,却没想到真的能逼出这种想法,不禁张口结舌:“你杀人无数,难道还真的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难道真能当个武僧?
凌安之看她这样,当时没想着怎么成佛,只是觉得一辈子失无可失,已经了无牵挂了:“后来估计看我剃度,你大概会得失心疯,想想还是算了。”
余情眼圈又忍不住红了,这回抱住了凌安之,无论如何也不能撒手:“就你最坏,专会拿捏我…”
当时病危,一番话说的她确实是要得失心疯,宁可自己一个人咽下最后一口气也不想她陪着,她当时是跪天跪地求鬼神,就不知道人能那么害怕。
凌安之轻轻抚摸着她单薄的背脊:“情儿,三哥挺多话不知道怎么说,我的小魔鱼儿从小是蜜罐里长大的,陪着我憋憋屈屈的,最近委屈你了。”
余情轻轻摇了摇头,她终究是牵扯多方利益关系:“三哥是黄连水里泡大的,受的委屈和谁说呢?”
她这辈子,自从认识了凌安之,这个男人就成了她的心头好,而今有失而复得之感,她向来厚脸皮,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调皮起来捧住他的脸小鸡啄米似的啃他——
“哎,余掌柜的,”凌安之抬手握住她的手,声音听起来有点像算账:“又自荐枕席了?上次是和哪个男人亲在一起啊?”
完了,余情当时就蔫了,“我…”
凌安之在当日在兰州城外,一看裴星元毫不掩饰的留恋在余情身上眷恋的眼神,就知道那个男人肯定是偷着腥了。
余情不敢扯谎:“我…后来…”
凌安之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用解释,到什么程度了,也不用告诉我。”
余情睁着有点蔫的眼睛看着他。
凌安之和她认真对望:“我还没傻到不知道你是为了我的程度,我刚才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情我知道。”
余情嗫喏:“我当时实在是束手无策,所以出此下策。”
凌安之顺了顺她的鬓角头发:“我只是埋怨你凡事不和我商量,和男人去谈条件,你这不是与虎谋皮吗?到时候你被非礼、还是被杀,我远在天边,全都控制不了。”
听起来说的像是真心话,余情小心翼翼,“那你原谅我了,不嫌弃我?”
凌安之吻了吻她的脸颊:“估计你当时比死都难受,我只心疼你,谈什么原谅;后来我也保护不了你了,手下无一兵一卒,每个月连一两银子的俸禄都没有,难道还能连累你陪着见不得光的夫君过一辈子不成?连心疼你的资格也没有了。”
余情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又欣喜又有点气恼,她伸双手去扯凌安之的嘴角:“看我把你这张这么严的嘴撕开,不想说的话一个字也不告诉我,就看着我在这胡思乱想着难过。”
凌安之坏笑,心想就得让你着急着急,伸舌头舔她的手指,趁着余情一愣神,开始吻她,他的吻向来缠绵悱恻,吻的余情情动的回擒住他的舌头,再一回过神来,两个人已经在床上了。
余情蹭在他怀里,有些晃神的想起上次在床上吻他的男人还是裴星元来,不知所谓的给凌安之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其实裴星元那个人还可以。”
“…”
“怎么?已经色到想鱼和熊掌得兼了?我和裴星元正是如狼似虎的好时候,还全是武将,余掌柜的身体吃得消吗?”他当场打翻了醋坛子,今天两个人才有了点起色,马上就蹬鼻子上脸,也不知道余情在床上扫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余情还是要解释,她晃了晃凌安之的胳膊:“三哥,人家和他真的没有。”